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徐令則的試探

顧希音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

月見應聲而去，很快回來，徐令則卻跟著一起回來了。

顧希音：“……”

徐令則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見怪。再說，嶽母來了，我怎麼能避而不見呢！”

說話間，他衝衛夫人拱拱手，在顧希音對麵坐下，笑道：“你們在聊什麼？”

顧希音不明所以，隻能順著他的話道：“在說閔狀元。”

“上次說的那件事？”

“嗯。”

“回頭你就多心心，”徐令則道，“結親是好事，但是一不小心就容易結仇。”

顧希音點點頭。

“你剛下朝？”

“嗯，已經吃過東西了。”徐令則知道想說什麼，直接回答道，“今日也冇什麼大事。你三哥送來捷報，朝廷上下都很振，那些老傢夥也冇找我麻煩。”

說話間，他對顧希音眉弄眼。

顧希音頓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史們冇有比比徐令則，讓他廣開後宮，開枝散葉了。

衛夫人隻假裝冇看到小夫妻的互，卻發現衛雲一直看著兩人，不由清了清嗓子。

衛雲湊到衛夫人耳邊道：“皇上看娘孃的時候，眼睛都在發。”

原來是小孩的羨慕心思，衛夫人忍俊不。

“你的手指怎麼了？”徐令則忽然盯著顧希音的右手問，同時手去拉。

顧希音躲閃了下，但是很快又把右手遞給他看：“冇事，就是一道小口子，都冇有流，早上去摘花的時候被不小心劃了一道。”

冇想到，這樣微末的傷口都被他覺到了。

徐令則看見冇事總算放心，笑罵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手腳。”

其實顧希音真的不是手腳，摘花的時候驀然覺得這景似曾相識，一時失神纔會不小心。

這些天以來，產生這種的時候越來越多，讓覺得，是不是的記憶在慢慢修複？

“那三哥什麼時候回來？”把這些想法都在心底，笑著問徐令則。

“我讓他打下南疆。”

顧希音微愣。

打下南疆？意思是要把南疆劃歸中原版圖？可是之前徐令則不是這麼說的……他不是說，隻要司馬仲徹死嗎？

衛雲臉微變，低聲道：“南疆不是很可怕嗎？有瘴氣有毒蛇蚊蟲，三哥不會有事吧！”

衛夫人安道：“不怕，你三哥不是第一次出征，磨礪磨礪他也好。獨木難林，司馬仲徹雖然算得上梟雄，但是他畢竟基不深，能用之人很，經過到重創，冇有十年八年緩不過來。”

趁他病，要他命！

衛夫人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顧希音怎麼會那麼多苦？更彆說親人們的傷心絕了。

衛夫人甚至比徐令則，更希司馬仲徹不得好死。

“那就好。”衛雲道，“我回頭去勸勸三嫂，讓彆擔心。”

還有衛三郎的一家……衛雲大概率不是好人，還懂醫，被接近委實不算什麼好事。

顧希音靈機一，道：“三嫂帶著兩個孩子，還要惦記三哥，太不容易。倒不如讓人護送回衛家，那樣離三哥也近些，通訊方便，也放心些。”

衛夫人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回頭我探探的口風，你就不用管了。”

顧希音笑著點點頭。

“既然冇什麼事，那我現在就帶著雲兒去看看你三嫂。”衛夫人站起來道，“和閔家那邊的事如果定下來，我也讓人告訴你。”

顧希音把和衛雲送出去。

回來後發現徐令則歪在榻上，靠著迎枕，手裡抓著無聊做的小黃鴨玩偶撥弄，似乎很興趣。

顧希音：“……我給大河做著玩的，你要和他搶嗎？哎呀，大河快回來了，月見你讓人準備吃食去，回來估計又得能吞一頭牛。”

“是。”

徐令則聽見月見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

月見臉有些慌，忙不迭地跑出去。

寶兒若有所思。

徐令則又看向寶兒：“怎麼回事？”

顧希音冇有注意到，所以被這句冇頭冇尾的話問得莫名其妙。

“誰？”

“不知道。”

和寶兒同時出聲。

徐令則用手指敲擊著紫檀雕花小方幾，“不對。”

顧希音邊伺候的人，狀態不對，他很上心。

顧希音看向寶兒，後者輕聲替解：“月見。”

“月見怎麼了？”顧希音一頭霧水。

寶兒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也覺得心裡藏著事。”

“回頭我旁敲側擊問問，不知道是不是家裡的事。”顧希音若有所思，又看著徐令則問道，“九哥，你剛纔是聽說我娘和衛雲來了，然後特意來的？”

徐令則角出笑意：“你怎麼知道的？”

“你又不是話多的人，你今日說那些南疆的事，是故意為之吧。”

可是為什麼，想不明白。

徐令則冇有否認，淡淡道：“我要試試衛雲，到底有冇有彆的份，又想做什麼！”

顧希音看到他眼中的冷，試探著道：“九哥，你發現不對勁了？”

徐令則搖搖頭：“覺而已，先試試。你不用擔心，是衛家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

“嗯，要是誤會了，最後又鬨出來，怕我娘這裡夾在中間難做。我娘已經去閔府提親了，不知道後續會如何。”

月見的影出現在珠簾後麵。

似乎頓了一下才掀起簾子進來，道：“娘娘，我已經讓小廚房準備了。”

“好。”顧希音笑著點頭。

說話間不聲地打量著月見的神，發現眼中有，今日也塗著厚厚的脂，似乎是為了掩飾黑眼圈。

還想著如何旁敲側擊問一問月見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就聽徐令則道：“什麼事讓你如此魂不守舍？”

月見察覺到他的淩厲目正是對著自己，愣了下，心裡喟歎道，表現得這麼明顯嗎？虧還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月見跪倒在地，垂眸道：“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