人類社會在原始社會向奴隸社會過渡前後,很多原始習慣被承繼了下來,其中就有以人作為祭祀品獻給神靈。用來作為人祭的人,一般都是戰俘或者奴隸,商周時期,人祭很普遍,考古曾發現大量的人祭痕跡。西域吐蕃時期,重大的盟誓活,也是要使用人祭的。
左沒見過,場中很多人也沒見過,畢竟重大盟誓使用人祭是非常見的,一個個都仰著脖子觀瞧著,坐在後面的員甚至站了起來,裏還嘀咕著,臉上帶著一些不忍的神,可是一雙雙眼睛卻瞪得溜圓,生怕掉了其中某個場景似的。
左扣住了手裏的金針噴筒,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出手,這裏距離祭壇有十數步,若是平時,苦練了五年之後的現在,他已經有把握能中想的道,可是,現在下著雨掛刮著風,這樣複雜況下,他沒有把握能中老國王的脖頸的迷走神經。而其他道,不能立即致人死亡。更麻煩的是,噴筒里的金針只有一枚!而他要的對象有兩個!
沒等他拿定主意,雨突然加大了,夾著狂風,嗚嗚作響,雷電也一個接著一個往頭頂這邊炸響!
左抬頭著天,心中禱告著。
這驟然加大的狂風暴雨,讓巫師和老國王、吐蕃使臣有些措手不及,兩人向巫師,巫師舉著一子,繼續念誦著咒語。
於是,老國王和吐蕃使臣一邊一個抓住那姑娘的胳膊,將提起來讓大半個子趴在供桌上。兩人在兩邊站住了,手中彎刀慢慢舉了起來,要將姑娘的人頭斬落!
左只能將手中的噴筒指向老國王!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炸雷響過,驚得老國王和吐蕃使臣都舉著彎刀抬頭著黑漆漆的天。
唰!
一道耀眼至極的閃電劃過漆黑的雨幕,落在了高高天空的旗桿頂端!
哧哧——!
旗桿頂部亮起的那道電,照耀得眾人一個個蒼白的臉。如同一條迅猛的毒蛇似的,從頂端飛速傳到底部,好似死神睜開的獠牙,嘭地吞噬了老國王、吐蕃使臣和國師!
三人立即全僵直,全嗖嗖冒著黑煙,所有的人都聞到了烤焦的味道!
白閃過,迅速消失在雨幕中,好象一道鬼影,來去無蹤。
三個僵直的子這才轟然倒地,黑煙在雨里很快熄滅了,著鮮艷的三個人,變了三焦黑的木炭!
大王子驚喜加,眼角飛快地斜了左一眼,滿是敬畏和激,裏卻撕心裂肺一般嘶喊道:「父王——!」
他撞翻了面前的桌子,瓜果水碗摔了一地,踉蹌地往祭壇跑去,又撲通一聲摔倒了泥濘的地里,狼狽不堪爬起來,嘶喊著父王,一級級臺階往祭壇上爬!
大王子這個作,才將驚得目瞪口呆的眾人喚回了神來。也都號啕大哭著,屁滾尿流地跟在大王子後面往祭壇上爬去。
供桌上的那子,因為全把放在供桌上,供桌下面的四條木被覆蓋供桌的錦緞擋著雨水,是乾的。所以沒有導電,那子一點事都沒有,剛才兩眼閉,甚至都沒有看見要殺他的三個人被雷電劈死的慘象。直到脖子上沒有刀落下,四周卻響起哭喊聲,這才睜眼扭頭瞧去,便見了那三被燒得焦黑的,嚇到不住尖聲驚起來。
左的角出了一難以察覺的微笑,這是他的傑作,很簡單,他讓鐵匠打了一極細的鐵,做了一個避雷針,只不過,那避雷針沒有引地下,而是傳送到了祭桌前。這樣,祭桌邊的人都難逃一死!
雷電能用鐵引導,這是近代人類才掌握的,唐朝吐蕃時代,沒有人知道這個知識。所以,就算有人發現了旗桿上的鐵,也絕對想不到竟然是這鐵將雷電引導擊死了老國王、吐蕃使臣和多彌的國師。
眾人眼睜睜著他們三個被雷電劈死,自然沒人想到這其實是一起心佈置的謀殺。
(PS:《神探狄仁傑》裏叛黨竟然能想出一個主意,用鐵引導雷電傳導到武則天腦袋戴的鐵盔上,想用雷電劈死,當然被狄仁傑識破了,這位叛黨和狄仁傑絕對都是穿越過去的。因為這需要用到近現代人才可能知道的電學知識。人類知道閃電是一種放電現象,能用金屬、淋的線等導傳導,是在唐朝以後一千年的富蘭克林著名的風箏試驗。唐朝人也不可能備金屬能導電這樣的電學知識的。因為那時候還沒有電,也沒有出現避雷針。)
大王子這時候發揮了領袖的才能,在確定三人都已經死亡之後,他立即使用王儲的份發出一連串的指令。而眾大臣自然也都擁戴他,以前從來沒有哪個王子想跟他爭奪王位。
當天,王子那囊力思便在父親的靈前承繼王位,接眾位大臣的朝拜。接著,他派出使臣向吐蕃通報使臣在祭祀時被雷電擊死的消息,並以此為借口,停止了跟吐蕃的結盟。
左被新國王奉為上賓。左這才將迷桑部落酋長王子都松引薦給了新國王,新國王沒有食言,當即跟都松簽訂了盟約。據左的建議,免掉了人祭。只使用牛羊進行了祭祀盟誓。
都松非常高興,對左當真是千恩萬謝,依照約定,留下了工匠和,帶著隨從,跟左他們告別之後,返回了迷桑。
左又勸說新國王與波敢、波窩等小國聯盟,共同對付吐蕃。並自告勇充當說客。這自然符合新國王的心意,當即答應,派出使臣跟隨左前往這些小國商談結盟的事。
臨出發,新國王不僅把左贈送給老國王的十個歌姬還有那枚價值兩千兩銀子的珠寶都還給了左,另備下一箱金銀珠寶送給左。
多彌比迷桑大多了,送的禮也重很多。左對新國王說能否將珠寶換牛羊。因為他的剛仁布切壇城的百姓非常貧困。
新國王自然很慷慨地答應了,給左把禮換了五百頭牛、五百匹馬和一千隻羊,另派了三百兵裝放牛的幫助左他們把牛羊趕到剛仁布切去,同時擔任路上的護衛隊。
左非常高興,帶著牛羊告辭離開了多彌,前往波窩。
波窩、波敢等小國都靠近吐蕃,在吐蕃「遠近攻」策略下,在蘇毗這麼強大的國家都已經被吐蕃征服的況下,他們正在焦心吐蕃什麼時候會攻打他們。多彌提議結盟,共同對付吐蕃,只要結盟國中任何一國到吐蕃的進攻,其他國家都有義務出兵幫助抗擊。這自然是他們求之不得的。立即答應結盟。多彌的使臣跟他們訂立盟約,在左的提議下,沒有使用人祭。
這些小國自然也很激左從中斡旋,分別送了左一些馬牛羊,還有一些男奴隸。
一個月的金秋時節,他們終於來到了吐蕃地界了。
邊境上,吐蕃關卡果然要徵收重稅,特別是牛羊過境,簡直恨不得撕下一半來。左很氣憤,亮出自己的象雄剛仁布切法王的份,沒想到他不說還好,說了之後,人家反倒要加倍徵收過境關稅。理由是象雄國王對他們吐蕃的王妃不好,所以凡是跟象雄王室有關的人,都要徵收重稅。
左氣得鼻子都歪了,也懶得跟他們理論,和達龍辛等人一商量,決定不過吐蕃了,繞道羊同,兜一圈再回象雄。
反正沿途都是青青草地,也不愁牛羊沒吃的,而且他們這些牛羊說不,說多也不多,又有數百人護衛,一路上也就沒有遇到什麼險阻。
羊同跟象雄是結盟的,很順利就通過了,而且羊同國君還宴請了左這位剛仁布切的法王和隨從一頓。
到他們進象雄地界的時候,已經是隆冬了!
從大唐長安一路走來,到了象雄,整整過去了半年!當然,路上牛羊走得慢,耽誤了不時間。
這半年時間裏,左白天黑夜跟達龍辛學藏語,那時候的藏語本來就相對簡單,所以半年之後,他已經能應付藏語的日常生活會話了。除了腔調還有些古怪之外,好在他裝飾本來就古怪,又是法王,人家也不敢笑話他。
進象雄,來到象雄國都瓊隆銀城。正如達龍辛所言,象雄國王對剛仁布切的法王非常敬重,得到消息之後,派出使節出城十里迎接。在皇宮裏擺下酒宴,款待左一行。
象雄國要比多彌等大得多,這皇宮自然也氣派得多。酒宴之上,左不痕跡地打探象雄國王對吐蕃的態度,發現象雄國王對吐蕃是傲慢輕視的,這讓左更著急,便提醒他要注意吐蕃的野心。象雄國王卻哈哈大笑,說左儘管安心在剛仁布切修鍊法,象雄國會給他提供一個非常安全的環境的。
左無奈,只好告辭離開了象雄國都瓊隆城。
離開之前,象雄國王贈給他不金銀財寶,左全部用來買糧食了,再加上路上幾個國家給的金銀珠寶,全部花掉,購買了數千件羊皮長襖,還有數百頂帳篷,一起帶回壇城去。
出了瓊隆銀城,往前走了沒一里路,左突然約聽到路邊有人喊著:「左……!老爺……!」
聽聲音竟然是苗佩蘭和白芷寒!
左苦笑,自己一定是想家想得太厲害了,也難怪,這一路上,雖然百餘名奴環伺,他想風花雪月的話,沒有任何障礙,但是他卻沒有那心思,心中想的自己家中的妻妾,現在陡然在數千里之外的西域聽到們的聲音,肯定是出現了幻覺了。
可是那聲音卻是持續響起,一遍又一遍的,由遠及近了!
寒冬臘月的,左是坐在暖和的馬車裏,當下狐疑地起車簾往外張,這一看,當真是又驚又喜,只見路邊兩匹駿馬,馬上坐著兩位子,一個風姿綽約,儀態萬千,另一個皮微黑,材結實健,正是白芷寒和苗佩蘭!
左使勁眨了眨眼睛,定睛再看,果然是們兩!
左狂喜,嘩啦一聲開車簾,來不及車停下,便已經縱一躍跳下了馬車:「芷兒!蘭兒!你們怎麼來了!」狂奔過去。
二也是狂喜,翻下馬,迎了上來,白芷寒故意拖後半步,想把第一個擁抱留給苗佩蘭,哪知苗佩蘭也是這個心思,也停下腳步,結果兩人都傻站在那,還是左先沖了過來,一把將二攔懷裏,摟著。二這才也都摟住了左,沒等說話,已經是淚流滿面。
左還是第一次看見白芷寒哭,而且哭得梨花帶雨一般,他本來是又悲又喜的,見們這樣,反倒笑了:「芷兒,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哭,想不到你還是會哭的嘛。」
白芷寒撲哧一聲破涕為笑,輕輕打了他一下,把臉蛋上的淚花都在了他的臉頰上。
左馬車邊的鏢師見到左跳下車,急忙高聲喝令車隊停下。達龍辛等人本來要圍攏過去的,但見左跟兩個子抱在一起,顯然是親人,又都退了開去,免得人家尷尬。
左摟著二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不讓你們來找我嗎?太危險了,你們兩個的,語言也不通。」
苗佩蘭在外人面前話不多,在郎邊卻跟小麻雀似的咯咯說個不停:「蕭姐姐趕到合州跟我們說,聽小杜銘說的,幾個番僧把你劫持了,說什麼要你去西域當法王,皇上已經知道了,下旨用八百里加急通知沿途大軍設卡攔截,於是我們跟蕭姐姐趕到邊境,本來巧兒們也要一起來的,但蕭姐姐說們不會武功,路上連夜平治不了,和們在家照顧二老和孩子們,所以沒來。」
左笑道:「是啊,結果你們跑錯了方向,到北邊攔截我,我們卻從南邊走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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