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蕊離開時馮錦西提醒說差很快會去盤查，在陸玄看來，杜蕊定會與英姑通氣。

　而這就是他們找到英姑的機會。

　馮錦西站起來：“那就先這樣吧，有進展麻煩告訴我一聲。”

　陸玄微笑：“有況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三叔。”

　馮錦西微微頷首，看了端坐不的馮橙一眼。

　馮橙忙道：“三叔放心吧，陸玄辦事還是妥當的。”

　陸玄聽了，不由揚。

　馮錦西黑著臉問：“你不和我一起回府？”

　大侄到底知不知道什麼矜持！

　馮橙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看一眼陸玄，理直氣壯道：“三叔先回去吧，我和陸玄還有事商量。”

　馮錦西一陣窒息。

　“橙兒！”

　“有正事呢。”馮橙嚴肅道。

　馮錦西默了默，甩袖走了。

　比不過大侄臉皮厚！

　室只剩下二人，陸玄笑問：“要與我商量什麼？”

　馮橙睨他一眼：“當然是關于英姑的事啊，不然還有什麼？”

　陸玄努力下上揚的角，說起正事：“我會安排人盯著杜蕊，看與誰接。”

　那個接的人，很可能就是英姑偽裝。

　二人又商議了一陣，陸玄便道：“這里不是我們的地方，不要待久了。是去柳堤上走走，還是送你回府？”

　馮橙忙道：“回府吧，這麼冷的天去柳堤上要凍死了。”

　二人離開春風樓，并肩往尚書府的方向走。

　冬灑在上有著淡淡的暖，街上不行人手中都提著年貨，年味越發濃了。

　“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扛著草木棒子賣的小販避開來往的人，迎面走來。

　陸玄住他：“來一串糖葫蘆。”

　小販看一眼馮橙，會意笑了：“要哪一串，您自己挑。”

　陸玄對馮橙道：“你挑吧。”

　馮橙也不推辭，打量著滿糖葫蘆的草木棒子，挑了一串又大又圓的。

　晶瑩的糖，紅彤彤的山楂果，還沒吃到口中就覺得口舌生津。

　“你不吃嗎？”馮橙舉著糖葫蘆，問陸玄。

　小販趁機道：“公子也來一串唄，陪您未婚妻一起吃。”

　陸玄本沒打算吃，聽到“未婚妻”三個字改了主意。

　聽旁人這麼說，覺還不錯。

　“那就來一串吧。”陸玄看著馮橙，笑道，“你給我也挑一串。”

　“行。”馮橙踮腳取下來一串，笑著遞給陸玄，“剛剛我就在這兩串之間猶豫呢。”

　陸玄掏了幾個銅板給小販，一手舉著糖葫蘆，一手拉著心上人。

　馮橙掙扎了一下：“街上這麼多人，別牽手了。”

　陸玄不以為意：“都是陌生人，不會注意的。”

　話音才落，一聲驚呼響起。

　“大姐？”

　迎面馮桃瞪圓了一雙杏眼，不可思議看著手牽手舉著糖葫蘆的二人。

　在邊，是兩個年紀相仿的。

　馮橙神僵看向陸玄。

　陸玄淡定松開馮橙的手，不忘提醒：“你妹妹。”

　馮橙舉著糖葫蘆想捂臉。

　才騙三妹說嫌冷不想出門，就被抓了個正著，果然說謊會遭報應吧。

　緩了緩，馮橙出個笑臉：“三妹，這麼巧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趙二姑娘與朱五姑娘回神，向馮橙問好：“馮姐姐。”

　兩個站在一起，量苗條穿綠的是趙二姑娘，有些圓潤著紅的是朱五姑娘。

　馮橙雖與二人玩得，也算悉，笑著回禮。

　馮桃下滿肚子疑問，道：“我帶趙二和朱五去清心茶館吃了點心，現在準備去長櫻街逛逛呢。”

　沒想到就看到大姐了。

　說好的大冷天不想呢？現在與陸大公子手牽手吃糖葫蘆是怎麼回事兒？

　若不是還有兩個朋友在，馮桃就要搖著姐姐肩膀問個清楚了。

　“那你們去逛吧，帶的銀錢夠嗎？”馮橙忍著心虛取下荷包塞進馮桃手里，“快過年了，正好多買點新裳。”

　馮桃捧著沉甸甸的荷包，只有一個反應：大姐做賊心虛，拿錢安。

　這就是重輕妹！

　意識到這一點的小姑娘心無比沉重，狠狠瞪了陸玄一眼。

　陸玄面無表移開目。

　“那我們先走了，等回府我去晚秋居找大姐。”

　馮橙迫不及待點頭：“去吧。”

　走在去長櫻街的路上，趙二姑娘與朱五姑娘很是羨慕。

　“馮三，你姐姐對你可真好，還給你這麼多銀錢買裳。”

　馮桃立刻點頭：“那是當然，我大姐又漂亮又懂事又疼我，人最好了……”

　家丑不可外揚，回去再與大姐算賬！

　與好友逛了街，馮桃回府后直接殺到晚秋居。

　“大姐，你不是嫌冷不出門麼，怎麼會與陸大公子在一起！”

　馮橙早想好了說辭：“陸玄突然找我有事兒。”

　見妹妹板著臉，忙道：“要事，不得不出去的。”

　“這樣啊。”馮桃想到偶遇的景，火氣又上來了，“他還拉著你的手吃糖葫蘆！”

　一個大男人舉著糖葫蘆像什麼樣，明明換了才合適。

　馮橙示意白把帶回家的糖葫蘆拿過來。

　“給你也帶了，嘗嘗好吃不。”

　馮桃眨眨眼，咬了半個山楂果。

　酸酸甜甜的山楂果讓人心好起來。

　“就還行吧。”小姑娘別別扭扭道。

　馮橙暗暗嘆口氣。

　突然理解陸玄當初給挑母貓的心了，覺得妹妹也需要一個未婚夫。

　杜蕊回到紅杏閣，心焦躁不安，一會兒喚婢端茶倒水，一會兒喚婢開窗氣。

　窗外冬高照，暖意洋洋，目是結了冰的金水河。

　們這種常年在金水河討生活的人都不太喜歡冬日。

　金水河就該火樹銀花，流淌著一河碎金，而不是陷死氣沉沉的凝固。

　杜蕊打發婢出去，枯坐良久，突然起翻箱倒柜。

　不多時，頭上裹了藍底白花布巾的子左右了，拎著藍布包袱悄悄離開了紅杏閣。

　陸玄很快接到了消息。

　“公子，您讓我們盯著的杜行首喬裝打扮離開了紅杏閣，躲進了一家夢蝶居的青樓。”

　夢蝶居？

　陸玄立刻有了印象。

　金水河上，最出名的畫舫便是夢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