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聽北府諸將來到,便叮囑慕容欽忱和薩奴兒呆在室,莫要拋頭面——
陳之出去后,薩奴兒與慕容欽忱二人低語了一會,慕容欽忱下定了決心,理了理長袍,也走了出來,見陳之在院中與一群將領說話,有軍士正在廳中點起牛油蠟燭,看來是準備廳長談——
陳之正與田等人敘談,忽見面前這群人一齊向他後,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陳之甚是詫異,回頭一看,赫然見清河公主與那個胭脂武士立在短廊上,形高挑的清河公主白袍垂地,修長潔白,眸窈渺,艷高貴——
北府諸將起先愕然,片刻后就醒悟了,都是哈哈大笑,田大笑道:「我等冒昧,實在是冒昧,竟擾了陳司馬的良宵春夢,哈哈。」
戴循笑道:「我道陳司馬何以不回樂安王府,卻原來在此金屋藏,取酒來,取酒來,戴某要敬陳司馬一杯。」
蔡廣則嘆道:「陳司馬果然有眼力,更有艷福,這個鮮卑萬中難挑一,樂安王府那些子與此相比,糞土也。」
北府諸將的興緻一下子就上來了,都覺得好的陳司馬更可親近——
冉盛、蘇騏卻是識得這是清河公主,蘇騏上不說,心裡詫異,這清河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陳之房裡?
冉盛卻是濃眉皺,阿兄與鮮卑公主在一起讓他很不痛快,忍不住甕聲甕氣道:「這是慕容暐這妹,亡國的公主。」
田等人更是瞠目結舌,面面相覷,一時雀無聲。
慕容欽忱含忍田等人的戲謔,安然不,無聲而有力地證實著北府諸將的話,要嫁就嫁陳之,桓熙那種人,寧死不從——
陳之頗見窘迫,卻也佩服鮮卑子的潑辣果敢,如今鐵證如山,也無從辯駁,便道:「先議大事,先議大事。」率先步廳堂。
田諸將雖然驚詫於陳之竟把慕容暐之妹納為專寵,卻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們更關心的他們自己和各自家族的前程。
田諸將與北府軍主帥桓熙無話可說,對陳之他們是有話直說,分別說了自己求何職,更希族中子弟能順利出仕和升遷——
陳之道:「諸位放心,之會竭盡全力為諸位請功,當然,最終還須桓大司馬定奪,但能為諸位努力做到的之決不會怠慢半步。」
相日久,眾將對陳之的才智人品甚是欽佩,既已表達了各自的願,便一齊告辭,不能打擾了陳司馬的**好夢——
冉盛本想留下,卻又搖了搖頭,阿兄都已經把那鮮卑公主留在房中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罷了罷了,跟著田等回樂安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