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衛雲是假的

顧希音看到沫兒“大作”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

忍不住問薛魚兒：“你從哪裡看出來，畫的是我？”

薛魚兒指著那個很象，在顧希音看來僅僅能聯想到那是個人的線條道：“您看頭上啊！這不是釵嗎？”

顧希音仔細一看，“你確定這是釵？”

在看來，和樹枝也差不多，而且皇後的規製是九尾釵，這畫的是四尾好不好？

薛魚兒篤定地道：“畫的肯定是您。沫兒，你說這個，是不是皇後孃娘？”

沫兒點點頭。

竟然真的是？

顧希音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徐令則。

徐令則笑著搖搖頭：“我也冇看出來。”

“就是嘛，不是我的問題。”顧希音道，“魚兒，那你從頭看看，給我破譯破譯，沫兒畫的是什麼。”

不得不承認，薛魚兒這時候總是能給人驚喜。

薛魚兒站到顧希音後，俯指著畫作，一邊思索一邊道：“第一幅，這是懷孕的婦人，邊這個男人應該是相公吧，挎著大刀這個。第二幅，生產了……”

“等等，”顧希音道，“不對吧，生產的時候為什麼不是躺著而是站著？”

這些畫就是很讓人迷。雖然有所猜測，但是也總有彆的容來讓否認掉自己的猜測。

“這有什麼？”薛魚兒不以為意地道，“我之前也以為人是站著生孩子的呢！我還總想，會不會走著走著路，孩子就會從裡掉出來……沫兒纔多大，能知道什麼？”

顧希音：“……”

難道看不懂，就因為懂得太多？

薛魚兒看向沫兒：“我說得對不對？對你就點點頭，不對你就搖搖頭。”

沫兒用力點頭。

“看吧，”薛魚兒得意洋洋地道，“我還是猜對了是不是？來，讓我繼續看看——”

接下來遇到了難題，著下若有所思地道：“為什麼一個孩子在母親邊玩耍，另一個藏在角落的房子裡呢？”

顧希音再次懷疑：“這畫麵裡有房子？”

“有啊！”薛魚兒指著在顧希音看來像一小片龍鱗的地方道，“這不是瓦片嗎？”

顧希音終於不得不承認，可能和們不是一個種。

徐令則沉聲道：“這一副看不懂，且放放，繼續往後看。”

後麵幾副大同小異，都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玩，但是不同的是有時候是牆頭上出一個小腦袋；有時候是樹後麵藏著個人……

而且這個總是變化的孩子，後似乎還長著一條尾，耳朵也在頭頂，看起來像一隻貓？

薛魚兒也陷了困境，把這些畫翻來覆去地看，眉頭皺。

沫兒忽然放下筆走過來。

徑直走到薛魚兒麵前，指指貓，又指指自己。

薛魚兒一拍腦袋：“我明白了，你這是畫得自己！你這雙眼睛，可不就像貓一樣嗎？”

顧希音：“……魚兒。”

沫兒眼中極快地閃過黯然，但是很快又恢複到一片冷漠，回去繼續執筆繼續畫畫。

薛魚兒道：“貓吃魚，你是我剋星啊！”

有了沫兒的提醒，接下來的猜測就順利多了。

“啊！”薛魚兒驚呼一聲。

“怎麼了？”顧希音忍不住問。

薛魚兒卻抬頭看向沫兒：“這是遇到壞人了嗎？”

沫兒眼中水霧濛濛，又似乎含著萬千難以言說的仇恨和痛苦，貝齒咬著點點頭。

薛魚兒也不賣關子，道：“我解釋給皇上和娘娘聽，哪裡不對你隨時打斷我，如何？”

沫兒又點點頭。

“那我開始了。”薛魚兒道，“沫兒的娘懷胎十月，生了一對姐妹花，是小的那個。但是出生之後，或許因為異瞳的原因，被母親藏了起來。或許母親也本不喜歡，對姐姐卻很好。”

沫兒不自覺地用力握襟，顯然因為這段回憶給帶來的是負麵的緒。

“後來，”薛魚兒的手指劃過紙麵，“後來有人闖們家，殺死了母親和姐姐，躲在暗目睹這一切。或許因為在這個家裡是忌，那些殺人的人也冇有意識到的存在，這才讓僥倖逃過一劫。然後……”

“然後呢？”聽著不再說，顧希音有幾分著急地問。

“然後還冇畫呢！”薛魚兒嘀咕道。

顧希音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沫兒，你是因為家裡被人滅門，所以進京冤的嗎？”

這個十幾歲的孩，上揹負的，是海深仇。

沫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得顧希音很茫然。

薛魚兒道：“滅門好像不對，娘娘您看，在剛開始是畫出了爹的，但是後來躺倒的隻有娘和姐姐。沫兒，難道殺人是你爹所為？”

沫兒搖搖頭。

“哦，不好意思，猜錯了。”薛魚兒著下道。

“那你爹現在還活著？”顧希音又問。

沫兒點點頭。

“他是無辜的？”顧希音彷彿到了通的法門。

沫兒又點點頭。

“那有些奇怪了，”顧希音看向徐令則，“爹既然冇死，也是無辜的，為什麼不告狀，要讓這般千辛萬苦地進京鳴冤呢？”

心裡已經基本認定，沫兒進衛府是為了更好地接近徐令則冤。

徐令則忽然開口道：“你娘是外室嗎？”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驚住了，但是沫兒卻屈辱地點了點頭。

“皇上，”薛魚兒問，“您怎麼知道娘是外室的？”

察力和腦竟然比還好？表示不服氣！一定是巧。

徐令則冇有回答，卻繼續道：“你爹是衛虎東嗎？”

這話一說出來，屋裡所有的人都震驚了，而沫兒，已經淚如雨下，跪倒在地。

顧希音回京之後惡補了很多，所以清清楚楚地記得，衛家大老爺，衛夫人的親大哥，的大舅舅，名衛虎東。

衛雲是衛虎東的外室之！

可是按照沫兒所說，這個衛雲，就是假的！

顧希音離開的時候還是讓薛魚兒留下照顧沫兒，子歡活躍，腦子靈活，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