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主會場,方才在小臺惹事的那幾個人此時也都麵麵相覷默不作聲了,到底是在眾人麵前,誰都不敢拿自己的世家形象出來賭。
何佳言那臉還是腫的,不過似乎是用底遮掉了,這才沒有一開始那樣猙獰。
周嵐嵐看了淩紹與嚴曦並排走,心裏便一陣難,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發作,隻能笑容依舊地迎上去,輕輕地勾著淩紹的胳膊。
當著眾人的麵,淩紹自是沒有推開,但下意識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看不太出來,但那種陌生,疏遠就讓周嵐嵐接不了。
主持人開始說話了,說明了一下這次舞蹈環節的規則,每個人都要跟自己的舞伴分開,在黑暗中索,自行組隊,能找到對的人最後會到新郎新娘的祝福,並且贈上一對限定鑽戒。
嚴曦本是不想參加的,但秉著一定能跟簡單組隊功的念頭,也參加了。
黑暗中,站在原地不,等待著早就打好招呼的簡單。
好一會兒,有人拉起了的手,手掌寬厚,絕對是個男的,那男人的另一隻手搭上的腰,兩人就這樣跳起來。
畢竟黑暗中誰也不知道誰是誰,嚴曦也不敢隨意就甩開人家,隻是那似有似無的香味,讓的心怔了怔。
是淩紹嗎?
下一個作轉圈如淩紹的懷中,這次味道問得更加真切,可以斷定,就是淩紹了。
換做其他時候,定然甩手離開,可這一次,竟是不聽自己使喚了。
甚至,還在心裏悄悄地一橫,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簡單在人群中索這,憑著自己的記憶,往嚴曦的方向找過去,可突然就被一隻手拉住,“曦曦,是你嗎?”
低了聲音開口,但很快就覺得不對勁兒,曦曦的手沒這麽大,也沒這麽地糙。
這是個男的啊!
“我是你的昊昊。”關昊洲聲音帶著戲謔的笑,湊近簡單的耳朵低聲道。
昊昊?
關昊洲這個臭不要臉的,要不是公眾場合肯定給他難堪!
“你要不要臉呢?誰讓你拉我的,鬆開。”簡單低了聲音道,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
無奈對方手掌大,力氣也大,無論如何就是掙不開。
關昊洲就是抓住了力氣優勢這一點,又打定了注意簡單不會大聲宣揚,這才撞了膽子這麽做。
“別啊單單,咱倆之間有誤會,我們應該解開。”關昊洲說著,另一隻手搭上了簡單的腰。
這麽一搭,簡單的腰像是被什麽東西電了一下,瞬間覺得麻痹,不停地著。
“還這麽怕啊?”
“閉吧你!”
簡單是真不想跟他再說什麽了,當初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就不會掉他溫的陷阱,更不會重蹈覆轍。
“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都關了燈了,我們也距離那麽遠,但我還是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一下子找到你,單單,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關昊洲將下抵在簡單的腦袋上,低聲溫道,言語中甚至還帶著幾分求與無助。
簡單子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了,抬起腳直接踩了關昊洲一下,用盡全力,關昊洲這就鬆開了,簡單轉就離開了。
不說給不給機會的還行,這一說,簡單便不願意好好跟他說話了。
曾經造的傷害,不是時間說彌補就能夠彌補得了的,更何況,這些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療傷。
那些以淚洗麵的夜晚熬過來了,傷口也好了,隻是那條醜陋的傷疤不願示人,關昊洲卻一次又一次要揭開的傷疤,提醒曾經過的傷害,那哪能行?
“轟”的一聲,燈亮了,新郎與新娘自然是在臺上雙對,而臺下的許多人則是找不到自己最開始的舞伴,周嵐嵐是跟徐曉曉搭一塊兒了。
聚燈在淩紹與嚴曦的頭頂聚集,兩人一下子變了全場關注的焦點。
周嵐嵐的手回去,眼睛在那二人上一刻也不願移開,想衝上去分開那兩人,可眾目睽睽之下,不敢。
淩紹對表現出來的疏遠已經十分明顯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敢再去給淩紹找麻煩了,隻能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角,拽得起褶子,一雙眼睛帶著恨意地盯著嚴曦。
本以為小賤人不值得一提,沒資格與自己爭搶,可如今看來,是不得不出手了,嚴曦這個小賤人,花招多得很,也不知道阿紹最近為什麽對嚴曦就那麽改觀了!
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應該不會,若是發現了,以阿紹的格,肯定不會饒了自己的。
周嵐嵐一顆心七上八下地跳著,腦海中有各種各樣想法,擾得心神大。
淩紹角輕輕勾起,一雙眼睛帶著難得的低頭看著麵前的人,直到音樂停止,兩人這才分開。
嚴曦與淩紹的事,當年鬧得整個臨城都風風雨雨的,有誰不知,有誰不曉?那祝福的話,說出來總是奇怪。
最後便隻說了祝二位都能尋得自己的才子佳人,幸福一生,並且贈上鑽戒。
司儀將鑽戒拿過來的時候,嚴曦看著那一對,總覺得有些諷刺,同時也後悔自己為何不早些鬆開手。
若是在黑暗中鬆開了,便沒有當下的窘境了。
“不過遊戲而已,鑽戒我便不要了。”嚴曦笑著對沐雨馨道。
“既然隻是遊戲,獎品你我一人一半。”淩紹從司儀手中拿過鑽戒,拉起嚴曦的手直接就套進去了,作利落流暢,不拖泥帶水半分。
嚴曦的心猛地一驚,趕將手回來。
當年用盡方法,不就是為了讓淩紹給戴上婚戒嗎?可現在淩紹主給戴上,卻覺得心中別扭起來了。
婚禮到了尾聲了,嚴曦的小腹還是陣痛不止,跟沐雨馨說了一聲,簡單便送回家了。
一路上,嚴曦不停地挲著左手中指上的鑽戒,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心裏著實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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