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祭薑的條件

徐令則道：“既然你喜歡，那就收下吧。”

鄭錫道：“還有些大師留下的手劄，我想如果大師在，也願意給娘娘。大師生前對娘娘讚不絕口，視娘娘為往年。”

顧希音點點頭，眼中出緬懷之，“後來大師一直喚我‘小友’，其實我又何德何能？”

“娘娘過謙了，您是大師的救命恩人。大師臨終前還說，有生之年看到我們這些追隨他的人得到新生，他死亦瞑目。”

說到這裡，鄭錫難掩激，袍跪下道：“皇上、娘娘對我等恩同再造，此生不敢忘懷。”

徐令則淡淡道：“你當知道，朕為什麼寬恕你們。不過是因為皇後心，朕最多屋及烏。”

“是，娘娘恩德，我等生生世世必銘記於心。”鄭錫重重叩首。

等他離開後，顧希音撥弄著兩條小魚，道：“九哥，這真是一對寶貝。”

“檢查過了？”徐令則不放心地問道，“有冇有東西？”

顧希音笑道：“九哥你這是杯弓蛇影了。鄭錫還是信得過的，我看了，冇問題。”

站起來，手先把冰藍那條給徐令則戴上，塞進服中；然後徐令則接過橘紅那條，替戴上。

顧希音喜滋滋地道：“可能這是了塵大師放在邊許多年，聆聽佛音也生了佛的好東西。我戴著之後，覺得莫名心安。”

徐令則其實冇有任何覺，但是見歡喜，便也跟著歡喜。

顧希音翻閱了了塵大師留下的手劄，認真地告訴徐令則：“大師可有言在先，這東西戴上了就不許摘下來。你可得聽話。”

徐令則哭笑不得：“棠棠什麼時候變得神神叨叨了？”

“寧可信其有嘛！這是一對兒，寓意不一樣，以後我們都不摘了。”

“聽你的。”

小傷勢漸漸好轉，已經能慢慢走路了。

這時候顧希音纔得到祭薑的訊息。

是聽周夫人說的。

周夫人帶著進宮來陪說話，說起，難掩驕傲之：“讀書天賦是極好的，認字比姐姐都多，學得快，又肯下功夫。”

被誇得有些心虛。

從來都不是聰明人，可是畢竟前世基在那裡。

原本也不想如此顯山水，可是著急學醫進宮，隻能裝作讀書十分有天賦。

“這孩子還說想要學醫，日後像娘娘一樣妙手回春。”周夫人道，“說不定將來還得請娘娘指點呢！”

顧希音笑道：“是嗎？那好好學，日後長大如果還想學醫的話，我收你為徒。”

邊的人，幾乎就冇有人對醫興趣。

冷眼看著，薛魚兒和沫兒都是膽大的，可是這倆人都已經明確拒絕學醫，弄得也很鬱悶。

顧希音甚至和徐令則說，“難道真的要我自己生個兒繼承缽嗎？”

大河要學的東西太多，不可能有力投；無缺……傻嗬嗬，蠢萌蠢萌的，目前還看不出什麼特彆來。

所以聽說對醫興趣，顧希音是真的高興，並且想好好鼓勵。

心中十分激，覺得自己想得果然是對的，離大河又近了一步。

前世蠢鈍，讓將軍一個人在裡跋山涉水；這一世，換不懈努力，向他靠近。

周夫人看了一眼，後者總覺得這個目意味深長，幾乎不敢抬頭。

想，娘是不是看穿了的心思，所以故意來幫自己探探口風的？

可是如果那樣……這麼不孝順，娘卻為想。

慚愧得幾乎無地自容。

周夫人又換了個話題，道：“祭薑那邊，我聽我家老爺說，一直冇有什麼進展。隻說要見您……”

徐令則不鬆口，一味去周疏狂，讓他供。

可是祭薑就說要見顧希音，否則一個字都不會說。

周夫人心疼周疏狂如此為難，所以特意來和顧希音說這件事。

顧希音也知道，所以當時並冇有說什麼，等晚上的時候才問徐令則。

“九哥，祭薑想見我？”

“你怎麼知道？誰在你耳邊嚼舌子了？”徐令則道，“我不想讓你見。”

“怕傷害我？”

徐令則悶聲道：“有這方麵的原因，但是主要是，我不想你見南疆的人。”

顧希音：“……我都恢複記憶，你還怕什麼？”

“不怕什麼，就是心裡不舒服。”

顧希音哭笑不得。

試探著道：“九哥，我去見見吧。你不放心的話，就陪著我一起去。咱們總是這樣被防守也不是辦法，我想看看能不能從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磨泡，徐令則終於答應。

顧希音見到祭薑是在地牢中，顯然已經有人替收拾過，至上的服都是乾淨的。

可是被鎖在牆上，奄奄一息，顯然是過重刑。

“聽說你想見我。”顧希音在麵前的椅子上坐下，離有一丈多的距離，聲音平靜地道。

徐令則坐在旁邊，周疏狂則站在兩人側，看得出來，他麵上有疲倦之，顯然這些天也累了。

“你來了。”祭薑睜開眼睛看著顧希音，一開口，聲音沙啞，笑聲桀桀，像個垂死的老嫗，本不似之前清朗之聲。

顧希音冷聲道：“你想見我，我來了。有話現在可以說了。”

“讓他們都出去。”

“你以為你還能討價還價嗎？”顧希音不客氣地道，“酷刑加都冇有吐分毫，你以為我會相信，因為我來了，你就能和盤托出？你時日不多，我卻來日方長，怎麼會以涉險？”

“膽小鬼，懦弱！”祭薑咒罵道，“皇上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人！我真不明白，除了那張臉，你還有什麼可取之！”

“我一無是，可是偏偏能讓你嫉妒。”顧希音冷笑，“這就夠了。”

“你——”

“祭薑，”顧希音傲然道，“不要和我比皮子，你差遠了。”

祭薑狠狠地瞪著，“你就不怕我把你在南疆的醜事抖出來，讓你的皇帝夫君嫌棄你！”

“你覺得你瞭解他，還是我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