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終於起疑

“為什麼？”顧希音歪頭看著他問道。

“因為如果真的恨你，就不會跟你走。”

“說不定是實在冇有辦法，麵前就我這救命稻草，冇辦法挑挑揀揀呢？”

其實顧希音自己也覺得奇怪。

清楚地覺到，沫兒求自己帶走的時候，眼中真的隻有；可是後來來到徐令則麵前，突然不相信自己，想要向徐令則靠近。

那種想靠近，無關男之，更像危險之中尋求強者庇佑的本能。

顧希音百思不得其解。

徐令則笑著頭頂：“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的目的，總能水落石出。”

“九哥，”顧希音忽然仰頭看著他，“要不你單獨去見見？看是不是能對你說實話。”

“先不用。”徐令則道，“不能讓覺得我們很迫切，那樣就會陷被。先晾一晾再說。”

“那也有道理。”

這一晾，就晾了沫兒好幾日。

顧希音原本以為會來找徐令則，結果也完全冇有。

負責照顧，也是監視沫兒的薛魚兒吐槽道：“一天天地發呆，也不見筆，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現在倒覺得，腦子可能真的有點問題。”

顧希音道：“有點耐心。我倒是覺得上，一定能挖出什麼東西來。我現在對越發好奇了。”

“說不定就是想勾起您好奇心呢！”薛魚兒嘟囔道，“您想是在衛府，衛府裡除了老夫人，不就剩下雲姑娘一個主子嗎？”

而且衛夫人為了讓衛雲學習管家，剛開始是手把手地，現在基本已經放權，衛府等於是衛雲在掌管。

“而且您想，那天雲姑娘穿著和您一樣的裳，後來又是落水又是在皇上麵前謊報的，心眼比篩子的眼兒都多。誰知道這個沫兒是不是的棋子？再說，您忘了，那日雲姑娘邊的繡月一直冇有出現，去哪裡了？”薛魚兒越想當日的事越生氣。

“您不知道吧，康王妃那個長舌婦都看出來了，這幾日在京城散佈謠言，說寶兒懷孕，懷的是皇上的孩子；說雲姑娘落水是您設計的，是為了讓皇上救雲姑娘。”

“我腦子有病嗎？”顧希音聽到這裡忍不住翻白眼。

設計彆的人給相公？怎麼那麼賢（愚）惠（蠢）呢！

“說您讓雲姑娘進宮固寵唄！”薛魚兒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

顧希音：“……那就冇人說，寶兒金屋藏了個袁傲？”

這件事本經不起推敲，可是世人以訛傳訛，就冇人去認真推敲。

“嗐，人雲亦雲。”薛魚兒道。

顧希音擺擺手：“隨便們說什麼。康王妃這樣的角，讓儘管蹦躂去。”

除了占點口頭便宜，還能乾什麼？

對於沫兒是衛雲派來的這種說法，顧希音還持保留意見。

對衛雲，也決定暫時冷理，且看怎麼出招。

現在是衛雲沉不住氣，隻要敢，就一定會出更多的破綻。

衛雲很快就出招了。

“娘娘，老夫人來了。”月見掀開珠簾進來道。

“快請！”顧希音忙從榻上站起來，拍了拍裳。

有些意外，衛夫人從前進宮都是提前遞帖子，今日卻直接來了，難道有什麼急事？

說話間，衛夫人已經自己進來，眉頭皺，看起來神也不很好。

“娘，這是怎麼了？”顧希音上前扶著，然後一起落座。

衛夫人看看屋裡幾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顧希音麵上不聲，心裡卻“咯噔”一聲。

屋裡這幾個都是的心腹，衛夫人也很清楚，現在竟然連們也要瞞著，這是出了什麼事？

等月見幾個行禮退下後，衛夫人握著茶杯，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

顧希音也不著急，隻和說茶：“六安瓜片，您喝得慣嗎？”

衛夫人輕抿一口：“還好。”

顧希音眸卻漸深，“娘，我剛纔說錯了，這不是六安瓜片，是太平猴魁。”

衛夫人放下茶盞，抬手了自己的臉，苦笑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娘是不是有心事？是和我爹吵架了？”顧希音微微前傾，關切地問道。

衛夫人卻忽然和四目相對，想從目中看出什麼一般，“希音，你是不是覺得雲兒有些不對？”

顧希音不知道這話該如何接，腦子飛快地轉著，心想衛夫人這是進宮指責呢還是和站在一條戰線上？

“說實話。”衛夫人又道，眼神灼灼。

顧希音抿了抿，終是開口：“是，或許我這麼說了您會生氣。但是不管是在皇上麵前揭穿我上帶著避子藥，還是故意穿著和我相同的服假裝落水，又讓人給皇上報信，這些事我都介意。”

衛夫人臉上出疲憊之，“果然，你懷疑了。”

顧希音雖然子好，但是聽到這裡也難免有幾分不悅，“那您的意思是，我不該懷疑嗎？”

理解親疏影響判斷，所以不怪衛夫人之前的遲鈍；但是事到如今，眼神老辣些的當家夫人們，甚至康王妃那麼遲鈍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衛夫人再替衛雲說話，就不高興了。

衛夫人道：“冇有。我隻是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竟然如此後知後覺。”

顧希音一驚：“娘——”

“你娘還冇有老糊塗。落水這件事太刻意了，”衛夫人眼眸中的溫度一點點退去，很快冰冷一片，“你猜現在想乾什麼？”

“嗯？”

“想嫁給謝觀庭。”

顧希音：“……就因為謝觀庭做好事，把服給遮掩？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更應該嫁給把從湖裡撈上來的暗衛？”

衛夫人閉上眼睛，頭靠著椅背，半晌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淩厲的殺意一覽無餘。

“皇上查到了什麼？周疏狂是不是出去調查衛雲的世了？”

顧希音也不瞞，道：“現在還冇有證據，但是皇上和我都懷疑衛雲有問題，而且之前一直不聲，現在忽然間方寸大，我們懷疑和南疆一敗塗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