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都要搖了,想著要不要留你一命,這樣以后還能喝到你的。說實話,我從來沒嘗到過這樣香甜的,簡直令人著魔。農夫的帶酸,屠夫的發臭……只有的稱得上甘甜,但也遠遠無法和你的相比。”
“大哥,大哥!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道理,吸也得搞可持續啊。不能做一錘子買賣啊,大哥!”
冬青聽著米哈伊爾的描述,強忍住惡心向他求饒。
“不,我-我想來想去,果然還是實力最重要。而且我也……很難再抵抗……代價了,要是再不吸,我就……呵呵,再說了,這里只有你一個非染者,我可不想因為吸了染者的臟而染病。”
米哈伊爾說話開始語無倫次起來,看來那個回響的所謂“代價”正在強烈地侵蝕著他的理智。這下他可不愿再管冬青說什麼了,張出吸鬼標配的兩顆尖牙,對著冬青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他的尖牙似乎能分泌某種麻痹質,冬青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渙散,不斷離開自己的,卻覺不到多疼痛,只有逐漸擴散的無力和越來越重的睡意。
不行,不能睡。睡了就……醒不來了。
不知道是因為米哈伊爾太專注,還是因為冬青的太過“甜”把他給吸醉了,不知不覺中束縛著冬青的無形之手好像變弱了,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米哈伊爾正沉浸在吸的極致歡愉之中,卻約聽到冬青在說著些什麼:
“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不是染者吧?”
他沒說自己不是染者,所以……他是?所以,我吸了染者的?
米哈伊爾猛地抬頭,眼神一怔,像是被這個消息打了個晴天霹靂。似乎是因為到的神沖擊太大,無形之手們暫時失去了控制,輕易地就被冬青掙開了。
自由了的冬青沒有轉逃跑,反而像是熱的人一樣用力地抱住了米哈伊爾。
這個擁抱的確“熱”,冬青一邊抱住他,一邊大吼道:
“我說:燃燒!”
灼熱的火焰頓時從他的腳邊升騰而起,轉燃燒的漩渦,將米哈伊爾和冬青一起包裹在熊熊怒火之中。
一些法需要咒語來輔助釋放,特別是萊塔尼亞一系的士特別重視聲音對施法的作用。緒是施法得鑰匙,冬青雖然不會咒語,但是吶喊能夠幫助他引導自己的釋放,從而更好地使用源石力量。
冬青和米哈伊爾都穿著的服,是良好的可燃,可以幫助火焰燒得更。米哈伊爾才剛知道冬青是染者,對于他可以利用的源石無杖施法毫無防備,被連著烤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因為無形之手大半都被米哈伊爾下意識地用來保護臉部等要害部位,剩下的“手”一時間竟然無法掙開冬青經過法強化的雙臂。
“呃啊-啊啊啊啊啊!”
米哈伊爾被燒得慘連連,劇痛之下把心一橫,干脆放棄防護,用所有無形之手合力將冬青推了出去。如果他沒有被燒得理智不存,他也許還能采用其他更有用的反擊方式,但他卻偏偏選擇了最糟的一種。
被推出去的冬青像炮彈一樣砸到了后方有些彎曲的巖壁上,除了可能有點骨折外沒有多損失。而由于龍炎的保護機制,在剛才近乎同歸于盡的火焰攻擊中,冬青只是有些燙傷,而米哈伊爾全的皮都幾乎被燒了一遍,連臉上都有幾塊因保護不到位而變得焦黑的傷疤。
從之前的灼熱之幕就能看出無形之手對于火焰并沒有太好的防護效果。因此,冬青才抓住被吸時的近機會,發了這次特殊襲擊。
這次襲擊的效果是顯著的,米哈伊爾不但灰頭土臉,連頭發和服上到都有未熄滅的火苗,背上的一些地方甚至快被烤了,冬青都能聞到一濃郁的烤香。
而代價是,又被重創、又被破相,還得知自己喝了染者的,有可能也患上源石病的米哈伊爾徹底陷了瘋狂。他失去了優雅的外表,也丟掉了原本的一切計劃,現在的他就是一頭毫無理的野,唯一的目標就是眼前這個黑發男子、這個讓他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把他徹底地撕個碎。
沒有理智的敵人更危險,但也更容易算計。面對嘶吼著,撲上來的米哈伊爾,沒有無刃之刃輔助施法的冬青一邊用雙手不斷地丟出破法,一邊向后退去卻這種距離、這種環境,擊度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因為冬青本就沒打算瞄準米哈伊爾,除了數幾枚,絕大多數的破球都是往巖壁和巖頂上招呼的。果然,狂暴狀態下的米哈伊爾只剩下生的本能,用無形之手不斷地攔截著直接攻擊他的破法,對于往邊的巖石飛去的則一概不管。
那些沒有瞄準的破法砸在了巖壁和巖頂上,伴隨著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炸,整條礦道都開始搖晃起來,零星的落石不斷掉下。
賭對了。關于這條礦道設計有問題,結構不穩的說法果然是對的。冬青用【悉之眼】判斷出巖頂上最不穩定的位置,對著那一點放出了唯一一次經過蓄力的強化破法。
一點即破,在已經有些向下凸顯的那塊巖頂上的最關鍵一點的破,使整個巖層所積累的應力在這個瞬間、這個點完全地釋放了出來。堅實的巖頂轟然倒塌,巨大而沉重的石塊如天罰一般砸在米哈伊爾的上,即使他努力用無形之手全力阻擋也只能寬延一時。
石塊不斷落下,巨大而夸張的裂紋如蛇一樣迅速地在整條礦道的頂上蔓延。因為冬青的攻擊,現在這里所有的位置都極其脆弱。
不能再拖延了。冬青轉就向后跑去,一道明的藍屏障出現在他的頭上,這是從被俘虜的士那里學來了防法,如今也能徒手釋放了。他還擔心防法的強度不夠,又用附魔強化后的雙臂叉于頭頂,作為第二道防。
鬼使神差地,他最后往回了一眼。他看到米哈伊爾絕地怒吼著,沉重的石塊終于砸倒了他。既而,無數的落石將他徹底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