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被降為蘇妃了。

　這個消息傳出去，驚掉了無數人下。

　寵冠后宮多年的貴妃娘娘竟然失寵了？簡直不可思議！

　貴妃失寵的消息傳到民間，百姓拍手稱快，對皇帝好一陣歌頌。

　劉喜知道慶春帝因為蘇貴妃的事心糟糕，忙把百姓言論講給慶春帝聽。

　慶春帝聽了，臉上不自覺有了笑意：“百姓說朕是賢明圣主？”

　“是。”劉喜彎著腰，神態恭順。

　慶春帝笑了。

　后宮佳麗三千，又不是只有一個蘇妃，他還是要想開些。

　心更好的是國公。

　老國公第一時間找上馮尚書，請他去陶然齋吃燒。

　香噴噴的燒擺上桌，國公撕了一只翅膀遞給馮尚書：“馮老弟，吃翅膀，翅膀最香了。”

　馮尚書咬了一口翅膀，澤人的翅膀皮香也香，令人回味無窮。

　他，明知故問：“國公爺心不錯啊。”

　國公笑著拍拍他胳膊：“那是！馮老弟，你家養了個好孫啊。”

　馮尚書迷了。

　老匹夫高興難道不是因為妖妃失寵？

　國公笑呵呵解釋：“你看我孫兒才與你孫定親，圣寵不衰的蘇貴妃就失寵了，可見我孫媳是個有福之人啊。”

　馮尚書角狠狠一。

　這就上孫媳了？老匹夫好不要臉。

　不過看在他把妖妃失寵的功勞強行安在孫頭上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見馮尚書啃完一只翅膀，國公忙把另一只翅膀扯下遞過去。

　馮尚書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心中泛起嘀咕：無事獻殷勤非即盜，老匹夫想干嘛？

　雖然懷疑老匹夫的企圖，送到邊的翅膀不能不吃。

　馮尚書不聲接過翅膀啃干凈，端起酒杯喝了兩口。

　倒要看看老匹夫想干什麼。

　而國公在忍著疼給出兩香噴噴的翅膀后終于沉不住氣了，輕咳一聲道：“馮老弟，兩個孩子年紀都不小了，咱們不如早點把他們的婚期定了吧。”

　馮尚書捋了捋胡子。

　原來是為了這個。

　“不急吧，一晃就過年了，等開春再商議。”

　開春商議啊——老國公盯著馮尚書吐到桌上的骨頭，有些可惜。

　老酸儒就是磨嘰，白瞎兩噴香的翅膀了。

　兩個老祖父相約吃燒時，馮橙與陸玄也見了面。

　二人沒約在清心茶館，而是約在了柳堤。

　柳樹沿著長長的河堤栽了兩排，這個時節柳葉枯黃掉落，柳枝變得禿禿。

　滿眼蕭瑟景象影響不了二人的好心。

　馮橙看了走在邊的年一眼又一眼，角一直彎著。

　“看夠了麼？”陸玄笑問。

　馮橙微揚下，笑盈盈道：“還沒。”

　陸玄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耳尖悄悄爬上紅暈。

　“陸玄，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說蘇貴妃的事？”

　馮橙點頭：“是啊，我很好奇。”

　那個取代皇后與皇帝并肩攜手去祈雨的貴妃娘娘，竟然就這麼跌落了云端。

　這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

　真的好奇陸玄如何做到的。

　“原來你看我是想問這個。”陸玄有些無奈，“那你直接問就好了，我又不會瞞你。”

　害他以為是今日為了見馮橙特意收拾過，被發覺了。

　“其實我沒做什麼。”陸玄隨手折了一柳條，慢慢往前走，“我就是提醒姑母不要當局者迷，防備蘇貴妃而已。”

　“就這樣麼？”馮橙訝然。

　陸玄輕笑：“那是皇宮，宮森嚴，規矩繁多，外邊的人想要做什麼難如登天。姑母不同，是皇后。”

　陸玄想到陸皇后，心復雜：“真正能幫姑母的只有自己。”

　一個與皇帝關系僵卻后位安穩的皇后，真的打起神應敵，豈會毫無還手之力。

　事實證明他想得沒錯，姑母做到了。

　“原來是皇后。”馮橙喃喃，神異樣。

　原來小皇孫的順利出生，影響如此大。

　“想什麼呢。”陸玄忍不住了一下的頭，“高興的事，怎麼還一臉深沉。”

　馮橙護著發髻瞪過去：“別弄我頭發。”

　陸玄笑著道歉：“下次不了。”

　見馮橙并沒真生氣，反而心很不錯的樣子，他趁機問：“馮橙，蘇貴妃的事，你還滿意吧？”

　“嗯。”

　“那你要獎勵我。”

　“獎勵什麼？”

　年想了想，試探道：“不如親我一下吧。”

　馮橙腳下一頓。

　陸玄忙指指臉頰：“親這里就行。”

　見好就收，不能要求太高了。

　初冬的暖而不烈，灑在年白皙的面頰上，給他冷清的氣質平添了幾分。

　馮橙微踮腳尖，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輕輕落在他臉頰上。

　年有一瞬呆愣，而后攬懷，薄微涼印上的。

　馮橙睜大了眼睛，直到那橫沖直撞的吻弄痛了，才回過神來。

　“陸玄！”喊了一聲，不知是是惱。

　陸玄看著，有擔心被罵的張，亦有得親芳澤的竊喜。

　“誰讓你親的！”馮橙紅著臉看向左右，“大白天讓人瞧見了怎麼辦？”

　陸玄愣了愣。

　這麼說馮橙生氣不是因為他親了，而是擔心被人瞧見？

　猶豫了好一會兒，陸玄決定確認一下：“那……沒人瞧見的話是不是就可以——”

　“不可以！”馮橙打斷他的胡思想。

　陸玄了鼻尖。

　看著他尷尬無措的樣子，馮橙抿了抿。

　的麻麻，還有著他的氣息。

　其實……一點都不討厭他親的覺。

　要是沒人瞧見的時候——

　馮橙咬了一下，清醒過來。

　險些被他帶壞了！

　“總之親之前不可以。”

　“知道了。”陸玄老老實實應著，心中盤算起來。

　看來要早些催祖父與尚書府定下婚期了。

　“咱們往那邊走吧。”陸玄自然而然牽起馮橙的手。

　二人手牽手走了沒多久，馮橙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不對呀，蘇貴妃失寵，我們兩個中最高興的應該是你，為什麼是我獎勵你？”

　年一臉無辜，不聲道：“那換我獎勵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