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俞筱晚也明白,婆婆跟娘家人鬧翻了,肯定會又生氣,又覺得沒臉面,若是讓知道是自己布的局,只怕會將怒氣轉嫁到自己上來,當然是不能告訴的。只是難得老祖宗會這般提醒自己,若不是真的關心,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俞筱晚激地道:“多謝老祖宗提醒,晚兒會謹慎的。”
楚王府要辦宴會的消息一經傳出,還沒等王府裏的請柬制做好,就有不人上門來打聽了。誰讓楚王府裏有一位俊溫又未婚的世子爺呢。
因此,平日裏一些本談不上的夫人,也開始過府探俞筱晚了,話裏話外都是想弄一張王府宴會的請柬,好帶自家的妹子來參加,在楚太妃的面前臉,能撈個世子妃當著更好,不能的話,側室什麼的也行。
俞筱晚一上午接待了三撥人,最後一撥人還不得不留了午飯,頭暈得不行,用過午膳想歇一晌,哪知蔡嬤嬤又拿著一張燙金名帖走進來,遞給,稟道:“靜雯郡主和憐香縣主求見,人已經過來了。”
俞筱晚不由得申了一聲,這人也太霸道了吧,還沒說想不想見,就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只是這靜雯多跟楚王府沾親帶故,俞筱晚也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便吩咐道:“蘭,帶幾個人撐傘去接一下郡主,蕊,去準備些冰鎮果子來。初雲,吩咐人送兩塊大冰到正廳裏。”
丫鬟們領命退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靜雯和憐香就一同來到了正廳。俞筱晚端坐在打橫的正位上,絕的小臉上含著淺淺的微笑,一不地看著幾人。
靜雯一見俞筱晚這架勢,恨得直掐手掌心,可也沒有辦法,如今不過是一名正五品的軍之妻,縱使頂著郡主的頭銜,也比郡王妃要低上幾級,只得斂了衽,慢慢行禮。俞筱晚只是含笑看著,待福下去了,才說免禮。
靜雯的臉孔扭曲了幾下,才忍著氣道:“聽說貴府要辦賞荷宴,是定在哪天,我好安排日程。”
憐香覺得靜雯說話太嗆人,忙笑道:“還不知道到時我們能不能來呢,貴府的宴會恐怕已經人滿為患了吧?”
俞筱晚垂了眸笑道:“再人滿為患,也得請上幾位啊。”
這幾位都已經出嫁,而且除了靜雯,嫁得都不錯,可能是為了夫家或者娘家的妹子來求請柬的,反正楚太妃想多見幾位千金,邀上也無妨。
得了準信,靜雯的臉上忽然閃過一得意,然後便坐不住,告辭回去了。靜雯那個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俞筱晚忍不住深思起來。
還沒容想上多久,原宛婷又捧著一個瓷盅跑了進來,瓷盅外面還有些細細的白霜,想必裏面又是冰鎮的什麼湯品。
地道:“二表嫂,這是宛婷親手做的海參羊羹,冰鎮了的,您要嘗嘗麼?”
俞筱晚了角,這好象是補腎的吧,用得著吃麼?當下順著這話便道:“我不用補,倒是最近大哥有些虛。”
原宛婷小臉一紅,支吾了半晌,見俞筱晚不接話,只得厚著臉皮道:“那、那就給琰之哥哥補子吧,就說是表嫂您做的,不用提宛婷的。”
俞筱晚真想搖著的肩膀大聲喝問,你說我一個弟媳婦,給大伯子送補腎的湯水,這算是什麼事?
緩了緩氣,俞筱晚淡笑道:“我怎敢占了表妹的功勞?嗯,正好逸之在大哥那裏,我要過去,表妹不如一塊兒吧?”
原宛婷興得紅了臉,忙故作矜持地推讓了一下,才應下來。
俞筱晚進室換了裳,暗中使了人去請曹中妍,這才帶著原宛婷去了滄海樓。
兩人在一頂小橋裏,天兒熱,轎簾自然是拉開的,原宛婷眼尖地發覺一頂小轎從滄海樓裏出來,裏面赫然坐著曹中妍。強住心底的酸氣,示意俞筱晚看過去,“是曹小姐呢。”
待俞筱晚側過頭去,小轎已經錯開了,原宛婷只好下探問的話。
進了滄海樓的正廳,君琰之接待了弟媳和表妹。原宛婷忙將自己手中的瓷盅奉上,含介紹了一番。君逸之忍著笑朝妻眉弄眼,俞筱晚回了他一笑,故意問道:“方才妍兒來過麼?”
君逸之收到妻的暗示,先“驚”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狀,“哦,只是來問你在不在,又走了。”
君琰之不聲地看著這兩口子表演,眉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再看一眼瓷盅裏的湯水,又抖了抖,忙虛拳在邊咳了咳。
君逸之忙著大哥的背,歉意地朝原宛婷道:“宛婷妹妹,大哥剛喝了補湯,此時也吃不下,不如你先放在這裏吧。”
原宛婷心中一,故作不解地問,“啊,琰之哥哥這個時辰才用午膳麼?這可不好啊,用膳一定要守時,否則對極不好的,尤其你現在還病著
君逸之忙道:“午膳早用過了,只是剛喝了些曹小……啊,那個湯。”
雖然曹小姐的那個姐字沒說出來,可是君琰之和原宛婷都聽見了,原宛婷頓時倒翻了一肚子的酸水,而君琰之則咳得更厲害了。不咳他怕他會一腳將弟弟踢飛。
又在滄海樓賴了好一會兒,君琰之出十分明顯的“疲憊”之,原宛婷才只好與表哥表嫂一同告辭了。
剛到岔路口,原宛婷就尋了個藉口,請君逸之陪走一段,俞筱晚含笑先回了夢海閣。
待左右無人,原宛婷立即委曲地問道:“逸表哥你告訴我,是不是曹中妍來過,琰之哥哥還喝了送的補湯。”
君逸之顯出幾分無奈,尷尬地咳了幾聲,不說是,可是那神,分明就
原宛婷咬了咬牙,恨聲問,“逸之哥哥,你告訴我,琰之哥哥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曹小姐?”
“那個,大哥只是覺得嫺靜可人。”
這樣說總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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