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也不過是怕聽了傷心難過,不管是對的瞞還是什麼都是一種保護。
兩人吃過了飯便回到臥房,躺在床上低聲說著閨房語。良久,周生辰的耳邊終于傳來了傅驚塵均勻的呼吸聲。
周生辰下床走到外面,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今日當差的下人詢問傅驚塵的況。
“說吧,今日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夫人會變這樣。”
底下的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畢竟夫人吩咐過今日的事半個字都不能像駙馬爺說的。
若是不說,以駙馬爺的子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若是說了夫人一個不高興駙馬爺依舊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來說去,這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為今之計只能是,但愿夫人覺淺,若是驚醒了夫人這是便也就過去了。
“不說是吧,不說就全都以失職論,都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眾人頓時一個激靈,他們這些人都是為了一家老小出來混口飯吃的。
今日若是被趕出去了便是死路一條,眼下駙馬爺的勢頭如日中天,屋里那位又是當今圣上最最寵的兒。便是出去了不被砍頭,這兩人不喜的人想必也沒有誰敢收,到時候況可想而知。
不得不說周生辰這一招用的當真是巧妙,這一嚇唬便沒有人再敢心存僥幸。
“今日聽說是宋公子來過,之前還來過一位子,自稱是夫人的好友。不過況不得而知,只能問夫人邊的大丫鬟!”
院子里做雜活的丫鬟先一步招了,現在說了也許還能有賞,若是被駙馬爺問出來不得要些不輕不重的皮之苦,這其中的難自是不必說的。
“恩,還有誰要說的。”
周生辰上是在問所有人,目卻朝著幾個在韻宜邊伺候的大丫鬟看了過去,原本也只是想要問們幾個,奈何自家這夫人實在是治下有方,若是只有們幾個人必然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如此周生辰才出此下策,只要有一人張后面的事也就好辦了。
“回稟駙馬爺,今日來的那位姑娘是慕容雪,和公主殿下聊了好一陣子用過了午膳才走。”
“那可有說什麼?”
“奴婢不知,公主不讓我們在一旁候著,不過想來也就是些家長里短的事,婢聽得房中不時傳來笑聲了。”
“恩,咳!那宋斐來是做什麼?”
“這個奴婢知道,宋公子是來給公主送糯米糕的。”
周生辰雖然聽說慕容雪來過心中有些不好的預,可這不好的預終究還是抵不過他對于宋斐的醋意。
丫鬟此時一說他來的緣由周生辰原本還有些尷尬的臉突然沉了幾倍,趁著自己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這個宋斐竟然還跑到自家夫人這里送什麼糯米糕!果真是他宋狐貍的作風,當真是在他邊裝了幾日正經終究還是出了狐貍尾!
回過神來就看見一院子的丫鬟小廝都在低著頭笑,面上有些過意不去,淡淡的說了一聲散了便趕回了臥房。
看著背影多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坐在桌案邊上看著手邊的一摞書周生辰忽然桌案下面似乎是多了什麼東西,拉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托盤。
翻看著里面的一卷卷竹簡周生辰是越看越心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枕邊人竟然在調查自己,而且還是這樣徹底的調查。原來今日驚塵所有的反常都是因為知道了他的世,這傻丫頭一定是又多心了。
悄悄放好竹簡坐在床邊看著傅驚塵安穩的睡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陣酸楚。
“韻宜,你可知道,我如今最想做的事不是坐擁天下,而是有你足矣!”
一聲長長的嘆息穿過夜,飄向星空。
第二天一早傅驚塵醒來照例沒有看見周生辰的影子,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又想起那晚周生辰和慕容雪在一起的場景。
用過了早膳便坐在桌案前繼續看著眼前堆積的文書,昨天已經吩咐宋斐繼續去打聽北秦的事,特別是關于周生辰的,是憑著慕容雪的一面之詞其實不足為信。看著周生辰一點點暴在自己面前的弱點傅驚塵角微微上翹。
卻不知道,憎恨許久的周生辰此時此刻正在慕容雪的茶樓里,安然的喝著茶。
“聽說你去找了韻宜。”
“是,怎麼,我去找韻宜說說話也不行了?”
“你找說話我不管,但你為什麼要把我的份告訴!”
周生辰一臉慍怒,低聲音沖著慕容雪說話,聲音雖低卻藏不住里面蘊藏著的滔滔怒火。慕容雪早就見慣了他各種樣子,現在這態度也是早就預料到的,面上沒有毫的意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面前已經氣得青筋暴起的周生辰一臉的笑意。
“我從你臉上看見了恐懼。”
“慕容雪,你知道我怕什麼,驚塵很單純,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你到底要跟我較勁到什麼時候!”
“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我說的話你都不信,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公主你就信的像什麼一樣!周生辰,別以為傅驚塵是傻子,也別以為我是傻子!”
吵來吵去慕容雪終于忍不住心里的火氣了,昨天之前都沒有把傅驚塵想的太壞,但是從傅驚塵那里回來以后就有人來傳信說是有人在暗中打探北秦的事,背后的勢力無從得知打探的事更是事無巨細。
這樣的事發生的也有些太過巧合了,說什麼都不想信這里面沒有傅驚塵的事。
若是這個人真的幫了周生辰到還好,若是暗中打探這些是要滅了北秦,毀了周生辰。那慕容雪就算是搭上命也不會放過這個人。
今天周生辰能來找,心里其實是開心的,本來想著和周生辰代清楚這些事,讓他回去盯著點防患于未然。結果他竟然連話都不讓自己說完,當真是的真意切,可惜人家把不把他放在心尖上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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