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又維持著那副呆滯的樣子十多秒,突然如夢初醒一般一把抓住高逸塵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明如高逸塵,一下子就抓住了事的真相,本能地屏息凝神,一不。
小家夥很給麵子,過了兩秒果然竄了一下。靜雖然不是十分驚人,但也足以震肚皮。
到掌心下屬於生命的脈,高逸塵不像傅明月那麽緒外,隻是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腦子跟著剎那間放空了。周圍所有的一切瞬間了背景,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其他的一下子失效了,隻除了在肚皮上那隻手和心髒。
竄了這麽一下,小家夥就不玩了,安安靜靜的仿佛他從來沒調皮搗蛋過一樣。
高逸塵和傅明月對視一眼,先後緩了過來。
“你也覺到了,對不對?”傅明月的眼眶是紅的,眼睛是潤的。一直覺得自己並沒有多喜歡孩子,對這個孩子雖然有期待但也不像別的母親那樣深厚而迫切,甚至懷疑過自己是否能夠做一個母親……但剛剛覺到胎那一刻,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一下子給填滿了,滿得溢了出來。那是,也是。也許從決定要這個孩子的那一刻,這份就已經埋在了心裏的骨子裏,隻是還不自知而已。
“嗯。”高逸塵了的臉,將拉到自己那邊位置坐下來,將的牛移過去,讓侍者重新送了一份刀叉上來。至於周圍那些眼和竊竊私語,他就不在乎。
傅明月也不在乎,一手刀子一手叉子,切一塊就吃一塊,吃得無比歡快。如果後有一條茸茸的尾的話,這會兒肯定在那逍遙地晃個不停。
“幹嘛呢?你剛剛是在拍照嗎?”傅明月停下手裏的刀叉,眨眨眼睛。這個男人不拍照,不管是作為照片裏的主角還是手的那個人,他都沒興趣。
“沒有。”
傅明月也沒懷疑,見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來去,想著他可能是在跟什麽重要人談生意上的事,也就低頭繼續吃自己的。
大約過了四五分鍾,傅明月放在包裏的手機就發出震的聲音,據長短來判斷應該是信息。一開始沒想理會,可是這短信來得有點集,手機頻頻震。隻得放在刀叉,拿起餐巾了,然後將手機掏出來。
果然是微信信息。
同時有好幾個人給發了信息,首先點開了跟向暖的對話頁麵。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是我哥嗎?不是被盜號了吧?】
傅明月一下子就被這句話給勾起了好奇心,想也不想就迫不及待地點開了跟在後麵的那張照片。嚴格來說,那是個截圖,而且是微博頁麵的截圖。更重要的是,那條微博還是高逸塵發的!
微博的容是:家有小饞貓。
照片有兩張,一張是傅明月低頭認真切牛,另一張是傅明月叉著一塊牛送口中,前者一臉認真,後者一臉。照片都沒有完全正麵,但足以判斷出是誰。
所以說,他剛剛是真的在拍照片?不僅拍了,還發了微博!
傅明月瞪圓了眼睛,一副“你沒發燒吧”的表看著對麵的男人。以前發微博,他能轉發或者評論一下就已經很難得了,誰想到他居然主發微博,而且主角還是,而且還是用那麽寵溺的語氣發了一句“家有小饞貓”。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好嗎?別說向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都要懷疑這是被盜號了!
“怎麽了?”男人非常的淡定,麵癱就是最好的保護,哪怕心巨浪滔天哭爹喊娘也沒人知道。
裝得跟真的一樣!
傅明月突然笑了,仿若初夏池塘裏的那朵水蓮花,一點一點綻放直到最麗的樣子。
“向暖問你是不是被盜號了,你要不要給回複一個?”
高逸塵的回答是直接叉了一塊牛送到裏。“不是想吃牛嗎?快吃吧。”
“轉移話題。可是,逃得過初一,你逃得過十五嗎?”
“我逃什麽了?隻是怕你著而已。”
這裏畢竟人來人往的,剛剛胎時鬧出的那番靜已經讓大家都注意到他們了,雖然礙於高逸塵冷冰冰的態度沒什麽人敢過來打擾,可有些人的注意力就沒從這邊移開過。雖然不喜歡藏著掖著,但也不喜歡在人前故意去秀。
傅明月回複了向暖之後,就放下手機,把自己那份食一口一口吃掉。放下刀叉的時候,覺好像是飽了,再覺一下好像還沒飽。
親眼目睹了這半個月貪吃貪喝的表現,高逸塵已經很了解了,於是拿掉麵前的盤子,將自己那份推了過去。“吃吧。”
跟自己男人客氣的都是傻子,傅明月絕對不傻,所以嗬嗬笑了兩聲,拿起刀叉吃了幾塊才又推回去。
“不吃了?”
“嗯。我饞,但是肚子已經飽了。”吃撐了也不好,還是忍一忍吧。
高逸塵將湯推過去。“喝兩口湯。”
又過了十分鍾,兩個人牽著手在眾人關注的目裏走出餐廳,進了電梯。巧的是,電梯沒別人,隻有他們兩。
傅明月笑瞇瞇地了男人的口,問:“怎麽突然想起發微博了?”
霸氣的劍眉挑起。“我不能發微博?”
還真沒有這個規定!
他這樣子,算不算難自呢?應該算的吧?
傅明月甜甜地笑了起來,臉著他的手臂蹭了蹭。“高總,每次我都以為自己已經夠你了。可是總會發生一些事,讓我發現自己還可以更你。就像剛剛,你發的那條微博。”
這若是在家裏,高逸塵就直接將扣在懷裏狠狠地親,然後再吃幹抹淨。如今過了懷孕早期,過夫妻生活沒問題了。
可惜,這會兒他們不在家裏。
電梯裏雖然沒別的人,卻是有監控的。
高逸塵極力克製,但還是低頭在上咬了一口。
傅明月對上他的眼睛,被那裏麵藏著的熱度給燙得發,嚨發幹,心髒發。若不是地方不對,估計也會撲上去,主以飼狼。
電梯直達停車場。
一到車子旁邊,高逸塵就直接拉開後車門,將傅明月小心推進去之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傅明月剛坐穩,一抬頭就額頭撞上額頭,然後就是被堵了個嚴實。“嗯嗯嗯……”
一吻結束,兩個人都了,的反應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對方。
高逸塵直接爬到駕駛座,驅車直奔雲鶴公寓,一進門就開始剝傅明月上的服。
這一路,傅明月都是夾著坐的。本來裏麵就不安分,被他這猴急的緒一染,也沒辦法裝淡定了。
夫妻之間,在事上的急切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你”的代名詞,主導的人難自,被卷進來的人也會萬分。
因為肚子裏的那塊,兩個人都有所顧忌,再怎麽急切也不敢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可跟這些日子的小心翼翼相比也算激烈。一番折騰下來,彼此都解了饞,心都舒暢了起來。
傅明月本來就嗜睡,好不容易吃飽喝足,又在這事兒上被投喂得足足的,事一結束就眼皮打架了。咕噥了一句什麽,就直接閉上眼睛睡著了。
高逸塵抱著去簡單洗了個澡,然後將人塞進被窩裏,蓋好被子後又手在肚皮上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有父子心靈應,孩子居然剛好在裏麵胳膊,在他掌心下頂了頂,再一次明明白白地宣告自己的存在。
高逸塵維持著這個姿勢,確定小家夥也跟著媽媽睡著了,才收回手,捂在自己的眉眼上。
有些東西,你沒有真的切切實實的擁有,就不會懂得擁有的那份好那份心悸。
年近四十的男人,不管在商場上如何雷厲風行、手段強,心都是有一塊的地方的。一旦中了,保管又酸又。
一如此時此刻。
男人鬆開自己的眉眼,突然單膝跪地,將被子落下,再將睡的下擺上去,出白白的肚皮。他沒有多想,就低頭吻在了那微微隆起的部位,用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虔誠。這一次肚子裏的小家夥沒有跟他心靈應,仍安安分分地睡覺。但他半點也不到失,今天的驚喜已經夠多了,細水長流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世界上有一個人跟他命運相連禍福與共,還將有一個小生命跟他一脈相承濃於水……他終於不再是個除了錢一無所有的孤獨行者,雖然行走在這個時間,可一切都好像跟他沒多大的關係;他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牽絆,餘生恐怕都掙不斷,也不想掙斷。
直起腰,然後站起來,高逸塵小心地拉好被子,又在床邊站了足足有兩三分鍾才轉出了臥室。沒有直接去書房忙碌,而是點了一煙,走到落地窗邊安靜地吞吐。
男人大多對尼古丁這東西有著別樣的執著,心不好的時候喜歡來一,心很爽的時候也喜歡來一,緒在一吸一呼之間流轉宣泄,直到歸於平靜。
一煙完,高逸塵打開微博,看到自己那條微博下麵顯示的評論數目,微微勾了一下角,卻沒有點開。別人怎麽看怎麽評論,他一向不在乎。他發這一條微博,不是為了任何人,隻是忠於自己那一刻的心,僅此而已。
退出微博頁麵,高逸塵拿著手機進了書房,打開電腦,遊刃有餘地將堆積如山的工有條不紊地一一解決掉,還不忘注意著隔壁主臥室的靜。
傅明月醒來剛發出一個哼哼,耳邊就聽到了腳步聲,然後就被撈進了悉的懷抱。也不睜開眼睛,抿著角笑,將臉埋在他腹部蹭了蹭。
高逸塵等蹭到滿足,撒撒夠了,這才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將剛好口的白開水喂到裏。
“我想吃鹵鴨翅,要超辣的。”
男人一聽就皺眉,能吃能喝是好事,但這口味也太任了點。
還沒得到回應,傅明月的手機突然就響了,還是來電鈴聲。
“幫我看看是誰。”
高逸塵掃了一眼屏幕,發現是個陌生號碼,直接給掐了。“陌生號碼,不用管。”
但手機剛放下,鈴聲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而且不依不饒。
“給我吧,也許是人換號碼了。”
他接通電話,將手機到耳朵旁。
傅明月半瞇著眼睛,懶洋洋地“喂”了一聲。“請問哪位?”掩打了個哈欠,眼角還滲出了兩滴眼淚。
“傅明月,是我,李甜馨。”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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