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某人說這話時一臉正經，馮橙卻敏銳嗅到了他的小心思。

　丟了個白眼過去：“不用了。”

　陸玄訕訕一笑。

　好像被馮橙識破了！

　說來說去，還是親好。

　“馮橙，我們早點親吧。”年收起嬉笑，認真道。

　馮橙沉默許久，問道：“陸玄，了親是不是很快就會有娃娃了？”

　與陸玄談這個話題有些尷尬，可不得不問。

　陸玄被問住了。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點困難。

　“應該是吧。”年遲疑著，想到太子與太子妃親三年才有了小皇孫，分析道，“若是不好，可能會晚一些。”

　“我們都很好啊。”馮橙嘆口氣。

　陸玄笑了：“是啊。”

　他和馮橙了親，很快就會有小娃娃，看來是該想想孩子的名字了，省得到時候想得頭疼。

　“那咱們還是晚點親吧。”

　“好——”陸玄角笑意凝滯，反應過來，“晚點親？”

　馮橙不想和他生娃娃？

　陸玄出大打擊的表：“為什麼？”

　馮橙不能說出真正的擔憂，胡扯了個理由：“我曾看過一本雜書，說子十八歲以后生娃娃對大人孩子都有好。”

　“當真？”陸玄擰眉，將信將疑。

　若是對馮橙有好，那晚些親也能忍。

　“騙你干什麼。算一算時間，我覺得明年底或是后年親比較好。”

　明年大旱，皇帝率臣子前往太華山祈雨，之后就是帝王駕崩，太子死，京城被齊人攻破，流河。

　如今一些事在努力下已經不同，可天象氣候卻不是人力能改變。

　大旱如期發生，就會有祈雨之行。

　不知道能不能避免城破人亡的慘禍，怎麼忍心讓與陸玄的娃娃生于世。

　總要過了那個大劫再說。

　陸玄聞言狠狠松了口氣。

　嚇到他了，他還以為馮橙想過幾年再親，明年底還是等得了的。

　“陸玄，你說呢？”

　陸玄斂眉，抱著僥幸問：“你從哪兒看來的雜書？那本書什麼名兒？會不會是胡寫來騙人的？”

　馮橙微角。

　陸玄的問題可真多。

　好在頭腦靈活。

　馮大姑娘面不改道：“在我祖父的書房里看到的，那時還小，記不得書名了。”

　陸玄角，沒了話說。

　想到要那麼久才能親，就連蘇貴妃失寵帶來的喜悅都打了幾分折扣，陸玄與馮橙分開后回到國公府，左思右想，去找了國公老夫人。

　見到孫兒，國公老夫人滿臉笑：“玄兒回來了。”

　陸玄來到國公老夫人邊坐下：“祖母，孫兒有事問您。”

　國公老夫人示意屋中伺候的人退下，端著茶盞笑問：“什麼事啊？”

　陸玄覺得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才問出來：“子太早有孕是不是對不好？”

　老太太手里茶水直接潑了出來：“什麼？”

　陸玄被祖母反應驚住：“您沒燙著吧？”

　國公老夫人把茶盞往桌幾上一放，用力一拍桌子：“小混賬，說說你做了什麼好事！”

　難道兩個孩子不自，混賬孫子讓人家姑娘有孕了？

　陸玄呆了呆。

　祖母這是怎麼了？

　“還不跪下！”國公老夫人怒道。

　陸玄老老實實跪下了，神茫然。

　“說吧，什麼時候的事。”擔心被外頭的丫鬟婆子聽到，國公老夫人低聲問。

　陸玄沉默著。

　他怎麼知道要說什麼。

　“還要瞞著不？”國公老夫人氣得又拍了桌子。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從小看到大覺得最穩當的孫子在男之事上竟胡鬧起來。

　見孫兒毫無反應，明顯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老太太氣道：“玄兒，你也不小了，怎麼能做下這種糊涂事！你就沒想過萬一傳揚開來，馮大姑娘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陸玄迷著。

　他不就是問問子有孕——等等，他好像知道祖母誤會什麼了。

　想明白的瞬間，年臉騰地紅了。

　見他臉紅，國公老夫人心口哇涼，嘆道：“罷了，明日就讓你祖父去馮家商議婚期。”

　陸玄咬了一下舌尖。

　祖母的提議太讓人心，讓他險些忍不住默認了這個誤會。

　然而不能讓馮橙背這個黑鍋。

　“祖母誤會了，孫兒純粹只是好奇。”

　“純好奇？”盯著孫兒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國公老夫人冷靜幾分，“沒有別的事？”

　陸玄無奈笑：“沒有。孫兒是您從小看到大的，您還不了解孫兒嗎？再說馮橙也是守規矩的人。”

　國公老夫人信了孫兒的話，拍著桌子罵：“小混賬，你是不是太閑了問這個？”

　害差點昏過去。

　陸玄呵呵笑：“孫兒不是定親了麼，就難免好奇……”

　國公老夫人默了默。

　看來這孩子急著娶媳婦了。

　“祖母沒聽過這種說法，大半子都是你們這個年紀親生子。”

　陸玄微微皺眉。

　大多數人都會做的事，不一定就是對的，看來從祖母這里得不到什麼有用訊息了。

　罷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晚一些吧。

　轉眼臘月將近，天越發冷。

　馮橙幾乎不再出門，要麼窩在擺了火盆的屋中看話本子吃小魚干，要麼趁著好的時候抱著來福在院中曬太。

　這日正在院中鋪著厚厚毯子的躺椅上打盹兒，白走過來輕聲喚道：“姑娘，三老爺來了。”

　馮橙睜開眼，看向立在不遠的年。

　“三叔？”

　來人正是馮錦西。

　自從知道自己的世，馮錦西一改往日風流熱鬧的子，變得沉默低調，就連找馮橙都了。

　馮橙起走過去，笑著問：“三叔用過午飯了嗎？”

　“用過了。”馮錦西說著，掃了白一眼。

　“白，去給三老爺沏杯熱茶來。”

　支開白，馮橙問：“三叔是不是有事？”

　馮錦西沉默一瞬，微微點頭。

　“我又遇到杜蕊了。”他輕聲道。

　馮橙先是一愣，而后變了臉。

　金水河上紅杏閣的行首杜蕊，可是印象深刻。

　“三叔在何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