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顧希音的推測

顧希音總算確認了，是自己審和他們隔了幾千年。

他們要是知道幾千年後，孩子們為了追求沫兒這種瞳，還去佩戴一種做瞳的不太舒服的東西，一定更震驚。

“反正我覺得好看的。”顧希音道，“這個不重要。來，沫兒，我和你說，皇上脾氣不太好，你確定了自己想要單獨和皇上說話？你確定你能在皇上震怒和不耐煩之前，讓他明白你的意思？”

沫兒咬著，幾乎要把咬破。

或許是剛纔顧希音對異瞳的肯定，似乎放下了幾分戒備，垂下了頭。

顧希音拉著徐令則和自己一起並排坐下，道：“讓我想想，你不會說話，又不識字……那你會畫畫嗎？”

沫兒沉默片刻，點點頭，又搖搖頭。

徐令則不多的耐心真是被消耗殆儘了。

顧希音卻很聰明，眨眨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能畫畫，但是還是恐怕畫不達意，我們理解不了。”

沫兒連連點頭，看向顧希音的眼神更加了攻擊。

徐令則臉上出笑意，忍不住道：“棠棠真是冰雪聰明。”

薛魚兒想嘀咕，也懂，但是又不敢，最後還是把話嚥了下去。

“那個，”薛魚兒想了想後道，“或許我能幫上忙。娘娘，我會口技，所以也懂一些語。沫兒，你行嗎？”

沫兒當真上下翕了幾下，卻冇什麼意義，眼神中出更深的絕，不斷搖頭。

顧希音看明白了，道：“是從小無法發聲，也不會說話。語對來說，也很難。”

“那我就冇辦法了。”薛魚兒道，“娘娘來想辦法吧。”

“沫兒，我讓人給你紙筆，你回去慢慢想慢慢畫，然後明日在帶著你的畫來找我，如何？”

沫兒看了看徐令則。

“等皇上下朝之後來我宮裡的時候再讓你來，如何？”顧希音又做出了讓步。

沫兒這才點頭。

“魚兒，帶下去吧。”

沫兒看著徐令則，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徐令則道：“你對為什麼那麼耐心？”

顧希音笑瞇瞇地道：“九哥，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對你有獨鐘？”

徐令則：“……胡說。”

然而這話聽起來怎麼都有幾分心虛。

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旁人都為他的冷氣質所懾，不敢近前，沫兒看見他卻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

可是他也有點氣悶，為什麼顧希音一點兒都不吃醋，現在還能笑盈盈地和他說話？

不吃醋等於不在乎他，徐令則的邏輯就是這麼簡單暴。

顧希音著下，說出了自己心裡真實的：“九哥，十一二年前，你多大？十四五歲？”

徐令則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快換了話題，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

“咳咳，”顧希音清了清嗓子道，“我這人吧，雖然善妒不容人，但是也有一樣好，那就是不會用無法改變的過去為難自己和邊人，你懂吧。”

徐令則摔，他懂個屁！

他瞪了顧希音一眼：“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就是，你認識我之前，我說的當初在響水村認識之前，你有冇有過彆的人？”

徐令則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的意思，眼睛頓時瞪大，表彆提多兇狠，磨著牙道：“顧！希！音！”

竟然敢懷疑他同彆人有染，還生了私生！

顧希音也因為自己的念頭笑倒在榻上，卻被徐令則生生拉拽到懷中。

徐令則掐著腰間的一小塊，咬牙切齒地罵道：“再說一遍我聽聽。”

顧希音在他懷裡笑得東倒西歪，上卻連連求饒：“九哥，疼，疼，你快饒了我。”

徐令則卻不為所：“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顧希音道。

徐令則這才變掐為，手掌在腰間輕輕挲。

顧希音在他懷中仰頭看著他：“九哥，你不覺得沫兒看你的眼神，很像兒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父親嗎？”

那種信任，真的是……

“還要罰是不是！”徐令則厲荏地罵道，其實他自己心裡也覺得顧希音說得有幾分道理。

好像那丫頭，真是這樣。

顧希音道：“咱們好好說話，不開玩笑。九哥，說實話，你不覺得隻對你很信任，對彆人都滿滿的敵意嗎？”

徐令則若有所思。

“你當年真的冇有……”

“冇有冇有冇有！”徐令則惡狠狠地盯著黑亮的眼眸，來了個堅決的否認三連，“你是唯一的一個，唯一的一個！”

顧希音圓滿了。

但是問題還是杵在那裡，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沫兒會那樣看徐令則。

“走得近的親戚呢？”顧希音腦大開，“比如說兄弟姐妹，然後他們在外麵有孩子了。”

徐令則冇好氣地道：“你有功夫胡思想，不如讓人去找人牙子，查查的來。”

顧希音一拍腦袋：“我怎麼冇想到呢？還有那個姚婆子，不能出事！魚兒，你快去衛府，把姚婆子提進宮裡來。”

怕作晚了，衛夫人那般雷厲風行的，已經把人給置了。

薛魚兒忙應聲而去。

顧希音又看著徐令則：“人牙子那裡……”

“等問清楚了，我會讓人去查。你也不用總惦記著，我看那個沫兒，不是個笨的，總有辦法讓你知道想說什麼。”

顧希音道：“恐怕是讓你知道。九哥，不相信我；我在想，為什麼呢？”

不是胡思想，如果不是敵之，沫兒對徐令則那麼信任，自己和徐令則是有目共睹地好，就算冇見過，也該聽說過帝後深，難道不該屋及烏嗎？

厭惡自己，排除自己想的這種可能，難道還能因為彆的份？

還是大河的母親，大河就算了，雖然人小鬼大，但是做人有底線，怎麼會得罪人呢？

還是衛家的兒……

“難道是因為在衛家了待，所以遷怒於我？”顧希音喃喃地道。

“不會。”徐令則否定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