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容祁，突然意識到，他無論是什麽表，哪怕是笑著的時候，眼底也總是冰冷一片，毫無笑意。

“你不相信？”我忍不住問。

“舒淺，別告訴我你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容祁冷冷道。

我突然不知該說什麽。

我倒也不是瓊瑤劇看多了，覺得就是天崩地裂。當初對劉子皓，也隻是喜歡的覺罷了。

可容祁那麽說，我還是覺得奇怪。

關鍵是他之前失去意識時，明明念過一個孩的名字。

而且在工地裏，那個喜歡容祁的鬼也說過，他心裏一直有一個人。

“怎麽，舒淺。”容祁見我不說話，不由挑起眉，“你不會是要我幫他們吧？”

“沒有。”

容祁說的沒錯，人鬼殊途，如果每一對兩隔的人都要容祁幫忙，那他不得累死。

“那就好。”

看著容祁麵無表的臉，我突然鬼使神差地開口問：“容祁，你生前有親嗎？”

容祁的眉挑的更高，“為什麽問這個？如果過又如何，你是在吃味？”

吃你個大頭鬼！

“沒，就好奇問問，不想說就算了。”

“沒有。”

“哈？”

我訝然。

我看容祁的樣子，死的時候至也二十五歲了，古代人不是都早婚嗎？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容祁淡淡道：“我父親死得早，我十五歲便繼承了容家，忙著理容家的事務，沒時間談親事。”

沒有妻子？

所以那個“婉婉”不是他妻子？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我又口問。

我明顯覺到容祁抱著我的僵了一下。

“沒有。”片刻後，他道。

“那你總有暖床的丫鬟或者小妾吧？”我的八卦之魂一打開就關不上了，又問道，“我看電視劇裏的大戶人家公子哥，很小就有好幾個了。”

容祁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沒想到我臉皮那麽厚，連這個都問。

“也沒有。”

我愣住。

暖床丫鬟都沒有，那豈不是意味著……

“媽呀，你的第一次，不會是給我……”我口驚呼，可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嚇得趕捂住。

可容祁已經聽見我的話，他低眸看我，黑眸裏閃過邪肆的芒。

“不錯。”他挑眉道，“如何？是不是覺得自己賺到了？”

見他承認，我更震驚。

“撒謊，你明明那麽有經驗，怎麽可能……”我的話沒經過腦子就蹦出來了，說完，才發現不對，恨不斷咬斷自己的舌頭。

容祁的表頓時玩味起來。

“娘子，看來你對為夫的技很滿意？”他驀地俯下子，畔廝磨著我的耳垂，聲音低啞磁，“既然如此，你是否要再深刻會一下，為夫富的經驗？”

耳邊冰冷而又曖昧的氣息，讓我耳都紅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真是挖了個大坑給自己跳。

“你別瞎說！”我紅著臉，故意鎮定。

隨著我說話，容祁子突然一僵。

下一秒，他收起笑意，將我從懷裏放下，一把住我的下。

“你的舌頭怎麽了？”容祁盯著我的，蹙眉道。

我一愣，這才想起舌頭上的傷口。

“沒事，剛才那鬼附在我上，為了用趕走，我咬破了舌尖。”

我說的漫不經心，但容祁的臉變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用你自己的來驅鬼嗎？”

容祁一臉嚴肅，我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是咬破舌尖，又沒什麽大不了——”

“舒淺，你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傷？”容祁怒道，“你被鬼附時的傷，鬼氣，你的本不會自己修複！”

我這下子傻眼了。

我也突然意識到，我舌尖一直流不止。

“那怎麽辦？”我有些慌了。

容祁住我的下，道：“張。”

我乖乖地張開，容祁將手指放我裏。

那景象，真是說不出的古怪。

容祁的手指很冷，到我舌尖的時候，我舌尖止不住戰栗了一下，輕輕過了他指尖。

頓時，我覺得容祁也僵了一下。

氣氛突然有些曖昧。

“幫……我止……”為了緩和氣氛，我隻能張著，含糊不清地說道。

容祁驀地回手，我正疑他怎麽不給我止了，他就突然摟住我的腰，低頭狠狠吻了下來。

我瞪圓了眼睛，完全沒反應過來。

不是在止嗎？

怎麽止著止著，就開始接吻了？

我還在愣神的功夫，容祁已經霸道地撬開我的，冰冷的舌頭，落到我的舌尖。

我原本疼痛的舌尖，頓時跟冷敷了一樣，裏的腥味也淡了一些。

容祁靈活的舌頭一次又一次地劃過我的舌尖，直到徹底止住後，他才鬆開我。

“這樣止果然方便多了。”容祁低頭，看著被吻得麵紅的我，狹促地笑道。

流氓！

我臉更紅，故作平靜地問：“這樣就沒事了？”

“當然不是。我隻是暫時幫你止住，要徹底治好傷口，還要找大夫。”

“大夫？”

我震驚。

我可不覺得醫院裏的醫生，知道怎麽理鬼氣侵的傷口。

容祁沒有回答我，隻是又把我橫抱起來，朝著墓園外走去。

墓園外的馬路上，停著一輛拉風的藍跑車，我認出是容則的。

容祁抱著我進車裏，我就看見容則坐在駕駛座上，一臉幽怨。

我訝異，“容則，你怎麽在這裏？”

“今天白天查完鬼的事，我本來趕著去晚上的約會，可容祁突然來找我，說你出事了，讓我過來接你。”容則的小表更幽怨了，“要知道，我今晚約的是個維模特啊！這麽難得的機會。”

容祁越說越委屈，可容祁隻是麵無表地吐出兩個字。

“開車。”

容祁翻了個大白眼。

得，對鬼彈琴。

“行行行，反正我堂堂容，遇見你們這一人一鬼的小倆口，就了容老媽子。”容則絮絮叨叨，“我們去哪裏？學校宿舍？”

“去鬼街。”容祁道。

我從後視鏡看見容則的表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