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聯繫部隊,讓部隊把大灣村西山附近都封鎖了,不準任何人上山。而後再把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搜索一遍,看看有沒有見人就咬的人。”
師父從來都不喜歡說廢話,一出口就是直奔主題。潘正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道:“洪大師,到底咋的了?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你不用問太多,照我說的辦就行了,你只要知道如果不立刻行,那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會死乾淨就行了。”
師父的臉不變,但潘正東可是嚇的夠嗆。死幾個村子的人,這事他可擔待不起。雖然他不知道我我師父的真正份,但上級曾經代過他如果我師父有需要他要全力的配合。
那個命令是從北京直接下達的,潘正東哪敢不重視。嘆了口氣,潘正東嘀咕了一句這個年恐怕是過不好了,而後就去辦我師父代的事了。
我對我師父也好奇了起來,心想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調鎮長,而且還是命令式的調。
好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師父轉過頭來說道:“以後你就會知道,現在咱們走吧。”
不給我問問題的機會,師父率先出了鎮長的家。我知道師父要是想說的話你不問他他可能也會說,要是他不想說不管你怎麼問也不會回答你。
這幾個月我把師父的脾氣都了,跟他說話不能頂風上,不然倒黴的是我。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家裡,此時我爸已經在準備晚上的飯了。不得不說潘正東辦事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我們剛到家沒多久就有部隊進了我們村,把上西山的路都給封了。
封路總要有個藉口,他們說這裡發現了古墓羣,需要等考古學家來勘察。在沒將山上事理完之前,任何人都不得上山。
“虎子,吃過晚飯你和你媳婦孩子就回鎮上吧,把大龍他們爺倆也帶你那去住幾天。”
剛吃了沒幾口飯,師父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讓我們大家都是微微一愣。
“洪大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要讓我們都去鎮上,到底怎麼了?”
我師父從今天看到村長外甥之後就悶悶不樂的,臉上也佈滿了愁雲,誰都能看出來他心裡有事兒。
不過他不說我爸他們也不敢問,現在我師父讓堂叔把我們都帶到鎮上去,我爸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別問那麼多,我只是怕這裡不安全,我是爲你們好。”
“師父,我不走,你曾經對我說過,我們終南一脈向來都行事低調,但低調並不代表做頭烏,我爲終南弟子,怎麼能當頭烏,反正我不走。”
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居然說出這樣慷慨的話來,其實我就是好奇,好奇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鬼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有道是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是絕對有道理的。人人都有好奇心,即使你好奇的東西讓你敢到恐懼,但你依然想去知道答案,這是人的本。
一直以來都是師父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還是我拜師以來第一次沒有聽師父的話。
怕他發火,我有些心虛的看著他,沒想到師父卻輕輕笑了一下,隨即在我的腦袋瓜子上了,說道:
“恩,好樣的,我終南一脈從來就沒有過頭烏。行,那你就留下,其他的人都去鎮上。”
“洪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說說,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鎮上。”
堂叔也開口說話了,師父沉了一下,說道:“想必你哥也告訴你今天上午的鬼娃事兒了,其實鬼娃倒是不麻煩,麻煩的是生鬼娃的東西,鬼後。”
“鬼後?”
在場的人除了我師父以外都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稱,其實鬼是分等級了,這一點一般人都不知道。
普通的鬼就鬼,鬼力不強,在正常況下它們都不會對人造什麼傷害,除非你的子弱到了一定程度它們纔會來上你的,就像當初我爸那樣。
稍微厲害一點的便是怨鬼了,這種鬼一般都比較兇悍,很容易傷害到人,也能輕易上氣弱和靈魂弱的人的。
再厲害的就是厲鬼,便好比孟天這樣的,能隨時上人的,除非是有法力或者是氣特別旺盛的人上不了,其餘的都很容易能上的。
比厲鬼還強的便是鬼王,那種級別已經是鬼中的一方霸主了,鬼力十分強大,幾乎能與法力高強的道家之人爭鋒。
而鬼後就是跟鬼王同一級別的存在,鬼後的鬼力倒不是很強,甚至還不一定強過厲鬼。不過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生育鬼娃。
鬼娃是十分邪惡的東西,專門以人的魂魄爲食,而後還會駕馭被它吃掉魂魄的去攻擊別人。
它不食,但卻讓它駕馭的那去食,而它只是當樂子看,這東西當真是惡毒無比。
一個鬼娃對有些法力的道家人來說本不算什麼,但要是幾十個或者是上百個的話就算是法力通天之人也沒有辦法全部消滅。
鬼娃在生期是不難對付的,如果讓它吞噬的魂魄多了,進化到期,那顆就難對付的多了。
除掉鬼娃最好的辦法就是滅掉鬼後,鬼後一死,就算是期的鬼娃也會跟著死去。
師父是怕鬼娃出來肆,所以才讓潘正東通知部隊把附近都給封鎖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用軍人的正氣去制西山上那塊玄之地的氣,讓鬼後不那麼舒服,它也就不能生太多的鬼娃了。
“師父,那鬼後一天能生多個鬼娃?”
“一天一個,不過我不知道那鬼後已經生了多個鬼娃,要是隻生了這一個還好說,如果生了幾十個可就遭了。”
師父後面的話沒說,但我卻聽的出來,要是有幾十個鬼娃的話恐怕連他都沒有辦法了。
他今天放那個鬼娃走是不想打草驚蛇,早上師父出去那半小時是去村上打電話去了。上次在西山發現那塊玄地的時候師父就曾經出去過一次,也是打電話。
八十年代電話還沒有普及,整個大灣村只有村部按了一部電話。這還是我師父代人給裝的,要不是他像大灣村這種小村子本就不會給裝電話。
“我是擔心鬼後生了許多的鬼娃,到時候你們會有危險,我看你們還是去鎮上比較好。”
師父完全是爲了我們的安全著想,而我爸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洪大師,我兒子在這裡我哪能一個人躲到鎮上去,我也不去。”
“我哥不走我肯定也不走,而且洪大師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氣可以用正氣和氣震住,我留下也能幫的上忙,最起碼能多一份氣。”
我爸和我堂叔都不願意走,我師父也不再堅持,說他已經找了幫手了,這兩天應該就會到。
等到他的幫手一到便對西山的玄地手,鬼後太邪,一定要把給剷除了,就算是剷除不了也得把給封印住。西山那塊墳塋地有百十座墳,我師父一個人是搞不定的。
這是我過的第一個沒有什麼滋味的年,大家都心事重重,討論的話題也大多都是西山墳塋地的事。
堂叔把堂嬸兒和堂姐都送走了,雖然堂姐不想回去,但見我堂叔要發火也就不敢不聽話了。
天剛黑徐大慶就跑來我家找我出去放鞭炮玩,堂叔來的時候買了一後備箱的炮仗,我拿了一堆麻雷子和鑽天猴就跟著徐大慶出去了。
“子,上西山的路都被當兵的給封住了,說是不讓上西山,發生啥事兒了你知道不?”
徐大慶這小子是個事兒,很是湊熱鬧,可以說是哪有事兒他就到。見當兵的封山他當然好奇,所以便開口問我。
“沒聽說嗎,山上發現了個古墓羣,要等考古專家過來考察。”
“屁。”
嘿嘿笑了一聲,徐大慶說道:“你小子別不說實話,誰不知道西山墳塋地那經常鬧鬼,有個鳥的古墓羣,糊弄那些傻子還行,我纔不信呢。”
徐大慶這傢伙可不好騙,沾了比猴都,他和我是最鐵的哥們,而且也經歷過孟天的事,我想了想就把師父說的都告訴他了,我覺得跟他沒什麼可瞞的。
“我地老天爺呀,西山上還有那麼厲害的東西呢啊。鬼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要是能親眼看看就好了。”
“***,你還想看鬼後,一個孟天就把你嚇尿了,那鬼後可比孟天恐怖的多。”
想起徐大慶當時也被孟天給嚇的夠嗆我便埋汰了他幾句,而徐大慶則說不知道是誰被嚇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得讓人架著走。
一邊說笑著,我倆就開始放麻雷子。麻雷子裡面藥裝的多,一炸開聲音十分的響,整個村子都能聽得見,放起來特別的過癮。
放完麻雷子我倆就開始放鑽天猴,鑽天猴能飛起來老高,十分好玩。覺往天上飛不過癮,我倆乾脆就把鑽天猴斜在雪裡,讓它往前面飛。
“誰家的小孩放鞭炮不長眼睛,幸好是鑽天猴,要是二踢腳還不炸死老子呀。”
剛放出一個鑽天猴,我就聽到前面有人說話。和徐大慶對視了一眼,我心說這下壞了,弄的人上了。
這時從前面出現幾個模糊的影,等那幾個影走到我跟前之後我就看到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還在服上拍呢,剛纔那鑽天猴就是打在了他的上。
“咦?這小子不一般,難道是師兄收的那個徒弟?”
老頭打量了我幾眼,隨後便狐疑的說了一句。站在老頭邊的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這老人慈眉善目的,看著很是和藹。
“你是不是正?”
和藹的老人說話了,我只是傻傻的點了下頭,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
“沒錯了,是老洪那傢伙的徒弟。阿彌陀佛,都長這麼高了,呵呵,小子,有沒有興趣給我當徒弟?”
“悟雲,你都還俗幾十年了還念個屁的阿彌陀佛,而且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撬我師兄牆角,小心他跟你急。”
被那老頭損了幾句悟雲也不惱,就笑呵呵的看著我。
“悟雲,你要是再敢打我徒弟的主意小心我跟你翻臉。”
這時師父的聲音傳來了過來,而後他的形便出現在我的邊。
爺爺教了我一身算命的本事,卻在我幫人算了三次命後,離開了我。 從此之後,我不光給活人看命,還要給死人看,更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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