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還在生氣呢?”
出云峰上,云離開議事廳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破草屋。這會兒,聶小沫看著老頭兒坐在房頂上喝悶酒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之后,天邊都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云卻還在屋頂上吹著冷風,喝著從聶小沫哪那兒拐去的桃花酒。
聶小沫無奈,于是也爬上了房頂,撓著頭說道:“師父啊,這都一整夜了,人呢也被你罰了,酒呢也被你喝了,你這又是生的哪門子的氣啊?”
云撇了一眼,卻是傲地扭過頭去,“你不懂!”
聶小沫被噎了一下,撇了撇,還不就是覺得云仞的那幾句話傷自尊了,擱著暗自矯著呢。
但是這話可不能說,小老頭心氣兒可高著呢,說不得。
所以聶小沫眼珠子轉了轉之后,邊便說道:“那師父啊,今天的丹藥比試你還去看不?”
“不去!”語氣堅定的很。
“真的啊,那你要是不去的話,萬一又有人欺上瞞下,欺負你
孫子怎麼辦啊?”
“我……”
“師父,我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您要是真不去,那我可就自己去了?”
“我……”
“哎呦,我這可憐的師弟啊,就好好煉個丹藥,沒想到還被人給陷害了,哎,只可憐他勢單力薄的沒人心疼啊。”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還不嘛!趕把你那兩滴貓尿給收收!”
“師父你真俗,這明明是我今早剛接的晨!”聶小沫哼唧唧地把眼角粘上去的水珠給掉。
然后看著從房屋上跳下去的小老頭,便也跟著蹦了下去。
哼,就知道這小老頭會心。
下山的路上,云瞅著跟上來的聶小沫,然后傲地說了一句,“那桃花酒,等會兒再給我來兩壺。”
聶小沫差點一個踉蹌,是惦記上的桃花酒了啊!
云眼睛一瞇,“怎麼,師父喝你點兒酒還不樂意了?”
聶小沫扶額,“樂意樂意,師父你趕走吧,等會兒就趕不上了!”
云得了應承,這才滿意地回過
頭,哼,臭丫頭!
。
云家大宅,依舊是昨天的比試臺,云翎早起晨練的時候,被人通知參加今天的三階丹藥的比試,雖然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還是跟著過去了。
因為通知他的人是他父親邊的一個子,不至于會騙他。
云翎被領到了高臺之上,而主位上的人,卻是由昨天的云仞換了云裘。
沒錯,在昨晚云離開之后,經過一晚的商議,眾人還是覺得由云裘來當這個家主穩妥些。
看著主位上的父親,云翎更是茫然,父親不是已經從家主之位上退下來了嗎?怎麼……
然而環視了一圈,卻是除了云仞之外的長老全都已經落坐了。
云翎心下猜測,眉頭便也不由得蹙了起來。
而此時坐在主位上的云裘,表面上雖然一派淡定,還是心卻是在罵娘,云仞這個兒子,就不能老實一點,現在好了吧,又把他給弄了上來了!
鬼知道他這家主都快當吐了啊!
無人知曉,面上一派威嚴的云
裘,心竟是如此的鬼畜!
看著下方被了過來的云翎,云裘淡淡地點了下頭,然后云禮便被押了上來。
昨天被云朵打腫了的臉此時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印子還顯示著他曾經的遭遇。
此時臨近比賽,所以比試臺下烏泱泱的全都是人,云禮不敢向下看,卻也抿著不愿開口。
后押解云禮的弟子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然而得了指示,卻也不得不松開了制云禮的肩膀的手,然后下場等待著了。
云翎看著對面的云禮,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是要干些什麼。
而聶小沫他們這會兒也已經到了山下,這一次云沒有瞞份,而是到了之后,便就堂而皇之地到了高臺之上,至于聶小沫,亦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老祖!”
“云老!”
高臺上的眾人全部起立,除了昨夜在議事廳的部分云家長老,其他人均有些好奇,這跟在云老后的小丫頭是誰?
然而心雖然疑,但卻無一敢在云家老祖的
面前放肆。
云聽著眾人畢恭畢敬的稱呼,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讓大家別那麼拘謹。
隨后,云便在云裘的禮讓下坐到了主位上,而云裘自己,則是在旁邊另外加了個座位。
而坐在下面的聶遠道,卻是在看見聶小沫的時候,瞳孔便猛地一,但是礙于如今的場合,卻是生生地將心中的激給按耐了下來,只打算等稍后散場的時候去問問這小姑娘的世。
聶小沫似有所覺地往聶遠道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微微一愣,是他!
聶小沫記得他,上次剿滅魔的時候,見過他,只不過卻是以子虛這個子虛烏有的份罷了。
聶遠道看著小姑娘的眼神看了過來,當即便和藹地笑了一下,仿若一個親切的長輩一般。
聶小沫一愣,眨了下眼睛,卻是不知該如何回應。
眼神微微暗,聶家的人。終于還是見到了!
暗自嘆了口氣之后,便就不聲地站在了云的后,總歸,現在也不是毫無抵抗之力的菜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