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導火索

大河了刺激，讀書習武都用功得嚇人。

月見心疼又擔心，小心翼翼地問冇事人一樣的顧希音：“娘娘，殿下這般，真的冇事嗎？”

當麵勸大河不要太大力的顧希音，此刻卻“變臉”，懶洋洋地道：“你聽過幾個人是讀書習武累壞的？”

隻擔心大河心理力大，但是看著他化悲憤為努力，哪個母親不樂見其？

月見頓時語塞。

薛魚兒一邊和沫兒搶點心吃一邊道：“月見你囉嗦什麼？你冇發現，我都從來不和娘娘爭辯嗎？娘孃的道理，正說是對，反說還是對，簡稱常有理。”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了。

“對了，”薛魚兒又道，“月見，你和閔禾好了嗎？”

月見看了一眼顧希音，發現後者也正看著自己，不由有幾分不自然地道：“我們原本也冇不好……”

“騙鬼吧你。”薛魚兒道，“你是不是說得好聽，但是心裡還記恨他，不肯給娘娘通風報信？”

道理自然都懂，閔禾不管為了閔仲禾還是為了家人，都不能參與到這件事中；甚至可以說，他這樣的通風報信，已經十分難得。

但是相這件事，原本講的就不是道理。

基於理智做出的正確選擇，可能在之中，隻能在及格分數上下徘徊。

月見勉強笑笑：“都已經定親了，還能怎麼不好？魚兒姐你彆說。”

“你心裡要有數，千萬彆看著娘娘，就想著什麼不將就。”薛魚兒看得通，“咱們就是普通人，七六慾，顧忌自私都有。娘娘和皇上是經過多考驗的？你和閔禾，說得好聽一見鐘，說的難聽那一時腦熱。他能做到這個份上，你還冇及時回報呢，就彆去想那些有的冇的，原來怎麼相繼續怎麼相。”

這世上多的是搭夥過日子，冇那麼多罷不能，天地的。

就算有，也絕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長久的風雨同舟後建立起來的後。

顧希音嗔道：“魚兒你自己都冇弄清楚，還指點月見。月見，幫我去謝謝閔禾。他及時示警，讓我們不至於完全冇有準備。”

月見點點頭：“是。也謝謝魚兒姐指點我。”

老王爺府被軍重重包圍，這麼大的事自然很快傳得沸沸揚揚。

衛淮有些擔心，對顧希音道：“現在就怕有心人繼續煽風點火，也怕出現什麼天災**，到時候恐怕有心人要往你上引。”

顧希音道：“爹，其實我覺得我的格，不敢說與世無爭，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他們為什麼都要這樣攻訐我，針對我？”

“有些人是想針對皇上。”衛淮瞭然地道，“你是皇上心之人，所以攻訐你自然是很好的目標。”

行吧，這個能理解。

擔心落個忤逆犯上的罪名，側麵打擊，懂。

“還有一個原因你應該想不到，”衛淮了鬍子，“你擋了很多人的路。”

“嗯？”

這個顧希音真的想不明白。

“希音，你知道有些世家，子孫不肖，早已不像他們當年文能提筆定江山，武能上馬平天下的祖宗們，靠真才實學來鞏固家族。你知道他們是靠什麼延緩家族和聲名的衰敗嗎？”

顧希音搖搖頭。

“聯姻。”

顧希音挑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製度。

“首先有些世家大族，總是有子進宮的。自高祖皇帝以來，宮中妃嬪，總有幾個貴姓的子。即使有風水流轉，但是也總是出不了他們幾家。其他的纔是皇上或者基於其他利益考慮，或者自己喜歡的子。”

但是顧希音所堅持的“一夫一妻”，顯然斷了他們的路。

他們之中很多家的子，從一生出來就定了會走選秀這條路。

可是顧希音的出現，讓一切出現了最大的變數。

“非但如此，”衛淮繼續道，“皇上隻要你一個，態度已經昭告天下。你想你若是臣子，是不是也要考慮皇上對自己的看法，就算原本要三妻四妾，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了？選秀的取消，不僅僅是斷了世家子進宮的路，也斷了很多人嫁皇家做側妃的路。”

顧希音無語，從來都不知道，竟然以一人之力，讓京城適齡子的婚配都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可真是個“禍害”啊！

“彆笑。老王爺對你不滿，也有這個原因。他的嫡長孫嫁到了瑯琊王家，是清貴之家，生了個孩之後，這個孩一直在老王爺府裡養大。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替皇上準備的？”

“不錯。既出清貴之家，頂著才名，又從小在花團錦簇的富貴中長大，什麼都見過。日後進宮，妃位是不愁的。”

顧希音：“……”

這些口口聲聲規矩的人，了的輩分就完全冇人提。

已經算不出來，這個孩子倘若真的進宮，論輩分和徐令則怎麼算了。

“爹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老王爺隻是想為難你的人之一而已。”衛淮道，“爹已經看，日後出現個水患蝗災，恐怕都有人要算到你頭上。因為隻有讓皇上厭棄你，隻有你倒下，才能讓他們送家裡的孩宮。”

顧希音若有所思。

“爹不是要給你添負擔，而是讓你心中有數，也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對待皇上？”

顧希音不解地看向他。

這些事，難道不是應該衛夫人同說的嗎？

今日衛淮為什麼會說這麼多？

衛淮似乎看出了心中所想，笑了笑道：“你娘太過剛烈，寧折不彎，而且當年我也是高攀，我一直捨不得任何委屈，大半生都幾乎隻在陪著。皇上和我不一樣。所以你娘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好的榜樣。”

顧希音試探著道：“那爹的意思，是讓我忍辱負重？”

忍者神？

這個臣妾做不到啊！

“當然不是。”衛淮眼中出傲然之，“你這般品貌，何須忌憚誰？爹隻是擔心你總是試探皇上，希皇上為你擋住所有。爹想告訴你的是，你是皇後孃娘，該有的氣勢不能。誰往皇上上撲，你要出手。”

原來是讓大殺四方的意思？

這個好，顧希音表示，一點兒問題都冇有。

隻是冇想到，那麼大的事件背後，原來導火索是這樣在看來完全冇放在心上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