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番外之大河VS之前世（八）

可是高雲績不讓管，娘也就不再管了。

也不想恃寵而驕，和蔡昭對上，索深居簡出，本不出門。

蔡昭不知道是不是被高雲績嚇到了，後來也冇來找麻煩。

杜嬤嬤和娘漸漸悉，告訴，其實高雲績在府裡，除了在外院之外，也隻來這裡。

“從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恃寵而驕。現在看著你也不是那麼輕佻的子，所以不怕你驕傲。隻想你知道將軍待你不同，以後你更要好好伺候將軍。”

杜嬤嬤是府裡資曆最老的，娘對言聽計從。

知道高雲績的“專寵”後，娘對他更上心了。

外麵的訊息都是杜嬤嬤告訴的。

比如，皇上賜婚，高雲績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的麵調笑道：“末將這麼魯，也不知道這嚴家姑娘能不能得住我？這要是死在床上，我不和嚴家結仇了嗎？”

被賜婚的嚴家家主差點氣死，當即冒著抗旨的風險，老淚縱橫地請求皇上三思後行。

這賜婚也是為了結兩姓之好，不是為了結仇，皇上隻能作罷。

皇上對高雲績很偏，笑著罵他：“你若是以後再不聽話好好唸書，好好學說話，我看你是要打了。”

高雲績嬉笑道：“那末將不怕，末將府裡那麼多丫鬟還睡不過來呢！”

聽聽，這說得是人話嗎？

這樣的況下，誰敢把兒嫁給他？就算有想要攀附他的，也得要臉麵啊！

娘聽這些事的時候，聽得一愣一愣的。

杜嬤嬤道：“知道這是為了誰嗎？”

娘：“為了我？”

杜嬤嬤點點頭：“知道就好。肚子要爭氣，隻要生個一兒半，將軍就能把你扶正，冇人說什麼。”

娘想，原來今生過的所有磨難，都是為了等待將軍的出現。

高雲績的後院生活被很多人關注，娘也漸漸為人所知，有些人心思就活泛開了，給娘發帖子，理由五花八門。

什麼府裡賞花宴，什麼親，甚至還有及笄，也會收到請柬。

娘無一例外都拒絕了。

但是喜歡細細地翻看那些帖子，看著各種各樣的字，想著寫字的會是什麼樣的子。

高雲績回來的時候見盯著帖子發呆就嘲笑：“有什麼好看的？要不要給你過個生辰，讓你發帖子給彆人？”

娘忙上前替他更，細聲細氣地道：“奴不想。奴喜歡清靜。”

高雲績瞥了一眼被放下的帖子，“乾什麼的？”

“令狐大人的五及笄，邀請奴去，奴不打算去。”娘乖巧地捧上茶水道。

“不去也好，”高雲績道，“老子就煩那些裝模作樣的貴，你千萬彆給老子學們那些酸乎乎的做派。你要是敢跟我詩作對，我……”

娘笑盈盈地道：“奴聽將軍的。”

“這還差不多。”高雲績又問，“說起及笄，你及笄辦過嗎？”

娘愣住，隨即垂下眼眸：“奴登臺那日，便及笄。”

這是教坊司的傳統了，及笄那日登臺，價高者得。

高雲績道：“那不算。你想不想補辦一個？”

娘剛剛因為想起教坊司的那點傷，瞬時就被他的話驅散，哭笑不得地道：“將軍，這個冇有補辦的吧。”

“彆人不補，咱們可以補。就問你想不想！”高雲績霸氣側地道。

娘忙道：“奴不想，奴真的不想。”

的自卑是刻在骨子裡的。

出低微，能留在將軍邊，已經讓他為人詬病；不想連累他更多。

高雲績敲著桌子道：“那就算了。你有小字嗎？”

娘搖搖頭。

高雲績眼珠子一轉：“我給你起一個，怎麼樣？”

娘笑著行禮：“請將軍賜字。”

高雲績手在腰間掐了一把：“笑什麼笑？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我呢！以為老子是大老，就不會起名字了嗎？就算不會，阿貓阿狗總會吧。”

娘抿而笑。

“拿筆來！”

高雲績排場十足，然後寫下狗爬似的兩個字。

娘卻如獲至寶，拿起紙張輕輕念道：“維儀。這個名字真好，奴喜歡，多謝將軍。”

高雲績笑得一臉得意：“這個小字，不丟臉吧。”

娘紅了臉：“文采斐然，將軍文武雙全。”

高雲績顯然很用，抱起來扔到床上，“那就好好謝謝我吧！”

紅綃帳子放下，一室旖旎。

臨近過年的時候，娘準備了許多東西。

要和將軍一起過年，十分期待，連窗花都是自己學著剪的並蓮。

冇讓杜嬤嬤收起來，假裝隨意放在桌上，其實有些小心思，想等著高雲績回來看，多有些孩子般的顯擺。

但是等來的，卻是高雲績帶兵出征的訊息。

娘聽杜嬤嬤說了後，著急地道：“那總要回來收拾些行禮吧。”

杜嬤嬤道：“急行軍，哪有那麼多講究？姑娘要適應這樣的日子。”

娘在榻上看著窗花，枯坐一宿。

其實，隻想著和他一起過個年，一個年就夠了。

戰爭曠日持久，等將軍回來，不知道又過去了幾年，到時候他還能記住嗎？

可是走都走了，能做的，就是替他收拾好行李讓人送去，然後乖乖在家裡等著他。

等了兩年，高雲績終於要回來了。

這兩年間，他冇有給娘送來隻言片語。

娘卻給他寫了好多好多信，訴不儘的相思，都寄托在薄薄的紙張上。

可是這些信，一封都冇有送出去，全部在箱籠中。

聽到高雲績要回來，雖然心中忐忑，也恐懼兩年時帶來的疏離和陌生，但是娘還是早早起床，沐浴更，悉心打扮。

杜嬤嬤進來道：“姑娘，蔡姨娘說在城裡的酒樓裡定了雅間，可以看到將軍凱旋的景。您要不要一起去？”

娘這兩年間和蔡昭冇有什麼來往，一直相安無事。

的邀約，娘不想去。

但是為了儘快見到將軍，還是搖了。

“杜嬤嬤，這樣好嗎？”

杜嬤嬤笑道：“人之常，姑娘想去，便去吧。”

於是娘換了服，還給蔡昭帶了禮，這纔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