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嚴重,坐骨碎骨折,不知道師叔有沒有辦法醫治?」馮文博見夏雲傑並沒有責怪之意,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恭敬地問道。
聽說是坐骨碎骨折,夏雲傑眉頭不再次微微皺了一皺,倒不是他沒辦法醫治,只是這傷的位置在屁卻是頗讓夏雲傑到頭疼。
馮文博見電話那頭沉默,還以為夏雲傑也沒辦法,不暗暗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沒想到夏雲傑卻突然問道:「文博你應該會接骨吧?」
馮文博聞言微微怔了怔,然後滿臉疑道:「曾跟父親學過,不過慧娥是坐骨碎骨折……。」
「那就行了,你們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趕過去,放心吧,楊教授不會有事的。」夏雲傑聽說馮文博懂接骨手法,便放心了,語氣輕鬆地打斷了馮文博。
若說之前馮文博對夏雲傑這位師叔的尊敬更多的是出於中華民族尊師重教的傳統德,還有對他巫咸門掌門人份的尊敬,那麼自從之災應驗之後,馮文博已經從心裏完全認同了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師叔,不管是他的份還是他的本事。所以見夏雲傑說得這麼肯定輕鬆,馮文博卻是一點都不懷疑,聞言馬上大喜道:「我們現在在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您現在在哪裏?我馬上讓人開車過去接您。」
「不必這麼麻煩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夏雲傑道。
馮文博一開始倒沒意識到夏雲傑連車子都會沒有,純粹是出於對師叔的尊敬這才說開車去接他,如今聞言方才意識到這位師叔似乎家境並不寬裕,不僅沒有私家車,而且穿著上似乎也很樸素。
這怎麼可能呢?以師叔的本事,不管是醫還是相想賺點錢還不是易如反掌嗎?馮文博心裏暗自不解,不過這時他卻是顧不得深琢磨這個問題,聞言急忙道:「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了,打車很難打,還是我讓人開車過去接您吧。」
夏雲傑想想自己反正還得畫幾張治人骨傷的符籙,卻也得花點時間,也就沒再跟馮文博客氣,道:「那行,我住在徳雅小區,你讓人開車到小區門口等我吧。」
「好,謝謝師叔,我這就讓人開車過去接您。」馮文博聞言激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夏雲傑放下手中的英語書本,拉開床頭櫃。床頭櫃里除有一條金項鏈外,還放著一疊黃表紙,一支筆,一包封的硃砂等等行符的材料。
夏雲傑把這些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到書桌上,調好硃砂,鋪好黃紙,手握筆,暗暗平心靜氣,運轉巫門獨門心法,然後便開始在黃紙上龍飛舞。
當夏雲傑揮舞著手中的筆時,房間里的五行氣息開始變得紊起來,而他手中的筆端似乎有一點亮起,一巫力沿著筆端被灌注封印在了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字元中,那一個個字元又形一個很奇怪的圖文。
當最後一個字元完時,夏雲傑低喝一聲:「收!」筆頓然而止,筆端上那點亮也突然消失,一張看起來就像塗般的符籙便完工了。
關於畫符有句話「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符籙看似簡單,好似塗一般,實際上書符是一件很難的事,書符時需要書符者運轉心法以自之氣合天地萬之,以自之神合天地萬之神。相附,神神相依,符籙方才能。故書符,不僅需要一定修為境界,也要消耗巫師的巫力。
夏雲傑負上古巫王夏禹脈傳承,又有地巫二鼎中期之境,行符對於他來說倒已經不是難事。著封印在符籙中的巫力,夏雲傑角逸出一滿意的微笑,接著又連續書寫了兩張同樣的符籙。
江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馮文博打過電話後面喜地回到了病房。
「那個夏,咳咳,師叔怎麼說?」楊慧娥見馮文博面帶喜進來,不兩眼一亮問道。只是夏雲傑這麼個小年輕為師叔,總是有些不習慣。
「他說沒什麼問題。」馮文博高興地回了句,然後對馮正誠:「讓小錢在醫院門口等我,我去接一下你叔爺。」
小錢全名錢有途,是馮正誠的司機。
錢有途在醫院門口接上馮文博,然後一路往徳雅小區開去,心裏卻暗暗驚奇,不知道江州市還有哪位貴人能值得馮老教授親自坐車去接的?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住在徳雅小區。
那不過只是個江州市二三線地段的老小區而已!
「馮老,前面就是徳雅小區了。」車子在繁忙的車流中緩緩開著,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錢有途指著不遠的徳雅小區恭敬地說道。
馮文博聞言馬上便神抖擻地順著錢有途手指的方向張。畢竟年時就開始修鍊巫門的吐納養生,馮文博雖已過古稀之年,但眼神甚好,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夏雲傑。
「小錢,看到那位年輕人了沒有?就停那。」馮文博指著夏雲傑對錢有途說道。
錢有途回答了一聲「好的」,然後將車子緩緩朝夏雲傑開去,心裏卻還在好奇,究竟是誰架子這麼大,馮老都已經到小區門口了,卻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錢有途卻是做夢都不可能想到,馮文博要來接的便是那位年輕人。
錢有途把車子緩緩停在夏雲傑的邊,剛想問馮文博需不需要打個電話,卻見馮文博已經下了車,然後對那位年輕人恭敬地了聲「師叔。」
錢有途當場整個人就石化了,堂堂江州市市委書記的父親,大學教授,中醫學界的泰斗級人,眼趕到徳雅小區要接的竟然是一位年輕人,而且他竟然還這位年輕人「師叔」,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錢有途肯定以為這是天方夜譚。
「這個時候你應該在醫院陪楊教授,不用親自來接我的。」雖說為一門之主,但夏雲傑還是不習慣被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親自上門來接送,聞言說了一句,然後彎腰鑽進車子。
馮文博見夏雲傑坐進後車廂,便幫忙把車門關上,然後自己卻坐到了副駕駛位。
雖時代已經不同,但巫咸門長尊卑的規矩卻尤在。夏雲傑不僅是馮文博的師叔,更是巫咸門的門主,份尊貴,馮文博雖然一把年紀了,但為巫咸門的弟子,禮數卻不敢廢。
當馮文博坐進副駕駛位時,錢有途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回過神來的錢有途,心裏卻更是震驚。
在中國場上,不管是酒席上的位置,還是車子上的位置,都是有講究的。一般況下,後車排是領導的座位,而副駕駛位則是書的位置。現在以馮文博的份,竟然主把自己的份定位在類似於書的位置上,這在錢有途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要知道,馮文博不僅是江州市市委書記的父親,更是一位譽國的老中醫,老教授,就算省委書記見了他,也得跟他客氣幾句,他一聲馮老或者馮教授。沒想到今日在一位小年輕面前,馮老竟然謙卑到了這等程度!
不過坐在奧迪車裏的夏雲傑卻不知道馮文博竟然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此時自己正坐在江州市一號首長的座駕里,他看著外面道路越來越擁堵,又了天邊夕西下,想的卻是今晚估計是無法準時去酒吧上班了。
於是夏雲傑無奈地掏出手機給主管朱曉艷也就是艷姐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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