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進李湘語的屋中,道:“夫人,姑那邊來了人,請夫人過去一趟。”
李湘語坐在妝臺前,手撥弄著剛帶上去的金簪子,得意地道:“好看嗎?”
嬋娟道:“當然好看,夫人長得漂亮,帶什麼都好看的。”
李湘語輕笑出聲,“貧,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
嬋娟道:“奴婢句句肺腑之言。”
李湘語得意地道:“嗯,饒了你吧,確實也好看,我已經讓金匠為我打造一套頭面,過幾日便可以去取了。”
嬋娟道:“夫人,吉祥還在外面等著,咱不如先過去一趟吧。”
李湘語冷下臉,“讓等著吧,我早飯都還沒吃呢。”
嬋娟暗暗苦:“但是,吉祥說姑讓您務必過去一趟,否則,會采取必要手段。”
李湘語一怔,慍怒浮上眼底,“什麼意思?”
嬋娟道:“夫人,您何必跟姑過不去呢?手底下的兩個侍都是懂得武功的。”
李湘語怒道:“懂武功又怎麼樣?莫非還敢跟我手不?元沫兒什麼份?我準許住在將軍府,已經是格外開恩,滿京城你出去問問,哪家出嫁的閨還能回娘家長住?被休了嗎?被休了回府還得看臉呢,拽什麼?”
嬋娟連忙低聲音道:“夫人別太大聲了,吉祥就在門外,會聽到的。”
“我就是要讓聽到,讓回去轉告的主子。”李湘語想想,還覺得不解恨,沖出去指著吉祥道:“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滾回去告訴元沫兒,如果想好好地住在這里,就給我放尊重點。”
吉祥冷冷地道:“我聽得很清楚,李湘語姑娘,但是有一些話,我也希你聽清楚,第一,這將軍府不是你的,你無權趕走我們家夫人。第二,夫人讓你過去,是給你面子,否則,直接就讓衙門的人來把你帶走了,夫人做了什麼心里有數。”
李湘語盯著吉祥,“你什麼意思?”
吉祥冷冷地道:“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我給你面子,你一聲湘語姑娘,特意來請你過去,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夫人吩咐的是讓我把你綁過去。”
“敢?”李湘語怒道。
如意從院子里走進來,冷冷地道:“廢話什麼?直接捆走就是。”
說完,丟給吉祥一繩索。
吉祥手接過,在李湘語面前展開,冷冷地道:“湘語姑娘,希你不要我出手。”
李湘語氣得渾發抖,“反了!”
吉祥直接不廢話,拿著繩子便要捆過去,嬋娟急忙上前攔住,“吉祥,先等等,我與夫人說句話。”
嬋娟拉開李湘語,焦灼地道:“如今將軍不在府中,那張大人又回來了,您不是的對手,還是先去聽聽說什麼吧,您有孕,也不敢拿您怎麼樣的。”
李湘語怒道:“連你也這樣說?莫非真要我看臉不?”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一定要忍到將軍回來的。”嬋娟說,心里卻是十分的不耐煩,對著這個愚蠢自大的主子真是倒霉,自問一下自己什麼份?這個府中自從元沫兒回來之后便不曾有人把當正經主子,就連下令說不許元沫兒領取東西,也無人遵守。
李湘語瞧了吉祥一眼,見實在張狂,心里一口氣難下,可這些個賤人只聽元沫兒的話,實在得罪不起,只好先忍下這口氣,回頭等元肅回來再跟們算賬。
于是,手攏了一下發簪,冷冷地道:“好,我便聽聽有什麼跟我說。”
說完,率先走了下去,回頭見嬋娟還站在原地,怒道:“你像木頭一樣站著做什麼?趕走啊。”
嬋娟恨不得踢一腳,但是眼下還不能翻臉,只得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是,奴婢這就來。”
吉祥如意對一眼,皆有些厭煩,若是換做在粵東的時候,早上前打人了。
李湘語來到元沫兒的屋中,一臉的怒氣,進門就道:“真沒見過這麼橫的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將軍府的主人呢。”
元沫兒坐在屋中的太師椅上,神淡漠,眸落在李湘語頭上別的新簪子,“這簪子好看的。”
李湘語冷道:“來了,有什麼話趕說吧。”
元沫兒盯著問道:“李湘語,你覺得自己聰明嗎?”
李湘語甚至連坐下來都不愿意,雙手叉放在前,“我不想回答你這種愚蠢的問題,你還是說你要說的事吧,我很忙,沒時間應酬你。”
“說我的問題愚蠢,證明你自以為很聰明,是嗎?”元沫兒淡漠一笑,眼底卻漸漸地籠罩著一層寒氣,“但是,你自以為聰明,只管自己使你的小聰明去,別在這里禍害我的弟弟。”
李湘語想起剛才吉祥所言,心中不由得一虛,“你想說什麼?”
元沫兒指著面前的椅子,“坐下來。”
“不需要,你只管說,我很忙。”李湘語冷道。
元沫兒站起來,走到的面前,比李湘語高一些,站在李湘語面前,氣勢便比李湘語強很多,尤其常年辦案,眸子銳利,李湘語在的盯視下,略顯慌。
“李湘語,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別以為你可以瞞得過我,我今日讓你過來,是給你個機會,你好好代。”元沫兒道。
李湘語眸子里的慌張更甚,卻兀自鎮定,“我做了什麼?你又知道什麼?別在這里故弄玄虛,我沒做虧心事,我也不怕你。”
“是嗎?”元沫兒走回太師椅上坐下來,“你沒做虧心事?那你伙同齊雙做的那些徇私枉法的事,作何解釋?”
李湘語怒道:“你誣陷我,我與齊雙做過什麼徇私枉法的事?我不過是一個深閨中的婦道人家,你這樣說有人相信嗎?”
齊雙說過,那些事就算調查起來,都不會有事,而且,他已經做得滴水不,絕對不會落人把柄的。
所以,不擔心。
元沫兒眼底浮上一冷寒之意,“有人會相信,不過,徇私枉法,頂多是讓元肅丟了,可殺妻殺子,則會讓他丟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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