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臻忍住口流淌而過的鬱結,笑著說,“好,那給我……”
他話沒說完,秦淮年聲音蓋過他的,“沒了,我還要來一碗,剩下的都給我,他是病號,給他喝牛!”
說話同時,秦淮年已經把桌上的砂鍋端起來,裏麵餘下的白粥全都裝進了他的碗裏。
半粒米都不肯留。
郝燕:“……”
就很稚這樣的行為。
尷尬的看向席臻,“那你還喝牛和吃點三明治吧,我還做了醬油煎蛋!”
席臻點頭道,“也好!”
他向來教養好,脾氣也好,也不會和秦淮年一般見識。
隻是目忍不住往對麵的碗裏瞟。
不過是普通的清淡白粥而已,可他莫名卻很羨慕。
郝燕把最後的煎蛋端上來之後,也坐下來一起吃。
可能是有糖糖的關係,氛圍倒不至於太尷尬,聽著稚的言語。
偏偏有人不安分。
長方形的餐桌,郝燕和席臻坐在一邊,秦淮年和糖糖父倆坐在對麵,一大一小捧著白粥吃的特別香。
郝燕低頭喝牛的時候,坐在對麵的秦淮年,腳在桌子下麵過來。
腳尖著的小。
現在氣溫暖,又是在家裏,穿的子,坐下時擺往上,膝蓋往下都是在外麵的。
秦淮年的就糾纏著的。
郝燕悄悄瞪他一眼,以示警告,可秦淮年哪會在意,依舊為所為,沉浸在勾搭的樂趣中。
他們在桌下這樣的小作,還是被席臻發現了。
雖然他沒有低頭去看,但注意到郝燕慢慢紅的耳,就大概猜到了。
刻意別過臉的席臻:“……”
本沒眼看。
男人很了解男人,秦淮年了解他,他也很了解秦淮年。
秦淮年主提出要照顧他,拎著行李箱過來,包括剛才白粥和桌下的舉,很大程度其實是表現給他看的,讓他知道,他沒機會,也沒可能。
雖然席臻也知道這一點,但心中還是有的憾彌漫開來。
因為是周日,三人都沒上班,隻有糖糖被傭帶去上了興趣班。
秦淮年打著要照顧席臻的旗號,自然也賴著不肯走。
當郝燕起上洗手間,秦淮年也借口跟了上去,等再出來的時候,前者臉上蓬起陣陣紅浪,而後者雙手抱肩,眉眼那一個肆意慵懶。
這樣的畫麵上演到第三次,席臻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席臻按著跳躍得狠的太,繳械投降道,“秦總,你還是回去吧,我這裏不用你照顧了。我沒什麽事,活也不限製,我會吩咐我的男書過來,有他幫忙,不會麻煩別人的!”
他的這個別人,指的是郝燕。
秦淮年介意的就是這一點。
所以聞言挑了挑眉,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我也就強人所難了,你好好養著,還有,記得說到做到啊!”
最後的話,還不忘提醒他要記得自己的保證。
席臻:“……”
這個周末,就這樣興風作浪的過去了。
重新開始了新的一周,郝燕的工作很忙碌,電視臺這邊的合同還有小半年沒結束,工作室那邊蘇珊懷孕了,也要多照看一些。
剛開完早會出來,手機就響起來。
郝燕看到來電,眼睛裏盈起笑意,還是很低調的走到窗邊接起。
秦淮年嗓音著慵懶的笑意,“晚上回壹號公館,一起吃飯嗯?”
這個時間,能想象得到他也非常忙碌,此時應該是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握著鋼筆批閱著文件。
郝燕笑道,“不行。”
秦淮年那邊手中的筆一頓,著不悅,“怎麽不行?又工作,你怎麽比我這個總裁還忙?”
話裏幽怨極了。
郝燕好笑的解釋,“不是的,今晚要去莊家,說好過去吃飯的。”
秦淮年一聽,聲音更沉下三分,“席臻也去?”
“他不去。”郝燕說。
“嗯。”秦淮年這才滿意了些,“那晚上回去給我打電話!”
郝燕笑著道,“好!”
哄好了秦淮年,繼續投工作中。
另一邊的莊家。
吃完早飯的時候,莊清則就告訴廚房,燕小姐晚上會過來,晚飯準備的盛一些。
就連老夫人,都跑過去吩咐廚房,再多做一道芙蓉蝦和糖醋,因為糖糖吃,有這兩樣菜,能多吃半碗飯,腮幫子吃得鼓鼓的看著特別招人喜歡。
以前每次郝燕過來莊家吃飯時,莊老夫人還很不高興,但現在似乎都習以為常了。
心中仿佛已經被潛移默化的接了這個現實,雖然對郝燕的態度依舊不怎麽樣,但麵對糖糖時,的喜卻是遮掩不住的。
莊沁潼看著這一幕,帶著不達眼底的笑。
陪著老夫人坐在樓下偏廳裏喝茶,目時不時的往門口方向,氣定神閑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等到下午時,管家走進來,遞給了莊老爺子一個信封,說是有人匿名送來的。
信封被撐的很厚。
莊老爺子打開後,臉就瞬間變了,拄著拐杖,腳步有些淩的上了樓。
兩分鍾後,傭人得到他的吩咐把莊清則了進去。
莊沁潼看到後,端起水杯優雅的喝了口,紅揚起的笑意終於抵達了眼底,不過卻充滿了惡意。
信封裏麵裝的不是別的,都是照片。
莊沁潼找人拍到的照片,一共準備了兩份,不是拿給了席臻,還準備了另一份,剛剛讓人匿名送到了莊家,給莊老爺子。
不過,除了席臻那個冒了點險,是親自出麵的,其他的事,莊沁潼從來不會沾自己的手。
畢竟後麵的話,還可能有些事需要席臻幫去做。
莊沁潼一直幹幹淨淨的,很謹慎的不留下馬腳。
陪莊老夫人喝完茶,上樓回了臥室,書房的門還關著,莊家父子倆還在裏麵。
莊沁潼笑容更加燦爛了些。
現在隻等著晚上了。
知道結婚後的郝燕又和秦淮年搞到一起的莊家人,到時會有怎樣的彩發生,莊沁潼越想心就越發好了。
被迫與他結婚,卻在大婚之夜發現這位新郎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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