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秦箏眉眼彎彎，白的臉兒在反，“很久沒看到這麼寧靜的藍天白雲了，覺得有點像做夢。”天關每日都有風，和這裡可真是天差地別，儘管距離並不遠。

“看吧，晚上你可以去溫泉水裡泡泡，更會覺得像做夢。”微微彎，一隻手撐在椅的扶手上，另一隻手了的臉蛋兒，細的恍若豆腐。

“還有溫泉？這地兒不錯，比天關好。”睜大了眼睛，便是故作姿態也可。

掐了掐的臉蛋兒，雲戰隨後起離開，秦箏慢慢的轉頭看向馬棚頂，那隻小麻雀已經不見了。

進小樓，秦箏住在二樓，房間雅緻，雖沒有那麼多值錢的擺設，但是一切都顯得格外不同。

推開後窗，那花園裡嫋嫋的霧氣先吸引了視線，水汽的味道衝鼻腔，好聞的很。

“真是溫泉啊。”小桂也讚歎，還沒見過溫泉呢。

“嗯，真不錯。”那小溫泉不太大，但足以供四五個人同時下去泡了。

不過想來這溫泉也只是雲戰能，他人可未必有膽子下去。

不讚歎這做主子就是好，能他人所不能的。

小桂去整理用品，秦箏站在窗口往花園裡看，修剪排的樹牆上，一個小影子在蹦跳。

一眼就看到了它，秦箏隨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出去。距離遠，未必能扔過去，但就是爲了嚇唬它。

茶杯落在草叢裡，旁邊樹牆上的小麻雀撲棱棱飛起來，沒有逃跑，反倒是朝著窗口飛了過來。

一看它過來，秦箏瞪大眼睛，“還敢來？”

小麻雀果然敢來，一下子落在窗臺上，仰頭盯著秦箏看。

秦箏也盯著它，眼神不善，那時與段冉說好的再次看見他不會滿眼殺氣都沒遵守，似乎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跟蹤我們有意思麼？”聽著小桂走出門去，秦箏橫眉冷聲道。

小麻雀在原地跳了一下，模樣很可，但是更氣人。

“你什麼意思？對我們的軍餉有看法？你最好老實點，這裡可不是你能鬧著玩兒的。看來你們東齊活人太多，想讓我們宰兩個給降降東齊的力。”雙臂環，秦箏面對段冉就是這個姿態。有些自我保護，又無限高傲。

“雖然我們也很想助人爲樂，但是，我們不宰牲口，所以沒事兒的話，玩去。”指著外面，讓它趕滾。

小麻雀微微歪頭，盯著那樣子很是單純無辜。但若將這表套在段冉上，那可是相當噁心人。段冉纔不會做這種表呢，他只會微笑。威脅人的時候也微笑，生氣的時候也微笑，那纔是笑裡藏刀呢！

“就這麼跟你說話我也很鬧心，不如下次你再化一八哥來吧，八哥能學舌，你也跟我說兩句。”總是自言自語，無論說什麼都沒人還，已經有些膩了。還真想與段冉對罵一次，罵的他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小麻雀似乎對秦箏的攻擊完全沒進心裡，在原地跳了一圈，就好像在跳舞。但它一胖乎乎的小麻雀，做起來實在不怎麼優。

忍不住的笑起來，笑如花，“段冉，你真適合去當小丑，醜死了。”

小麻雀晃了晃腦袋，似乎權當秦箏這是誇獎了。

“告訴你啊，別再四晃悠了。我發現你也就算了，被他人發現，可就真宰了你了。雖然不至於殺了你吧，但這小鳥因你而死實在冤枉。”擡手，一把抓住它。拿到自己面前死死的盯了它一會兒，隨後甩手扔了出去。

關上窗子，一氣呵。

不管它走不走，反正不會再理它了，別再讓雲戰發現，又以爲和段冉見面呢！

夜幕降臨，雲戰之前答應的溫泉也實現了。領著從小樓的後門走出來，青石磚鋪就的小路向前延，兩側是樹牆，格局很不錯。

屬於溫泉的水汽迎面撲來，水的味道溼又好聞，而且這水汽暖暖的，很明顯能知道水是熱乎的。

走在雲戰邊，有他那高大的形一比，秦箏覺得自己簡直是三級殘廢。

翹起腳尖走，邊的人發現，垂眸看了一眼，然後擡手按在頭上又把按了回去。

打開他的手，秦箏不忿，“我想長高點兒還不行啊？不然大元帥你就舉手之勞，把我兩頭抻一抻，說不定我能長高些。”

看那小矮個，還幻想著長高，雲戰不搖頭，“別想了，這輩子你也就是個豆芽菜了。”

“你才豆芽菜呢！不是，你是傻大個兒！”回擊，秦箏不服氣。不過也確實個子矮的人顯得沒氣勢，像雲戰這麼高，本不用做什麼，氣勢就出來了。

“是麼？”大手罩在頭上，，秀髮立即被。

秦箏瞪眼，隨即跳腳去抓他的頭髮，雲戰子向後仰，手在頭上，便是蹦的再高也夠不著他。

“雲戰，你欺人太甚。”嚷，一邊跳腳，但也本無濟於事。

雲戰眉眼含笑，著的頭髮，將的頭髮徹底弄，甜俏一子，瞬間變大瘋子。

費了半天力氣，連他一頭髮都沒到，秦箏也泄氣了，消停下來任他。

瞧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雲戰終於放下手，攬著的腰勾進懷裡，“小乞丐！”

趴在他懷裡哼了哼，“你纔是乞丐呢，我不是。”儘管穿的很好，但是這糟糟的頭髮還真像個乞丐。

“走吧。”攬著走，那小板往雲戰懷裡一躲，遠了都看不到的存在。

終於抵達溫泉邊，這溫泉不大，但是裡面的水可是好得很。清澈，而且熱氣蒸騰。

一看這熱氣，還以爲這水是開水呢。

彎將手進水裡，秦箏的臉兒笑了花兒，“真熱乎。”

“下去吧。”雲戰雙手負後站在一側，看樣子他是不打算下水。

扭頭看他一眼，秦箏眨眨眼，“你也下去？”

搖頭，他不。

“那算了，我下去泡著，你可別嫉妒。”起，將上的披風扔掉，然後解開外，下鞋子，就這麼下去了。

水真的很熱，比的溫度要高，所以一瞬間覺得很燙。

“哇！真舒服。雲戰，你不下來一下保證夢裡還在後悔。”沉進水裡，秦箏只出一顆腦袋在外，髮飄在水上，熱氣蒸騰，就好像被煮在水裡的豆芽兒。

看著，雲戰面無波，淡淡的搖搖頭，“你替我吧。”

“哼，不下來拉倒，我自己泡。你別下來哦，下來可就不是雲戰了，是反悔大王。”說著，轉朝著水池中央遊。只會狗刨，撲騰撲騰的，搞笑的很。

到中間停下，秦箏慢慢的轉過，之後，手也從水裡出來，手上，卻拎著自己水綠的肚兜。

揚起眉尾，秦箏笑得勾人兒，將那肚兜甩手扔到一邊，然後看著雲戰，就不信了，看他下來不下來。

雲戰的視線果真是被的肚兜吸引走了，眸在一瞬間變深，然後慢慢的轉到秦箏的臉上。

秦箏抿笑，再不下來還有絕招，！

負後的手鬆開，雲戰解開腰帶，掉外袍，然後一躍跳進了水池裡。

水濺起老高，秦箏眨著眼睛輕笑，還沒笑暢快呢，就被一大力摟進了懷裡。

“反悔大王，你不是不下來麼？”就知道這招兒好使，鬼一般都會上鉤。像雲戰這種終極大鬼，百發百中。

擁著，在水下，相，的，不讓人心旌盪漾。

“這麼急切的召喚我，給你面子。”水下，他的手由的腰間到後背，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上卻偏偏還一本正經。

秦箏輕笑，“真的麼？那你不用給我面子，快上去吧，我還要服泳呢。”推他，那跟石頭一樣，本推不。

“真的？”垂眸看著，雲戰面無表，但是那眼神兒卻是濃郁的很，似乎已經穿了的服。

抿輕笑，秦箏抱住他的腰在他上，“假的。”

水下，輕的背，雲戰的手似乎比這泉水還要熱。

，服溼漉漉的幾近於無，的剛與分明，在一起，完全的清對方。

“這水很好是不是？其實只是下來解解乏，也不是。你無須排斥，和我在一起，就當陪陪我了。”髮浸溼，一縷一縷，幽暗的線，熱氣蒸騰的泉水，這小臉兒也格外的白皙，豔如花。

“你有這麼大的面子，需要我陪你？”單手的臉蛋兒，帶著水，但是卻很更細膩。

“不給我這個面子？剛剛不是還說，給我面子麼？”水下，環在他背後的手也在他的腰。繃繃的，充滿力量。

“臉這麼大，需要我給你好多面子。你想要幾個？”逗弄，雲戰尤其說話時一本正經就更氣人了。

“你臉才大呢！我要多個面子你都得給我，誰讓你對我饞涎滴呢。”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

“饞涎滴？還有這種事兒？”雲戰佯裝不知，手可沒閒著。

“真沒饞？沒饞你下來做什麼？”就是饞。

“看你投懷送抱。”主，他還能不配合？

“你是自作多，我纔沒投懷送抱，是你對我幻想多時，產生幻覺了。”水下，在蹬兒，若不是靠著雲戰，就沉下去了。

“這也是幻覺麼？”水下，他的手爬上鎖骨之下，握住。

臉一紅，秦箏立即推開他，“鬼！”

眸深濃，雲戰手，輕易的將重新拽回來。

“不許再我啊，否則我可翻臉。”警告，這警告卻不像是真的。

雲戰也聽話的果然沒再，摟著，這溫水的浸泡。

“你是不是很久沒用熱水洗過澡了？”他一向涼水洗澡，這毅力也真是不一般。

“嗯。”單音迴應，雲戰自己都記不清了。

“厲害！大元帥你真是個鐵人。”佩服不已，反正是沒這毅力。

著的後背的溼發，大手寬闊，將所有頭髮籠罩。

“你說，現在雲贏天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著了道了。

“不會那麼快，年後吧。”雲戰的語氣很肯定。

“真的？顧尚文用的是什麼毒？”關於這個，沒問過顧尚文，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毒藥。但想來他那時說的，應該是慢毒。

“用上之後便難以自拔的毒。”雲戰聲線無溫，但聽起來卻讓人覺得心驚跳。

“毒品？”秦箏眼睛睜的大，眼睫上掛著水，俏可。

“差不多。”雲戰的回答有些含糊，有些事還是不用知道的好。

點點頭，秦箏長舒口氣，“也好，這樣不會引人懷疑，又能讓他好好，不錯。”

“是啊，會很的。”單手著的臉蛋兒，他聲線沉穩，若是細聽，不乏險。

“倒是便宜他了，聽說人在那個時候已經覺不到痛苦了，沉浸在幻覺裡開心的很呢。”好似很明白。

“或許吧。”雲戰不想多說，開心？他覺得未必。那應該是心裡明明清楚，但是卻不得不做。

“不想告訴我？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也不太想知道。不如說說眼下，你的手又在幹什麼呢？”水下，他的手可是一直都沒閒著。

垂眸看著，雲戰的眸子裡氤氳著笑意，便是如此，那其中的深濃也讓人臉紅心跳。

“泡了很久了，出去吧。”這樣合著，他有些難以自控了。

“不嘛！”水下的子扭了扭，他的手了，然後更加擁。

抿笑，秦箏就是想和他在這裡多呆一會兒，一天的時間，他們倆一直都分開很遠。

“別後悔。”託著下頜，他的意思很明顯。

秦箏眨眨眼，雙手從水裡拿出來，然後摟住他的頸項。借用他的脖頸，向水上探出很多。

如此配合，雲戰的脣角揚起，歪頭傾下，吻上的脣。

水汽蒸騰，兩個人在水霧中也若若現，線幽暗，水汽隨著風吹，有時兩個人的影會被水汽徹底擋住。

驀地，秦箏的脣舌被放開，然後耳邊水聲和著風聲像一道利劍，的耳差點被震碎。

回神兒，秦箏睜大眼睛看著抱著的人，臉卻是恍若冰霜。

“怎麼了？”順著他的視線回過頭，只見水池邊的樹牆缺了一大塊，水面上飄著樹枝落葉。

細看水面，一隻小麻雀飄在水上，頭被削去，已經死了。

小麻雀？秦箏一驚，段冉！

“是段冉。”雲戰聲線沉冷，他知道這小麻雀是誰。

“嗯。”點點頭，那肯定是了，不用想。

“他一直在跟著你！”摟著，雲戰的手臂繃，恍若石頭。

眨眨眼，秦箏搖頭，“跟著我們。”

“想死。”雲戰似乎是咬牙切齒的在說，因爲聽起來耳朵都發麻。

“死一隻小鳥，還會有另一隻，殺不完的。”摟了他，他上的也都是繃繃的。

“那就趕盡殺絕。”攬著向池邊走，然後連帶著整個人一起撈上岸。

全溼噠噠，秦箏不一哆嗦。雲戰撿起地上的外袍將包裹住，“回去。”

“嗯。”點點頭，靠在雲戰的懷裡往回走。

“下次再看見他，告訴我。”往回走時，雲戰忽然沉聲道。

“嗯。”乖乖的點頭，秦箏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想法。殺一次他還會再來，殺也殺不盡，反倒浪費時間，還不如就讓他繼續得瑟好了。

“不要心裡打另外的主意，我的話記住了麼？”摟著，雲戰隨著走路水滴一路。

“你怎麼知道我在另外打主意？別冤枉我哦。”秦箏自己也心虛，但依舊得很。

“希如此，小鬼頭。”拍拍的腦袋，頭髮溼噠噠，像只落湯。

“你纔是小鬼頭，我已經是年人了。”若不是年人，他還對上下其手，他可就是侵犯未年了。

“人心險惡，你這‘年人’見識的太，別被外表所迷，因爲有些人很會騙人。”雲戰沉聲敘述，聲音很低，但是卻讓秦箏聽得清楚。

眨眨眼，秦箏點點頭，“說得對。不過，我會看見他在無人之時所做的事，我不會上當。”

“真的麼？若他在無人時是隻鳥呢？”雲戰反問，而且，對於的鐵桃花他已知二三了。

“好吧，你說得對，還是有我看不的。放心吧，看不他我就會更加謹慎，別把我想的那麼笨。”往他懷裡蹭，秦箏小聲反駁。

“笨蛋。”又拍的頭，之後摟進懷裡，無論說什麼，會什麼，在他眼裡，都很單純，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