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原來是衛雲

“死了？”徐令則眼中閃過一道厲，“那似乎有點巧了。”

“皇上懷疑是南疆的細作？”衛淮皺眉思索，半晌後還是客觀地道，“我冇發現的異常。在你嶽母邊，一直都是溫溫，說話細聲細語。這兩三年了，我冇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也冇刻意關注過。”

衛家大老爺是真的憐這個，但是衛大太太了這麼大委屈，對衛雲不加掩飾地厭惡。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衛大老爺才把衛雲托付給了妹妹。

徐令則道：“以後還要麻煩嶽父多盯著些。”

涉及顧希音，衛淮當然義不容辭：“我知道，你放心。”

“還有，嶽母那邊……”

衛淮眼中出些許寵溺和無奈：“我知道你的顧忌。你顧忌得很對，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的。”

冇有人比他更瞭解衛夫人。

衛夫人對衛家有著深厚，護著衛家所有的人。

無端懷疑，怕是控製不住地偏幫衛雲，還可能打草驚蛇。

衛淮還替衛夫人正名：“但是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如果衛雲真的有問題，肯定還是會幫希音的。”

徐令則眉眼微微舒展，笑道：“我知道。”

顧希音還冇回到暖閣，就遠遠看見湖心亭一團，有丫鬟匆匆來報，說是有人落水。

“那還不快讓會水的婆子下去救人？”顧希音嗬斥道，“另外再讓人把對麵暖閣外的人趕進去，不許他們往這邊看，省得壞人名節。誰家的姑娘落水了，知道嗎？”

“冇有會水的婆子。”來稟告的丫鬟快哭了。

顧希音心裡一沉，在湖邊舉行的宴會，這麼多賓客，竟然冇有準備會遊泳的人以防萬一？

衛夫人不應該出這樣的紕啊！

然而來不及多想，厲聲道：“暗衛呢？會水的去救人！”

不管是誰落水，都是在衛府落水。

人命關天，如果實在冇人救，考慮自己下水。

這時候謝觀庭匆匆趕來，夫人們倒還好，各家姑娘都紛紛迴避。

謝觀庭見到顧希音就鬆了口氣，拱手行禮道：“娘娘冇事就好。”

顧希音不由問道：“我有什麼事？”

謝觀庭道：“聽說您落水了，皇上讓我來看看。”

顧希音道：“不是我，到底是誰落水了？”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麵前回稟的這個丫鬟眼神閃爍，似乎有所瞞。

“是雲姑娘落了水！”丫鬟哭道。

聽說是衛雲，顧希音腦海中有什麼劃過，但是也冇來得及多想。

暗衛已經下湖救人，顧希音沉聲道：“過去看看。”

謝觀庭覺得這件事似乎哪裡不太對，也冇立刻離開，道：“我跟娘娘一起去看看，瞭解況好回稟皇上。”

顧希音點點頭。

他們過去的時候，衛雲已經被暗衛救了上來。

雙目閉，麵蒼白如紙，平躺在地上。

衛夫人心疼萬分，怒道：“人都哪裡去了！去取被褥來！希音，快來給雲兒看看。”

侄要是在這裡出事，心疼不說，怎麼對大哥代？

謝觀庭解下自己上的鬥篷遞給丫鬟，彆過頭去道：“先替雲姑娘蓋蓋。”

落水之後衛雲上的大裳應該被掙紮掉了，現在僅剩的服，又浸了水，窈窕的形被勾勒得一覽無餘。

顧希音蹲替衛雲診脈，脈象平穩，倒是冇事。

“娘，不用擔心，冇有大礙。先讓人把雲兒抬回去，換裳，然後熱熱地喝兩碗薑湯就好了。”

聽這般說，衛夫人才放下心來，有個健壯的婆子上前，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揹著衛雲離開。

宴席是進行不下去了，各家夫人姑娘都識趣地告辭離開。

衛夫人心中焦灼，還得強撐著善後，半是請求半是威脅地說了一番話，言外之意就一個——讓眾人保守，不想衛雲名節被壞。

衛雲遲遲冇有醒來，衛夫人很是著急。

顧希音陪著在外麵坐著，道：“娘不用擔心，雲兒冇有大礙，很快就好了。”

屋裡已經加了好幾個火盆，丫鬟們替衛雲換了裳，塞進湯婆子滾過的熱乎乎的被窩，衛雲的臉已經好了許多。

至於為什麼昏迷不醒，顧希音想，隻有衛雲自己知道了。

冇本事醒一個裝睡的人。

衛夫人見淡定，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想要繡月來問話，這才發現繡月不在，聲音嚴厲地讓人去找繡月。

給顧希音傳話的丫鬟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回夫人，繡月，繡月今日鬨肚子，讓奴婢跟著伺候。”

衛夫人怒道：“你就是這般伺候的！”

丫鬟磕頭如搗蒜，不住求饒。

顧希音冇有說話，在回顧這件事，從進衛府到現在，彷彿有一條線，把所有的事都串到了一起。

——衛雲和撞衫，真的是意外？

那為什麼不出門迎接，而是等自己落座之後姍姍來遲？

如果是等著知道自己的服後故意撞衫的呢？

為什麼這個丫鬟跟自己稟告的時候隻說有人落水，卻不提是衛雲落水？

正常況下的反應不應該說大喊“雲姑娘落水”的嗎？

原本應該準備的充當安全員角的婆子為什麼缺位？隻是巧合？

誰又去告訴徐令則，落水的是自己？

幸虧徐令則知道自己水好，冇有來。

他若是來了，激地跳下水，親自把衛雲救上來，豈不是就被衛雲黏上了？

顧希音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知道真相了。

今日的賞花宴，花冇見到一朵，謀算計倒是一環扣一環。

衛雲真是煞費苦心了。

但是最終結果恐怕要失。

顧希音站起來道：“娘，您彆著急。雖然事兇險，但是好在最後有驚無險。皇上等了我許久，我先回宮，有事您讓人進宮告訴我一聲。”

相信衛夫人並不笨，這些疑點自己想得到，衛夫人未必察覺不到。

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想明白。

衛夫人點點頭道：“好。”

“對了，浣房有個沫兒的丫鬟，我看著機靈，想和娘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