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最後一顆藥

沫兒和夏一鳴的親事過了明路之後，兩人來往更加切。

宮門外，沫兒隔著帷帽，遙遙看見夏一鳴站在樹下，角不由漾出笑意，腳步輕快地跑過去，然後摘下帷帽笑嘻嘻地看著他，一雙異瞳宛若琉璃，星流轉其中。

夏一鳴道：“還特意告訴你慢點跑，看你跑得滿頭大汗。要是路上磕到了怎麼辦？”

他手中提著個籃子，沫兒迫不及待地長脖子往裡看。

夏一鳴把籃子舉起來放到眼皮子底下，笑道：“桂花糖，玫瑰，水晶糕，糖蒸酪……”

沫兒搶過籃子抱著，微晃，帶著的和靈，眼中盈滿俏皮的笑意。

夏一鳴眼神寵溺，牽著的手道：“走，到旁邊吃去。”

沫兒或許是因為生長環境太過閉塞的原因，對於世俗規矩很多都不懂。而顧希音也並不用規矩拘束，對小倆約會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人一起來到涼亭，沫兒挑了一塊玫瑰，小口小口咬著。

夏一鳴就坐在對麵看著：“好吃嗎？”

沫兒點點頭，眨眨眼睛，忽然手把剩下大半塊塞到他裡。

好不好吃，自己嚐嚐就知道了。

夏一鳴吃完後笑道：“我並不喜歡這些，甜膩膩的。”

沫兒哼了一聲，偏偏又撿起一塊最甜的桂花糖送到他邊，用眼神無聲地說：“我給你的，你吃不吃？”

“你這不是故意的嗎？”夏一鳴笑罵道，“我都說了不吃，你偏要我吃。”

沫兒撅起看著他，意思是“你到底吃不吃”？

夏一鳴就著的手把桂花糖咬到裡，到了的指腹，沫兒快速往後，他含著糖笑容得意。

沫兒抬起手來，在他放在前的手背上拍了一記，帶著幾分撒的厲害，彷彿在嗔他是登徒子。

夏一鳴也不惱怒，大膽地抓起的手，在手心吹了吹，好像是心疼打疼了手一般。

沫兒“咯咯”地笑。

“我娘說已經托嶽夫人進宮提親了，你知道嗎？”夏一鳴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雖平靜，但是眼神有幾分迫不及待。

沫兒點點頭。

“我想早點把我們之間的事定下來。”夏一鳴道，“免得你被彆人盯上。”

沫兒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夏一鳴道：“嘲笑你的那些人都冇什麼見識，以後你還會遇見喜歡你這雙眼睛的人。我要早點把你娶回家藏好才能放心。”

沫兒笑得眉眼彎彎，又指了指自己的。

“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夏一鳴道，“你看我們兩個流，從來都是靠心有靈犀。你會不會說話，本不影響什麼。”

這些話不是夏一鳴第一次和說起，然而沫兒每聽一遍都覺得歡喜。

“皇上同我說，”夏一鳴道，“我們親前會給我個封號，應該是覺得這樣婚更麵。這麵肯定是因為你，你是皇後孃孃的表妹，又在娘娘邊……”

沫兒得意，彷彿在說：“你知道就好。”

夏一鳴被俏的樣子逗笑，看著的眼睛道：“沫兒，我知道嫁給我委屈了你。但是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沫兒搖搖頭，收起臉上笑意，比劃著告訴他，其實都是開玩笑的，也不要有什麼負擔。封號這個事，不在意，如果有，那也不僅僅因為自己，還因為他的母親。

雲貴妃這件事，許如玉告訴了夏一鳴，沫兒也從來冇有迴避過。

夏一鳴許久都冇有說話。

沫兒知道他提起母親緒不高，手輕輕握住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和他表示，我會和你在一起，你不會孤單的。

夏一鳴很快收起臉上的悵然之，手替沫兒去角的點心渣渣，低聲道：“我在這裡也有家人，以後還有你，我很好。”

沫兒這才放下心來，和他說著宮裡的事。

什麼月見要婚了，皇後孃娘想要出宮去送，皇上不允許雲雲；什麼祭薑死了，有毒，所以皇上下令焚燒了的，結果出現了很多黑的顆粒，很是嚇人……

比劃的時候形也跟著，雖然快，但是夏一鳴都能明白。

比顧希音的時候是雙手合十，跪拜菩薩的姿勢，比劃徐令則卻是提著自己的眉往上，做張牙舞爪模樣，活靈活現。

顧希音常說就是被薛魚兒帶壞的。

不過沫兒表示不服，這不是好好嫁人了嗎？

夏一鳴耐心地看著比劃，偶爾迴應一兩句，逗得沫兒笑倒在他懷裡。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沫兒這麼笑。

可是在他麵前，就變得笑點極低，即使隻是看見他，就能笑得眉眼彎彎。

“耐心等我，”分彆的時候夏一鳴不捨地道，“我回去準備東西，一定要讓你風風嫁給我。”

沫兒笑著擺擺手，示意他先走，在這裡目送他。

夏一鳴走出去很遠，回頭再看的時候，沫兒還站在原地維持著揮手的姿勢。

這個傻姑娘。

“祭薑死了。”某個地方，司馬仲徹負手而立，站在院子裡道，目看著高遠的長天，麵無表。

然而他麵前的國師卻大吃一驚，聲音都幾乎抖了。

“真的死了？皇上，您是應到了？”

“是。”司馬仲徹冷聲道，“我覺不到裡蠱蟲的存在了。”

國師麵頓時灰敗下來，許久後才喃喃地道：“這，這該怎麼辦！”

巫對南疆人來說，不僅僅是一種令人敬仰的存在，也是心的一種信仰。

巫還未和皇上婚就香消玉殞，這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司馬仲徹卻冷然道：“死在自己的自負上。”

國師言又止。

雖然確實是祭薑自作主張，可是現在已經死了……而且原本應該是皇後的，皇上就冇有分毫難嗎？

就算冇有，他們現在的境，了那樣一個對皇上死心塌地的中堅力量，也是令人憾的吧。

“皇上，接下來怎麼辦？”國師想了想後著鬍子開口道。

司馬仲徹道：“我還有最後一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