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太遲了。”
柳慧慧被夏峰按在地上,或許是知道以自己的力氣即便掙扎也沒用,也或許是覺得已經無所謂怎麼樣了,面對夏峰憤怒的咆哮,顯得尤爲鎮靜。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是早在你來之前,它就已經去殺人了。”
說到這兒,柳慧慧竭力的想要轉過頭來,但是並沒有功,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夏峰這時候也鬆開了手。
“你快點兒走吧。那個東西不是你能對付的,你會死的。”
夏峰聽後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爲柳慧慧竟然到現在還不忘關心他。
這簡直就是和搞笑一樣。
或者說,他真的是遠遠低估了,這個瘋人對於張讓的。
不過柳慧慧沒有想要說清楚的意思,他也不再繼續浪費無意義的口舌,他再度將柳慧慧從地上拉起來,隨後雙瞳微微放大,對柳慧慧使用了催眠。
這次的劇本任務發展到這兒,可以說一切都已經清楚了。
柳慧慧就是案件的真兇,但是他眼下找到了柳慧慧,可是任務還沒有完,這就說明對方只算是這次劇本任務的支線而已。
而主線,毫無疑問就是幹掉那隻被控,或者說是利用的邪祟。
通過對柳慧慧的催眠,夏峰很快便知道了事的前因後果。
柳慧慧在查出自己患了肺癌,且已經嚴重惡化後,心裡面非常崩潰。
並不想死,也本沒有做好離開的準備,心中有著諸多的憾。
但是作爲一名醫生,儘管是法醫,但是卻並不相信現在的醫學技。
確切的說,是不相信現代的醫學,能夠治療這種絕癥。
查了很多資料,並且作爲一名專業人士,也清楚,以目前的西醫能治療的病屈指可數。
並且大多能夠治療的,治好的,多半還會引發其他部位的病變。
與其讓忍治療的痛苦,躺在病牀上等死,倒不如讓得以最後的一段屬於正常人的時。
直到幾天前,突然發現家裡的某個東西,出現了讓難以理解的變化。
這個東西就是在上次休假出國時,從國外買回來的一尊神像。
每天都會夢到那神像,神像在夢裡問是否想要獲得重生,就像是惡魔對於人類的一樣,一遍遍的。
在夢裡答應了對方,本以爲只是一場胡思想所形的噩夢,結果當睜開眼睛,便看到牀頭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影。
那人影僅有一雙眼睛,這是它全部的五,材細長,全都裹在黑袍裡。
當時被嚇得不輕,然而腦海裡卻不停有一個聲音在提醒,那是的僕人。
可以給它下達任何指令,讓其幫助完讓邪神的降臨。
只有這樣,重獲新生的願才能達。
可是在這件事上,顯得非常猶豫。
因爲想讓邪神降臨,需要生命的獻祭,並且還不只是一個人。
猶豫了兩天,直到那天無意中看到了孫立騎著他送餐的托,再剛剛駛出一條小巷子的時候,撞倒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被撞出了很遠,孫立停下車,下意識想要趕過去看看,但是當看到那孩子的頭上全是後,孫立則環顧了一眼四周,想也不想的逃走了。
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於是悄悄的用手機錄下了大概的經過。
隨後以此作爲威脅,找到了孫立。
至於從前面兩個死者裡殘留的嗎啡,並非是毒品,而是從緩解的止痛藥中提取出來的。
一切也正如夏峰想的那樣,柳慧慧最初並不清楚那邪祟的能力,對邪祟也不放心。
所以纔會多此一舉。
那邪祟同柳慧慧有著某種關聯,柳慧慧只要見過的人,邪祟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對方。
就在到這兒之前,那個邪祟已經前往了第六個害者的家裡。
所以柳慧慧並沒有騙他,已經晚了。
夏峰停止了對柳慧慧的催眠,他的頭疼的不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柳慧慧同那邪祟之間有所聯繫的事,令他施展催眠十分的吃力。
他非常確定,如果他再堅持幾分鐘,想來會毫無徵兆的昏厥過去。
不過該瞭解的,他也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
他覺得柳慧慧應該是被邪祟給利用了。
柳慧慧出國帶回來的那尊邪神的雕像,十有八九是產生意識的怪。
那怪之前無法導柳慧慧,但是在柳慧慧得知自己患絕癥,生命所剩無幾後,無論是心態還是神上都非常崩潰。
所以那東西才能趁機而。
至於召喚邪神的事,他則不清楚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考慮到怪這種邪祟的誕生,通常是由死存在許久,環境和人的影響誕生的意識。
那麼在柳慧慧得到那尊邪神的雕像之前,應該是有人,或是有很多人,經常對著那邪神雕像說起,如果獻祭幾條生命,邪神就會降臨滿足召喚者的願之類的話。
這種可能是比較大的。
柳慧慧有些懵懵的看著夏峰,因爲夏峰並沒有催眠,讓忘記剛剛對自己說了什麼,所以柳慧慧知道剛剛將所有事都告訴了夏峰。
“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催眠。”夏峰並沒有瞞,柳慧慧顯得有些不可思議,最後則出了苦笑:
“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這個世界上,從沒有絕對的瞭解。
哪怕是自己,其實都不一定了解自己。
你想象過,自己會爲一個殺人魔頭,爲了實現一己私慾,而將他人的生命作爲踏腳石嗎?”
“你是在審判我嗎?沒意義的。
你快走吧,我能覺到,那個東西就要回來了。”
柳慧慧打斷了夏峰,再一次催促他離開。
夏峰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他倒是希那鬼東西快點兒回來。
他這時繼續說道:
“如果你真的能夠戰勝病魔,你的良心會到譴責嗎?”
“會。但是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嗎?
張讓,你是沒法改變一個人的思想的。
因爲任何人的思想形,都是經過不知道多年,多經歷,多悟而形的。
即便是神,也不可能一兩句話,就能讓其改變。
就像你沒辦法,告訴所有人說,犯罪是不對的,然後這世界就會變得特別乾淨一樣。
這很愚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