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大結局

馬車在火沖天的紙坊麵前停下，馬車上有聲道：“月見，你保護娘娘，我先下去看看什麼況。”

馬車簾子極快閃，眾人還冇看清楚裡麵的形，就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看輕如燕，下盤又穩，便知道是練家子。

寶兒下車後走到前麵問：“老夫人何在？”

紙坊的掌櫃聞訊急匆匆地出來，他臉上還一道一道的黑灰，十分狼狽。

剛看見皇後的車駕，他還來不及拜倒就聽見寶兒的問話，呆愣了片刻後才道：“老夫人？老夫人不在這裡啊！”

“不在？”寶兒也愣住，“老夫人已經回府了？老夫人的傷勢重嗎？”

“老夫人今日冇來啊！”

寶兒頓了片刻，又確認一遍：“紙坊起火，老夫人冇有傷？”

“冇有，老夫人冇來。隻有兩個夥計了輕傷。”

寶兒忽然大喝一聲：“保護娘娘！”

紙坊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陣放肆的大笑之聲，笑聲幾乎要震破鼓。

眾人尋聲去，便見熊熊大火舐著的房頂上，司馬仲徹一白，笑得囂張而妖冶，像業火之中燒不儘的邪魔。

“顧希音！”他對著八寶琉璃車道，“你還不出來相見？我這輩子得不到你，就要一輩子住進你的心裡，讓你到死都忘不了我！”

琉璃車裡冇有任何靜。

寶兒冷笑：“你也配！”

司馬仲徹聲如洪鐘，一層層盪開，迴盪於天地之間：“顧希音，我是為你而死。顧希音，我是為你而死……”

寶兒看著已經瘋癲的他，怒道：“原來你今日是這樣的目的。你是不是想要用南疆巫，影響娘孃的心魂？司馬仲徹，你打錯主意了！”

“顧希音，我到死都換不回你的一眼嗎？”司馬仲徹眼中流出紅的淚來。

這是他故意為之，今日所有呈現出來的姿態，所說的話語，他都經過深思慮。

他知道大勢已去。

徐令則除了暫時冇有抓到他，已然斷了他所有的退路；他早已無路可走。

既然如此，他就要為顧希音有生之年擺不掉的夢魘。

他已為付出所有，為什麼可以全而退，在彆的男人懷中肆意歡笑？

薛魚兒在後麵趕來，對著已經癲狂的司馬仲徹道：“你說得對！你就是到死，都換不回娘孃的一眼！值得讓人敬佩的，是當年那個當街攔花轎，卻最終送上珍珠衫，麵退出的司馬仲徹；而不是眼前這個兵敗山倒，因生恨，扭曲的司馬仲徹！”

厲聲道：“就是到死，你都不想放過娘娘。你想敗壞的名聲，想讓忘不掉你。可是我告訴你，就算你的所有目的都達，你彆忘了，還有皇上！皇上不是你，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外的改變就忘卻對皇後孃孃的重！臨死之前，你要知道，你什麼都比不過皇上，憑什麼要娘娘看上你！”

“顧希音！”司馬仲徹的聲音悲愴而淒厲，“你連出來見我一麵的勇氣都冇有嗎？你這是多心虛！”

火焰漸漸點燃了他的裳，他整個人幾乎都變了火人。

可是他一不，彷彿毫冇有到任何痛苦，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琉璃車。

所有人的目，也都在他和琉璃車之間徘徊。

正在這時，一支羽箭，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從琉璃車中出，在眾目睽睽之下，直中司馬仲徹的前。

司馬仲徹手抓住半截在外麵的箭，不敢置信地看著琉璃車。

“顧——”他隻說了這個字，然後轟然倒下。

被燒紅的屋頂被他垮，坍塌瞬間發生，火星和黑灰四濺，一代梟雄就此隕落。

琉璃車裡傳來徐令則低沉的聲音：“回宮！”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車裡有皇上坐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如同海浪般響起，響徹京城街頭。

等琉璃車漸漸遠去，眾人開始議論——皇後孃娘，到底在不在車裡？

這件事，漸漸了一個謎，為人津津樂道很多年，在和不在兩派都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徐令則回宮之後先找了地方沐浴更之後纔去見顧希音。

顧希音正在給和無缺講故事：“……後來小公主就變了泡泡飛上了天空……”

淚水漣漣，而無缺打著哈欠：“母後，換一個。這個太傻了，不帶勁。來個孫悟空大鬨天宮好不好？”

徐令則讓人帶著孩子們出去，屋裡隻剩下他和顧希音兩個人。

“九哥？”

“司馬仲徹已死。”

“哦。”顧希音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停頓了半晌後道，“真的死了？”

“嗯。”徐令則道。

至於更多的細節，他不想讓顧希音知道，顧希音也確實冇問。

“死了啊……”顧希音喃喃地道。

心裡有些悵然，但是更多的是輕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活在恐懼之中。

司馬仲徹……這段孽緣，最後還是要用他的死來解決嗎？

徐令則把摟在懷中，悶聲道：“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不許想他！”

顧希音誠實地道：“冇有想他，隻是覺得……希有來世，不要再見。”

“這還差不多。”徐令則這才說出自己的弱，“他一日不死，我一日做夢你被他搶走。棠棠，我終於做到了！”

顧希音冇問前因後果，靠在他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等待著他們的，是安穩幸福的未來。

“娘娘！”薛魚兒在外麵大呼小，“娘娘不好了！”

徐令則怒斥：“你纔不好了！再說話，拉下去掌！”

薛魚兒並不害怕，帶著哭腔道：“這次可真是壞事了！沫兒姑娘留下一封信跑啦！太子殿下把周家大姑孃的門牙掉了，去護著太子殿下，被周家大姑娘失手推進了水裡……這都什麼事啊！”

顧希音扶額，他們的故事暫時結束，而孩子們的故事還剛剛開始，無窮無儘的聚散悲歡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