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面是從未有過的冷淡:“明白就好,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知道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說完,便沒有繼續深地說下去,只是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李未央雖然聰明懂事,但還配不上拓跋玉,更加不可能被選為正妃,因為是一個下賤的丫頭所生的兒,哪怕再聰明,太後再欣賞,都不可能讓坐上七皇子妃的位置。
李未央很明白地聽清了太後的言外之意,對太後,是很了解的,當年太後也曾因為的庶出份,對不冷不熱,耗費了很多的心力才讓太後喜歡、接納,當年不過是一個不寵的拓跋真尚且如此,換了太後的心肝寶貝拓跋玉,李未央當然明白對方的心,只是太後畢竟是大曆朝至高無上的人,沒必要當面頂撞,這樣不理智而且愚蠢,李未央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太後淡淡道:“既然進了宮,便順便幫哀家抄一抄佛經吧。”
李未央低頭應了一聲:“是。”
太後的佛堂就在大殿的後面,太後站起,扶著的手向後走,李未央連忙跟著,到了佛堂,太後徑自念起佛經來,向李未央示意,便走到一旁的剔紅福壽案邊去。案上,已有小宮擺好了筆墨紙硯和厚厚的三本經書。
“這三本經書,請縣主抄完再回去。”輕聲傳達了太後的旨意。
隔著重重的簾幕,李未央了太後一眼,笑道:“是。”
足足四個時辰,李未央對著經書,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寫著。佛經上的字很小,時間長了便會頭暈眼花,若是換了旁人,早已經腰酸背痛堅持不住了,可是李未央卻一直站著抄寫經書,既沒有說一聲累,也沒有要求一個凳子,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認真地垂手抄寫著。
太後看著,不由得舒展開了眉頭。其實對李未央倒是沒有什麼反,相反,還有幾分喜歡這個夠聰明和膽量的小姑娘,只可惜——的親娘份實在是太低了,之前皇帝又將捧得過高,若是不讓認清楚自己的份,只怕將來會起了那些個攀龍附的心思。
拓跋玉,絕對不是李未央可以高攀的人!太後心中這樣想著,手中的佛珠也在不斷地撚著。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中間已經錯過了一次用午膳和晚膳的時辰,太後是早已用了點心,可是李未央卻是腸轆轆,然而旁邊的看,卻連手都沒有抖一下,不由嘖嘖稱奇。
這些人哪裡知道,李未央曾經在冷宮呆過那麼多年,對於忍挨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本不會在意這一點小小的懲罰。與此相反,時間越長,抄寫的速度越快,字也越是端正有力,久而久之,便連太後都放下了手中的佛珠,若有所思地著。
一旁的周提醒道:“太後娘娘,您該歇息了。”
太後站了起來,緩步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李未央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認真地抄寫著手裡的佛經,仿佛毫也沒有注意到的離去。太後心中,對這個堅強有耐力的小姑娘終於有了一點佩服。可惜啊,沒有一個出高貴的母親,這樣的份,無論如何也不夠格做玉兒的正妃。也許,可以將配給出不高的皇子或者是勳貴之家,這樣也不算委屈了。太後心中這樣想到,隨後走了出去。
終於,李未央停下了手中的筆,這時候,外面已經是快要天亮了。
李未央抬起眼睛:“佛經抄完了,不知太後還有什麼吩咐?”
周馬上出去稟報,過了一會兒,進來回話,道:“太後有旨,縣主把抄好的佛經供到佛前,就可以回去了。”
李未央聞言,臉上沒有毫的怨懟,認真地將佛經供奉到佛祖面前,認真叩了頭,然後才起離開。
一旁的小宮道:“這個安平縣主,真是沉得住氣啊,上次六公主被太後娘娘罰抄寫經書的時候,哭鬧了兩個時辰呢!倒好,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周歎息道:“這就是修養和風度了,太後娘娘明著是懲罰,實際上是提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德妃娘娘能夠在宮中屹立不倒,絕非是一時僥幸,若是好好聽話,太後娘娘自然會許給一個好前程,可若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去攀龍附,那後果可是——”說到一半,不再往下說了,只是遠遠看著李未央的背影,轉頭道,“不過我瞧著,倒不像是池中之魚,將來說不定有大造化也未可知啊。”
小宮看著李未央遠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
大造化?什麼大造化!得罪了德妃娘娘,那可是死路一條啊!將來還能有什麼好前程,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李未央由宮引著,慢慢朝外走,於宮門遇見了一名太監,他尖聲道:“來者何人?!”
宮連忙道:“劉公公,這位是安平縣主。”
劉公公年紀三十左右,面白無須,生著一雙特別明的眼睛,他的目在李未央的臉上轉了轉,忽然笑道:“原來是安平縣主啊——你可真是好運氣,賢妃娘娘正吩咐宮們在花園采集水,你既然路過這裡,自然應當去拜見一二的。”
賢妃娘娘?這宮裡頭被這樣稱呼的人,只有武賢妃一個人了。李未央的有一瞬間的僵,這位武賢妃,就是拓跋真的養母!為什麼要見自己?!只是因為偶然撞見?不,這絕對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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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我,德妃為啥要殺未央,我想說,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態其實是很好理解的,哈哈,未央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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