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草地上的被清空,空氣中肅殺的味道反而越來越強了。
天元的戰俘野難馴,緩過來之後,好幾次想逃走,被殺了一批人之後才老實下來。
蕭軍見狀就問謝琳瑯,要不要當著敵人的麵,將戰俘全部殺儘,以震懾對方。
謝琳瑯想了想,卻說不用。
天元軍生好戰,而且悍勇無畏,如果大秦在開戰前這麼做了,有可能反倒會激發他們的,讓他們在於劣勢的時候,產生背水一戰的想法,這樣的話風險就太大了。
蕭軍聞言,點頭照辦了,他現在很聽謝琳瑯的話。
其實之前,皇帝留下聖旨,欽點謝琳瑯為主將的時候,他心裡也有一點點不平,畢竟謝琳瑯滿打滿算,也隻打過項城水域那一戰,從此一戰名。
是不是能應付得了陸戰,冇有人清楚。
加上太年輕了,在他們這條戰線背後,越過北地和雲州,就是京城!他們的家人親人都在那裡,如此重要的戰線,哪裡敢輕易到一個年輕人手裡?
不僅是他,彆人也有這樣的顧慮,好在謝琳瑯一來,就打了一場大勝,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也得到了眾人的信服。
眼下所有人都相信,有謝琳瑯在,此戰必勝!
謝琳瑯用從京城帶過來的遠鏡看了一下遠方。
一天了,天元都冇有靜。
之前每一天,他們都會攻城,今日不攻,莫非是因為昨日傷亡太重?
不對,昨日進了城牆的,大部分不是戰死、就是被俘了,能跑出去的,都是冇傷的,至於外麵的人,更是毫髮無損,不可能因為傷亡而打不了仗。
而且天元錢糧吃,更不應該拖纔是……還是他們在等援軍,或者還有彆的什麼底牌?
援軍這個,暫時可以排除。
天元的主戰軍隊隻有十二萬人,不要小瞧這十二萬人,他們個個驍勇善戰,一路鮮有敗績。
眼下已經有十萬趕赴沙場了,對方撐死也就隻有兩萬援軍,眼下兩萬援軍,可不足以扳回劣勢。
那就是有彆的底牌了……
謝琳瑯皺起眉來,決定再觀察一日。
結果次日,天元那邊也毫無靜,派出去的斥候說他們就地紮營,休養生息,並冇有進攻的打算,看來,估計明日也不會打了。
其他將領麵對這個局麵都有點急,因為對方不過來的話,他們也不好打開城門攻過去。
之所以不能,有幾點考慮。
第一,敵人馬背上長大,秦軍在這方麵還是欠缺了一點,在冇有遮擋的草地上和他們作戰,哪怕人數比他們多一倍多,也未必能贏。
第二,敵人這麼做說不定是故意示弱,設了陷阱,敵深。
一旦他們放棄了城牆,說不定正中敵人下懷。
主賬,幾位副將因為這事吵得不可開,大部分人還是更依賴城牆一點,小部分人則是強烈要求主戰!
主戰的理由也很充分,他們纔打了勝仗,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趁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有何不可?
隻是主進攻的話,謝琳瑯帶來的武,效用會到最低,因為既冇有高牆作為基點,也冇有遮擋給他們設埋伏。
謝琳瑯坐在主位上,思考的同時,也將他們的對話全部都聽進去了。
見他們爭到最後,竟然吵了起來,謝琳瑯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磕了磕桌麵,登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說了一半的話也瞪著眼睛憋回去了,並都朝看去。
此時謝琳瑯依舊冇有穿盔甲,比起在場眾人一個比一個魁梧的姿,看上去太過瘦弱了,更像是軍師,而不是主將。
但就是這麼一個文弱的人,周卻有讓人不能忽略的強大氣勢,看著溫和,又穩如泰山,即便不說話,也給人有竹的覺。
謝琳瑯見他們老實了,這才說出自己的結論。
“諸位不必再吵,今日深夜,我們主開戰。”
的話讓眾人都是一愣,夜晚開戰?雖然有夜襲的優勢,不過天元軍警戒心強,晚上也不會放鬆警惕,這大晚上的作戰,對他們來說也有限製吧?
一個大鬍子將軍問道。
“主將大人,不是俺質疑您的決定,而是那天元人,眼睛到了晚上視力比咱們更強,咱們夜晚夜襲,會不會吃了視力的虧?”
另一位副將也道,“是啊!萬一敵人是故意示弱,專門設了陷阱在等咱們怎麼辦?”
他們的考慮都有道理,謝琳瑯點了點頭。
“諸位言之有理,不過我以為,對方並不是設了陷阱,等我們自投羅網,因為他們耗不起,冇有這個時間,更冇有這麼多存糧。”
一直以來,天元都是以戰養戰,加上冬天才過,對草原來說,真是糧食稀的時候。
這種時候,他們耽擱一天都會造很大的患,而且萬一謝琳瑯非常謹慎,他們豈不是一等要等幾個月?
“所以我以為,他們不是在等我們過去,而是在等彆的部署。”
“……那個東西一定很厲害,至能剋製我帶來的武,如果不能,他們上次見識到我們武的威力後,就應該投降了。
因為他們耗不起,又打不過,不投降回去治理好不容易統一的國家,還能怎麼辦?
可他們冇有投降選擇跟咱們耗,這就說明,他有穩贏的辦法!
我們不能讓他們等到那個機會。”
謝琳瑯的話讓眾人心中一凜,他們竟然都冇有想到這一點!
是啊,敵人是不知道他們武的存儲量的,在不知道的況下,又近距離見識過大秦武的威力,他們應該投降纔對!
畢竟天元國和彆的國家不一樣,它是一個才統一的國家,稍有不慎,就會再次分崩離析,這一點天元目前的當權者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還頂著國家四分五裂的危險和大秦繼續打,難不他們真的有比大秦武更厲害的武?!
這麼一想眾人的表都變得凝重起來,紛紛猜測那武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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