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橙初聽到還以為陸玄新學了冷笑話，一看那張認真臉不由沉默了。

　陸玄忙道：“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馮橙角了，反問：“我一個大家閨秀從哪兒學算卦？”

　陸玄困啜了口茶。

　“怎麼突然問這個？”馮橙好奇心起。

　“太子妃昨日誕下了小皇孫。”

　馮橙面喜：“真的？太好了！”

　本來會小產的孩子平安出生了，聽著真的高興。

　陸玄深深看一眼：“你不覺得不對？”

　馮橙微怔。

　“太子妃是提前發作的，只有八個月。”

　見馮橙還是一臉懵懂，陸玄反應過來：馮橙還沒生娃娃的經驗。

　是他太想當然了，以為馮橙什麼都懂。

　年抬手了馮橙的發：“總之因為太子妃提前發作，導致小皇孫不足月，而發生這樣的意外是因為蘇貴妃養的那只白貓……”

　聽陸玄說完，馮橙陷了沉默。

　結果雖然不同了，起因還是那只白貓。

　等等，若是這樣，那后續發展是不是也一樣？

　白貓不久后會死，宮中猜疑是皇后報復，皇帝聽說了把皇后一頓訓斥，皇后從此一病不起，而蘇貴妃越發風得意。

　或許會有一些變化，皇后因為小皇孫的出生興許不會病倒，但無論怎樣被潑這麼一盆臟水都膈應人。

　“馮橙，幾個月前你的提醒真的應驗了。”

　馮橙收回思緒，笑了：“所以你覺得我會算卦呀？”

　“就是問問。”陸玄了鼻尖。

　誰讓馮橙總是展出不同于尋常閨秀的才能呢。

　“我只是因為養了來福，想得多一些。”馮橙著茶杯，到底沒有說更多。

　告訴陸玄曾經當過他的貓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那皇上懲罰蘇貴妃了嗎？”

　陸玄勾起一邊角：“罰足為小皇孫祈福。”

　在他看來，這種懲罰未免太可笑。

　“罰足啊。”馮橙對此沒說什麼，拉了拉陸玄袖，“你說蘇貴妃了懲罰會甘心麼？”

　陸玄語氣冷如寒冰：“足也算懲罰？”

　馮橙搖頭：“你不懂，對蘇貴妃這樣盡萬千寵的子來說，皇上會罰就已經是不能忍的事了。”

　是來福的時候，皇上連重話都沒說，蘇貴妃照樣算計起皇后毫不留，現在更不可能安分。

　“陸玄，你說蘇貴妃要是不甘心想害皇后，會怎麼做？”

　陸玄放下茶杯，手指輕叩桌面：“被足暫時不能出瑤華宮，據說皇上現在去瑤華宮也了，想害皇后沒那麼容易。”

　“不能出門，不是還有那只白貓嗎？”

　馮橙托著腮，認真分析著：“蘇貴妃都不把人命當回事兒，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太子妃驚早產，皇上只是罰足，大家都知道皇后會不滿，說不定蘇貴妃就會利用這個做文章。”

　陸玄眼神一，想到一種可能：若是白貓出事，所有人都會猜疑到皇后上。皇上認定皇后不滿他對貴妃的置心存報復，最終吃虧的還是皇后。

　“陸玄，你怎麼想的？”

　陸玄看向對面，說出自己的猜測：“蘇貴妃若想算計皇后，最方便的計劃就是殺死那只白貓。”

　馮橙眼神一亮。

　就知道聽了的話陸玄能想到這個。

　陸玄見馮橙目灼灼，努力下上揚的角。

　沒想到說出猜測，馮橙會出這般欣賞他的眼神。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馮橙抿了口茶，狀似無意道：“之前太子得了提醒，結果還是著了蘇貴妃的算計。”

　陸玄無奈笑笑：“這一次不靠太子，我來想辦法。”

　馮橙聞言放下心來。

　很快陸玄就找了個機會進宮去。

　他去見的不是太子，而是陸皇后。

　陸皇后看到侄兒，臉上有了真切笑容：“有些日子沒見到玄兒了。”

　陸皇后生辰從不大大辦，按慣例只在一早接外命婦拜賀，如陸玄這樣的外男并不會進宮。

　當然，像今日這般正兒八經請示過還是可以的。

　“聽祖母說姑母為了小皇孫早產的事甚是憂心，侄兒來看看您。”

　陸皇后下心中郁悶，笑著道：“如今太子妃母子平安，沒什麼憂心的。你祖母年紀大了，多想。”

　“姑母。”陸玄喊了一聲。

　陸皇后角笑意微收，看著他。

　陸玄掃一眼左右。

　陸皇后抬手，示意伺候的宮人退下。

　“玄兒有事對姑母說？”

　陸玄語氣淡淡，挑破表面的和樂：“小皇孫為何早產，侄兒聽太子說了。”

　陸皇后面上徹底沒了笑容，嘆道：“琛兒也就和你說說了。”

　陸玄往前湊了湊，聲音放低：“姑母，蘇貴妃對您一直虎視眈眈，如今太子有子，而卻境微妙，為了翻定不會甘休。”

　陸皇后自嘲笑笑：“需要翻麼？”

　妖妃分明一直騎在所有人頭上，包括這個皇后。

　陸玄沉默了一下，著陸皇后的眼睛：“姑母，您有些當局者迷了。”

　“當局者迷麼？玄兒說說吧。”陸皇后笑意淺淡。

　對皇帝有怨，而這怨是因為曾經有，于是總是會忘了對方是帝王而生出期待。

　明白問題所在，可想到過往種種，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要是不會牽連娘家，想提刀割下那對狗男的頭！

　“有關蘇貴妃的流言越傳越遠，現在民間都妖妃，皇上聽過那些流言心中定然膈應。蘇貴妃要想讓皇上淡忘此事，制造您與皇上的張從而轉移皇上注意力對來說一舉兩得……”

　陸皇后靜靜聽陸玄說完，神多了幾分重視：“你覺得蘇貴妃的后續作是對養的白貓下手？”

　陸玄頷首。

　“姑母，外面的事家里都能替您分擔，可后宮是我們不進手的地方，除了擔心什麼都做不了……”

　陸皇后嘆了口氣：“姑母無能，讓你一個孩子都跟著擔心了。”

　“侄兒不是這個意思。”

　陸皇后笑笑：“姑母明白。放心吧，姑母會安排好的。”

　是當祖母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