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彩云給出的理由,陸玄不置可否,繼續聽說下去。
“我按著那位客人的吩咐與陶公子約定好這件事,等到有一日那位客人來找我說可以行了,便打發鶯鶯去給陶公子傳信,然后……”彩云沉默了片刻,接著道,“然后沒過兩日,便聽說了迎月郡主失蹤的消息。”
當年長公主府為了尋找迎月郡主幾乎把京城都翻了過來,連金水河這樣的地方都沒放過。
所謂的名聲、流言,對長公主府來說都是狗屁,什麼都不如把迎月郡主尋回來重要。
也因此,迎月郡主失蹤一事在京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們茶余飯后議論了許多天才平息。
“當時我害怕極了,總疑心迎月郡主的失蹤與那位客人代的事有關。陶公子也起了懷疑來找我質問,那段時間他陸陸續續來過幾次,我越來越難以應付。有一日那位客人又來了,他讓我——”
四目注視下,彩云白著臉緩緩道:“他讓我殺人滅口,以絕后患。”
“陶鳴溺水那日是去了一家紅杏閣的畫舫,并沒有去云謠小筑,講講你是如何手的。”陸玄淡淡道。
彩云越發心驚,不料對方竟了解這麼多,話已經說到這里,自然沒必要再瞞。
牽了牽角,笑意著苦:“那晚紅杏閣有位清倌初次待客,去了很多客人,我與陶公子約好在那里見面。”
“等一下。”林嘯打斷彩云的話,面狐疑,“彩云小姐喬裝打扮去的?”
彩云點頭:“我裝扮一名普通書生去的。”
“你是云謠小筑的花娘,與陶鳴約在紅杏閣見面,他不覺得奇怪嗎?”
“我對他說我讓他挑釁楊文的原因與紅杏閣有關,他若想知道這些日子一直追問的答案,我在紅杏閣告訴他,他聽了自然答應了。”
林嘯角微。
這子太可怕了,簡直把那書生吃得死死的。
“我們分開去的,當日去的客人很多,像我們這種穿戴尋常的自然無人留意。喝了幾杯酒后我陶公子去外頭船欄邊說話,那時人們都在廳中熱鬧,我就找準機會把他推了下去……”彩云回憶著往事,面蒼白。
“即便是乘人不備,你一個弱子把一名男子推水中也不容易吧?”林嘯再次提出疑問。
彩云垂眸道:“陶公子個子不高,人也很瘦,喝了幾杯酒后有了酒意,得手并不困難。”
林嘯看向陸玄。
陸玄微微點頭。
他打聽到的況,陶鳴型特征確實如此。
“據我得來的消息,陶鳴酒量不怎麼樣,那時他既已對你起了疑心,相約見面不急著把事問清楚,還有心思喝酒?”
彩云眼神古怪看陸玄一眼:“我與陶公子畢竟有一段分在,引著他喝幾杯酒又有何難?”
這位冷漠如霜的年大人,該不會還不懂風月之事吧?
陸玄擰眉看向林嘯,眼里著詢問:真有這麼蠢的男人嗎?
林嘯面無表與小伙伴對視。
他怎麼知道!
氣氛尷尬了一瞬,陸玄若無其事接著問:“事后你如何?”
“那就更簡單了。等他沉下去后我喊了一聲‘有人落水了’,趁人們聚過來時悄悄離開了紅杏閣。”
“那位客人是什麼人?”
彩云搖頭:“奴家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
彩云無奈道:“來云謠小筑這種地方,并不是所有客人都會自報家門。”
“那人讓你辦了這麼大的事,你卻說毫不知道那人份。彩云小姐,我要懷疑你坦白的誠意了。”陸玄語帶警告。
彩云蹙了蹙眉,竭力回憶著:“那位客人好像是一位行商,每年留在京城的時間不長。他自稱朱老爺……對了,有一次在畫舫上遇到人,奴家聽那人他業兄……”
“彩云小姐這不是知道多的。”年似笑非笑。
彩云又氣又恨,抿了不吭聲了。
“林兄,你若有想問的就繼續審,我去查查那個人。”
眼見年快步走出去,彩云下意識松口氣,轉而想到將要面臨的命運,神黯然。
陸玄離開刑部衙門,直接去了清心茶館。
馮橙已經等得眼穿,一見年出現險些撲過去。
“怎麼樣?”
看著強行止住的,陸玄微微挑眉。
以他習武多年的經驗判斷,剛剛馮大姑娘的作是想撲過來吧?
撲進他懷里?
發現這一點,年猶豫了。
馮大姑娘這樣會不會太直接了些?
他們還沒那麼,如果真的這麼做,那他怎麼辦?
“陸大公子怎麼不說話?”見陸玄不知想什麼想了神,馮橙開口催促。
陸玄回神,不聲道:“彩云承認殺害了鶯鶯,還承認殺害了陶鳴,并供出是一位朱業的客人指使這麼做的。”
馮橙面驚喜:“竟然問出這麼多?”
“嗯。”年矜持點頭。
“難怪陸大公子說你那位林姓好友是刑部查案的好手,審問還真是順利——”馮橙說著說著,發現對方臉有些不對勁。
以對某人的了解——明白了,夸錯了!
馮橙語氣一轉:“不過還是幸虧了陸大公子,迎月郡主失蹤三年都毫無線索,陸大公子一手便有了進展……”
靜靜聽馮橙夸完,年心里舒服了,矜持著道:“現在這個朱業是關鍵,我這就著手調查。馮大姑娘就不要在茶館干等了,早些回府吧。”
馮橙當然知道出門太久不合適,在這干等著也沒意義,遂點點頭。
“有了進展,我會聯系你。”年清清嚨,以若無其事的口吻道,“馮大姑娘也不要太著急。”
擁抱什麼的,他覺得還太早了吧。
眼見年快步走了,馮橙陷了沉思:讓不要太著急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對找出迎月郡主失蹤真相過于急切了嗎?
算了,不想了。
對于這等小事,馮橙并不會較真,從荷包里出一小魚干吃下,拍了拍手:“小魚,回府。”
藏拙十五年,花芷原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最合格的世家千金安穩一輩子,可當花家大廈將傾,她不得不展露鋒芒出麵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拋頭露臉是常態,打馬飛奔也常有,過不去了甚至帶著弟妹背著棺材以絕戶相逼,不好惹的名聲傳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一朝反目戳她刀子的心理建設,也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獨獨沒想到會有人在出征前盔甲著身向她許終身!好稀奇,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娶她!?
【文案一】容舒嫁顧長晉時,并不知他心有所屬,更不知她娘為了讓她得償所愿,逼著顧長晉的心上人遠嫁肅州。成婚三年后,顧長晉被當朝皇后尋回,成了太子,而容家一朝落難,抄家罷爵,舉家流放肅州。容舒連夜去求顧長晉,卻被他囚禁在別院。入主東宮后,他更是連夜去了肅州,接回那位剛和離的心上人。容舒忽然明白,一切都非偶然。三年的冷遇,早已讓她看清了顧長晉的心,他恨她。容舒飲下了皇后送來的毒酒,在顧長晉歸來之時,笑著同他道:“怪我當初招惹了你,如今我將正妻之位還與她,只求殿下高抬貴手,容我母親安享晚年。”再一睜眼,容舒回到了與顧長晉成親後的第一日。她望著躺在她身側的俊美郎君,心如止水,只想著,該如何將他那位心上人接回上京,而後與他和離,從此一別兩寬。 【文案二】新科狀元顧長晉生得芝蘭玉樹,貌若潘安。雖出身寒門,但因才貌出眾,被承安侯相中,娶了侯府嫡長女容舒為妻。人人都道顧長晉運道好,卻不料成婚不到一年,這對金童玉女竟然和離了。然最讓人吃驚的是,沒多久,顧長晉竟搖身一變,成了東宮太子。京中貴女無不嗟嘆容舒運道差,不僅太子妃之位沒了,還得罪了未來的皇帝,往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喲。彼時誰都沒想到,那位矜貴冷峻的太子,有朝一日會立在侯府門外,於簌簌風雪中,求娶容舒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