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並沒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問我:“你可知道,這鼎還有一個奇門法陣吧?”
“哦,知道啊,這個法陣,好象是大儺天樞陣吧!”我忙點了點頭。
“唔,你既然認出是大儺天樞陣,那知道這法陣是幹什麼用的嗎?”那影子又問我道。
“大概是…鎮靈封煞之用的吧?”我有些不太確定的回了一句。
說真的,對於這大儺天樞陣,我只是在腦海裡的《握奇真經》裡見過記載,現在才真正遇上,卻沒有特別覺,這個法陣的厲害之。
在秦漢之前,於臘日前一日,民間擊鼓驅除疫鬼,稱為“逐除”。
宮之中,則集子百餘人為倀子,以中黃門裝扮方相及十二,張大聲勢以驅除之,稱為“大儺”,又稱“逐疫”。
而天樞陣又北鬥天樞陣,是據北鬥七星的位置,然後還將大儺的方,加其中,進行一番複雜的布置,形了一個備有“驅逐,鎮,封閉”等法力的奇門法陣。
“你既然知道,這法陣是鎮靈封煞之用,那麼就不應該開啟鼎蓋啊!”那影子竟然這樣對我說道。
“額…我,我也不想開啟的,只是不小心而已…”我有些心虛的說道。
“唉!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那影子竟然這樣歎了一聲,然後又對我說道:“你看那玉缽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變化了?”
聽那影子那麼一說,我忙將注意力,轉移到鼎底那玉缽。
當手電筒的線照下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玉缽裡的,已經變了黑濃如墨一般,而且緩緩的呈逆時針流著,就好象一缽被攪拌開來的濃稠。
只不過,我卻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力量,將這玉缽的攪。
這個時候,那影子突然說道:“那東西…已經醒過來了!”
“它…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忙驚聲問道。
那影子依然沒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突然激的說道:“看來這大儺天樞陣即將過期,若不采取措施,人間會有大禍的!”
我到非常詫異,不知道那影子為何如此激,正想詢問。
只聽那影子又道:“既然你想知道,那玉缽噢了是什麼東西,待我現,細細講於你聽吧。”
說著,那影子轉過,那漸漸變深,然後,在在空氣中凝聚出一個人形來。
這個人著鱗,赤發虯髯,雙瞳碧藍,高大威猛,長像如同惡鬼夜叉一般,奇怪的是,他上卻有一凜凜的霸氣,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邪煞之氣。
而且,纏繞在他全的那些鏈條,竟然也隨著他的變化,而變大變,並很快化為數條大的五彩鎖鏈。將他纏縛住。
我突然認了出來,這種鏈條,名曰:“縛靈鏈”,乃用五金之氣所化,專門用來束縛魂魄的。
在以前的墓葬中若用人殉,則必同葬五金之,形縛魂鎖,防止遊魂逃離,好留在墓室之中,長隨墓主於地下。
眼前此人,看起來雖然法力高強,但被縛靈鏈所拘,似乎一樣無法。
那人見我驚訝地著他,竟然問我道:“我的樣子是不是很怪?”
我忙說道:“這個…前輩的容貌…確實是與常人迥異,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人瞇起眼睛,低聲說道:“唉,隔了這麼久,我都快忘我自己的名字了!記得以前我好像姓邢,出刑天氏一族…”
“啊!刑天氏!”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到整個人都為之一,臉都變了。
因為我很小就知道,刑天是華夏上古神話中,最反抗神的人。
刑天舞幹戚,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之一,刑天是《山海經.海外西經》中的人,原是一個無名的巨人,因和黃帝爭神座,被黃帝砍掉了腦袋。
“刑天”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天者,顛也;刑者,戮也。天就是天帝,“刑天”就表示誓戮天帝以複仇。
而另外一個版本中,刑天是炎帝近臣,自炎帝敗於阪泉,刑天一直伴隨左右,居於南方。
但刑天不甘心失敗,他一人手執利斧和盾牌,直殺上中央天帝的宮門之前。
黃帝親自披掛出戰,雙方殺得天昏地暗,而刑天終於不敵,被黃帝斬下了頭顱。
黃帝把它的頭顱埋在常羊山裡。刑天雖斷了頭,卻仍不泯志。
沒了頭顱的刑天又突然再次站起,把前的兩當作一雙眼睛,把肚臍當作,左手握盾,右手持斧,向著天空猛劈狠砍,戰鬥不止。與黃帝再決雌雄。
看著無頭刑天,還在憤怒地揮舞盾斧,黃帝心裡一陣栗,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他不敢再對刑天下毒手,悄悄地溜回天廷去…
當然,這是上古神話傳說的故事,不能夠當真正的曆史,而我也一直以為,刑天是存在於神話中的人,卻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遇上了這個傳說中是猛人,不!應該說是猛神!
見到我一臉驚容,那刑天氏反而笑著問:“怎麼了?”
“你…你真的是刑天氏嗎?”我張的咽了咽口水問他道。
“當然啊!”
那刑天氏反問我:“你有什麼疑問?”
‘這個,你…你不應該是沒…沒腦袋的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他道。
因為在我讀過的神話故事裡頭,刑天氏被黃帝砍掉了腦袋,在我印象裡頭,他應該是無頭狀態…
沒想到刑天氏聽到我這樣一說,卻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怎麼會沒腦袋!你說的,那個被砍掉腦袋的,是我族裡最勇猛的戰士!”
“噢!敢你們刑天氏,是一支部族啊?”我總算有些明白過來。
“是的,我族天賦稟異,無論男,皆備神力,與那黃帝軒轅氏一族是死敵!我困在此,便是黃帝手下的近臣大鴻用“縛靈鏈”所制。”
那刑天氏說著,又道:“大鴻將我的一縷生魂拘於此。
我真的的三魂中,識神‘胎’已飛升天界,得證大道。
守神‘爽靈’為中,長留地府,普渡眾鬼。
唯有‘幽’,上不得天,不得地,滯留塵世間,又不能回,又不能得祭祀,反倒被封在這裡,為降妖之,何其不公!反不如那七魄,索消散殆盡,一點都不爽快!”
我見到這位刑天氏不住的抱怨,便知道他是因為,其中一縷魂魄被困在這地方,用做鎮惡靈,由於時間太長,難怪會發這樣子的牢。
而且見到他這樣子,我不想起了,在“淬魂煉獄”裡頭,見過的上古神穩界龍!
一想到那穩界龍的遭遇,與這位刑天氏何其相似啊…
想到這裡,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問刑天氏:“前輩,既然您的一縷生魂被封印在此,應該是被用來鎮惡靈的吧?”
“是的,那惡靈…就要出來了!”那刑天氏的語氣裡頭,竟然著一種張和畏懼。
我忙看到鼎底,那玉缽中的黑,竟然在流中沸騰起來,就如同燒滾的開水一般,洋溢出來。
而且,那溢出了玉缽之外,在青銅大鼎的底部不斷的流淌著,分散一細小的黑細線。
最為詭異的是,當這些黑線一般的,流經青銅大鼎的底部時,所過之,竟然如同強硫酸一般,將那堅厚實的青銅底座,腐蝕出一道道痕槽來。
而且還冒出一種怪異的香味,以及金屬熔化時產生的氣味,混合在一起。
“天啊,這東西…怎麼如此厲害?”我見狀心驚膽起來。
因為這種如同強硫酸一般的黑,卻仿佛有生命一般,專門流淌到大鼎的角落的薄弱之,進行腐蝕,就好象想要破開鼎底,滲出外邊來一般。
那刑天氏也到不妙,於是他想了想,突然對我說:“你在兩只鼎耳下邊,摳一摳,應該有東西。”
我雖然不知道,這刑天氏說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卻能夠猜測出來,應該跟鼎底那肆著的黑有關系。
於是我走上前,手在那青銅大鼎的兩只鼎耳之下,索了一下,果然在隙之,出了兩樣東西。
其中一張,是漆黑如墨的符紙,上面龍飛舞一般,畫著一些古怪的象形符號,我看不懂其中蘊含的意思,卻知道跟《握奇真經》裡頭的天書文字,如出一轍。
另外一個件,卻個一塊造型特別的玉壁,當中有一小孔,上面有無數像米粒一樣“玉鱗”的突起。
那刑天氏見我出這兩樣東西以後,立即對我說:“你運用丹田真氣,催三昧真火,即可點燃這符。”
“哦…”
我雖然不清楚刑天氏要我幹什麼,不過見他嚴肅張的樣子,就知道事非同尋常。
於是我忙依著刑天氏所說的方法,將那張黑符紙在手上,然後催丹田真氣,意念一。
很快,“呼哧…”一下,我到手上一熱,那道黑符紙竟然燃燒了起來,還發出幽幽的黑,看上去有清晰的三層焰火,很是詭異。
“快把燒著的符紙扔到鼎!”刑天氏沖我說道。
於是我將那燃燒著的黑符紙朝青銅大鼎一扔…
忽然間,那黑符紙,就如同黑暗中有一道電閃過般,將鼎底那流淌肆的黑,給“凝固”住了。
然後,那線分為七道柱,分七,直沖而上。
我忙低頭下去,發現鼎底熠熠生輝,也出七彩的異來,而且還在半空中,形了北鬥七星的形狀。
“那大儺天樞陣重新運轉了。”刑天氏突然這樣說道。
“唔?那…東西是不是又被鎮住了?”我忙問他道。
“沒那麼容易,這符的力量,只能夠令大儺天樞陣維持一定的時間而已,那東西遲早會破鼎而出的。”刑天氏竟然這樣回答道。
“啊?那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嗎?”我驚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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