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琦這晚沒回冷宅,倒不是因為嶠嶼墨作太過恣意,腳沒法下地,而是……服料子太過貴,扯開容易,再穿上顯而易見多了不褶子。
雖然外套披上不一定能發現,但回家后在空調房里不大,擺明是蓋彌彰。
今晚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爸媽、爺爺都不在家。
蕓琦無語地翻了嶠嶼墨一個白眼,最后只能跟他回了半山別墅。
一覺睡醒,都已經是快十點多了。
側頭一看,邊沒有人影,也不知道嶠嶼墨是去哪兒了。
蕓琦舒展了一下四肢,就看到傭人已經將三明治放在不遠的茶幾上。
這邊一直備著從里到外各式,睡袍自然也不,穿了件深外袍,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出來拿起一塊三明治。
山里的空氣的確好,特別是上午,聞著都心曠神怡。
加上今天是個晴天,灑在臺上,舒服得讓人只想就這麼坐著一邊翻翻書,一邊曬曬太。
蕓琦干脆拿著三明治,自己又熱了杯牛,悠閑地去了臺。
臺也鋪了地暖,踩上去暖融融的,就著山里的,更加愜意。
就在這時,聽到背后傳來一道均勻的呼吸。
微微一側頭,才發現,嶠嶼墨穿著一黑運裝,發梢微,黑眸定定地落在上。
“去運了了?”
蕓琦看著他這打扮,覺有點久違。除了之前在上海的時候,他天天陪著自己晨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他這樣了。
嶠嶼墨眉梢輕挑,不聲地靠近,隨即輕輕俯:
“在山里跑了會步。”
兩人離得這麼近,冷蕓琦幾乎可以清晰地發現他眸底暗流轉,第一反應——他不是人。
明明昨晚都那樣了,今天力還這麼好。
他要是真的使勁……
“我說了,”大約是看著蕓琦心底想法,嶠嶼墨低笑一聲,側在耳邊:“我已經盡量自控了。”
冷蕓琦握在杯沿的手心不自覺的用力。
他們倆對“自控”的理解能力完全不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腳邊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蕓琦和嶠嶼墨的“對話”同時被打斷,兩人低頭一看,幾只發潤澤的松鼠正圍著他們倆。
手上還捧著堅果,這會兒,時不時地歪頭打量著他們倆,似乎好奇他們之前對話的容。
蕓琦覺得這世上果然無奇不有,前段時間不管怎麼逗,這些個松鼠只有喂食的時候,會自跑過來,一拿完吃的,跑得比什麼都快。
難得這次主接近,竟然是為了聽“兒不宜”的話題。
這地界,連都選著時機出現的嗎?
“不喜歡?”
嶠嶼墨看面無表地盯著腳邊的那幾只,故意俯,微微手,其中一只竟然主靠近。先是嗅了嗅,不知道是不是確定沒什麼危險氣息,這才又蹭了蹭。
嶠嶼墨順手一個提溜,直接把它捧到蕓琦面前。
蕓琦這會倒是仔細地看了個清楚。
小家伙不知道是習慣了他們上的氣息還是怎麼的,竟然這會兒也不怕生,時不時地撓一下腦門,歪著頭眼地盯著。
“日子過得還滋潤。”蕓琦手了一下它鼓鼓的小肚子,總覺得這型有點發福的跡象。不過還別說,手倒真的不錯的。
也不知道這松鼠是不是真的聽得懂人話,直愣愣地盯著冷蕓琦一會兒,隨后滋溜一下,從嶠嶼墨手里迅速跑了。
其他的幾只倒是沒什麼同伴,依舊在暖洋洋的地暖上打滾,就繞在蕓琦和嶠嶼墨的腳邊。
嶠嶼墨拉著逗了一會兒松鼠,這才拉進了臥室,先去洗了手,隨后兩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鄒蕓們今天下午回來,估計機場那邊會熱鬧點,晚上定在‘本兮’吧,那邊私比較強。”
蕓琦睡醒了、吃飽了,也有心思想正事了。
《流似錦》獲獎的消息一出,國現在熱度直接了。
這會兒,哪怕不用BOX宣傳,各家網站都盯著。
這種送上門的推廣宣傳,大家自然不會往外推。
回國航班一定,那邊幾乎都蹲守在機場那邊了。
蕓琦算了算,鄒蕓和電影主創那波人,估計回來最快也只能趕上晚餐。
“有什麼想吃的?我提前讓那邊準備。”
“本兮”是帝京出了名的會員制日料店,所有食材幾乎都是空運,用料極為考究。另一方面,就是保做得極好,一旦進餐廳,外界絕對打聽不出里面是什麼客人。
嶠嶼墨原本還想著讓羅晉預定餐廳,沒想到倒是心里早有底了。
蕓琦半躺著,舒服地靠著他:“都行。不過慶功宴嘛,當然要人多才熱鬧,我待會讓人把電影其他的配角、工作人員都上,晚上一起。”
柏林電影節,邀人數有限。主創團隊去,做個代表也就算了。如今獎項既然拿下來了,哪怕是普通配角和劇組人員,當初也是付出心的,這頓慶功宴不應該了他們。
“好。”
嶠嶼墨輕輕把玩著頭發。
外人都說,冷蕓琦是商界罕見的奇才,初職場就鋒芒畢、一路高歌,然而,只有他知道。
他朋友的確是九轉玲瓏心,但只有真正把別人當做平等的人,才會設地去考慮這些別人眼里的“細節”。
不管是張氏的天價“薪資”、部公平選拔員赴柏林,還是上劇組普通人員的慶功宴……
別人覺得是收買人心的手段,但,并不是每位集團一把手都會把這些記在心上。
他有時候甚至在猜,這樣從小在冷家呵護長大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考慮。
“這樣算人數應該不,干脆包場。”
蕓琦沒發覺嶠嶼墨眸徑自落在上,而是直接撥了個電話給人力部的負責人,一是讓他據劇組名單邀請其他人員,另一項自然是提前包下“本兮”。
等掛了電話,才發現,嶠嶼墨手心正挲著發尾: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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