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父親的兄弟,你這個人,要編故事也要會裝一點啊。為什麼看到我老公你是這樣的表?”苗圃卻認定鐘秀琴是想起了和魏理的舊,忍不住哭了起來。
“真是無理取鬧。”魏理卻也沒有心和苗圃吵架,“魏巍,去幫我把書桌上的那本相冊拿過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魏理頓了頓,又對著鐘秀琴說道:“嫂子,對不起啊。”
“沒事,是我們不好。是我們不應該攀龍附。”鐘秀琴拉著盛浩就想走了。
“兒子,他們是......”魏青松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嗎?”
魏理點了點頭。
“媽,我相信他們不是這樣的人。”盛浩覺得母親的行為很奇怪。
“好,先弄清楚了再走也行,我們母子可不能平白無故到別人的責難。”鐘秀琴是農村人,比較傳統,哪里得了這樣的侮辱。
魏巍過了一會, 才反應過來,他平時就特別害怕魏理,現在習慣地就要去了。
“兒子。”苗圃手攔住魏巍,然后對著魏理說道:“想要什麼東西,我去拿,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
“我說過了,只是一本相冊,你去給我拿過來就是了。你要是弄壞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魏理威脅道。
苗圃也放開了:“嘿嘿,這算什麼,大不了我們離開你魏理家就是了,還能有什麼?”
苗圃按住魏巍的肩膀,自己去書房把魏理最喜歡的那本相冊給拿過來了。
苗圃將相冊推給魏理:“我倒要看看你要說什麼。”
“孩子,剛才是誤會,你就算要怪我們,也得先把事弄清楚啊。”魏理對著盛浩招手。
盛浩先是看了母親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這才走到了魏理的面前。
“這是不是你父親?”魏理翻到了中間的一頁。
“是啊。”盛浩看著相冊里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好啊,你們是故意秀恩是嗎?”苗圃也看過這本相冊,里面幾乎都是魏理年輕時候的照片,而且以穿軍裝為多。苗圃以為魏理是指著自己的照片和盛浩說剛才的話。
“胡說八道。”魏理真想揍苗圃了。
“魏叔叔,你是我爸爸的好兄弟,對嗎?”盛浩剛才看到的照片是魏理和他的父親的合照。
“嗯。”魏理慨道:“我找了你們這麼多年,總算是天可憐見,讓我見到了你們。哈哈,咋們真是一家人,是老天爺故意派你來救老爺子的。”
“我不信,你們都是騙子,這怎麼可能。”苗圃怒道。
“阿姨,你過來看看。”盛浩本來很生氣,但是想到剛才的事確實很容易引起誤會,便將相冊拿給苗圃看,“你覺得我和誰比較像?”
苗圃將頭扭過一邊。魏巍卻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將相冊搶到手中,仔細地看著:“媽媽,這照片里的人是和老爸合照而已,而且和盛浩老大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要是再懷疑,拿著我的兒子頭發去做DNA就是了,不過我希你們魏家人以后不要再打擾到我們的生活了。”鐘秀琴漲紅著臉說道。
“你......”苗圃聽了鐘秀琴的話,好奇地看了一眼,待見到是這張照片之后,也呆住了,過了一會,才想到丈夫以前就和說過很想找到兄弟孩子,他剛才那樣激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孩子,我們走吧。”鐘秀琴拉住盛浩的手。
“秀琴嫂子,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錯了,你就不能夠給我們改正錯誤的機會嗎?”魏理黯然道。
“誰能接這樣的誤會?”鐘秀琴反問道。
盛浩臉迷茫之,不過還是跟著鐘秀琴走了。
“老大。”魏理攔在二人面前,“我為剛才的事向你們道歉可以嗎?”
“你這孩子,有什麼好道歉的。”鐘秀琴對這個孩子的印象還是可以的,“算了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家以后就當做不認識好了。”
此時魏青松和魏理都是無可奈何。雖然他們兩個最讓盛浩和鐘秀琴留下來,可是剛才苗圃的那些話確實是太過分了。
苗圃給魏巍使了一個眼,暗示他不管什麼都要留下這對母子,否則老爺子肯定不會放過他了。
“老大,阿姨,你們要是走了,我就不活了。”魏巍突然跪下來,然后抱住了盛浩的大,你要是想走,就把我也給拖走吧。反正我是你的小弟,你要是走了,我跟著就是了。
“小浩,你要是對這家人有怨氣,我跟著你們走行不行?瞧他做的這個糊涂事,我不認這個兒子了。”魏青松只能耍無賴了,“反正當時你認我這個干爺爺的時候,我們也說好過了,和魏理無關的。”
“這個......”盛浩現在倒是很為難了,他要是甩開魏巍未必不行,畢竟他的實力遠強于魏巍。可是他也覺得今天的事,其實都是苗圃的錯,魏家另外三個都是真心留下自己母子的。可是現在母親沒有臺階下。
苗圃突然跑了出去。魏理有點擔心,但是如果跟出去,又等于自己認可苗圃的做法了。
魏青松笑道:“得罪你們的人已經走了,秀琴,你總不至于對我們三個這麼真心的無吧。”
魏巍對父親和爺爺的態度有些心寒,不過之前母親和母親吵架,不久也會回來的,這次或許也是一樣吧。魏巍故意大哭:“老大,你就是要走,也得等我把所有的眼淚都流出來再說啊。”
“你......”盛浩剛一開口,腳卻被魏巍抱得更了。
“魏巍,你沒有錯,還是讓我們離開吧。”鐘秀琴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魏青松長嘆一聲,苦苦哀求道:“秀琴,難道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愿意給我們嗎?”
這個時候,剛才跑出去的苗圃突然回來了。原本打算和魏家人說幾句好話的鐘秀琴臉變得僵起來。
苗圃說道:“秀琴嫂子,剛才確實是我的錯,但是你好歹先看過這個東西之后,再決定吧。”
魏理失聲道:“我的日記本!”
鐘秀琴這才注意到苗圃手上拿著一本紅的筆記本,見到盛浩也點了點頭,便打開了。
這一頁寫著:今天我最好的戰友,我最好的兄弟死在了戰場上,我一定要為他報仇,我一定要幫他照顧他的孩子和妻子。
日記下面還標著時間,正是鐘秀琴丈夫死去的那一天。鐘秀琴翻到第二頁:哎,我沒有能夠找到他們,不過我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一定會繼續尋找。
日記上的時間是第一頁之后的十幾天。
鐘秀琴繼續翻下去,這日記上基本寫著的是魏理因為找不到人的自責,以及做的那些努力。
看那些筆墨,確實是有多年前的,也有近幾年,近幾天的,時間也在那里。
魏理不可能為了騙人而專門寫出這樣的日記。
“秀琴嫂子,我只是在他的邊,就是不注意這個事,雖然他沒有找到你們,這是他的錯,但是他對你們確實是真的關心,你們一定要相信他。”苗圃說到這,看了看魏理,又看了看魏巍,很不舍地說道:“如果我離開了魏家,你才愿意原諒他,我現在就走。”
苗圃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一咬牙,轉就朝著門口跑去。
“弟妹,你別啊,都是我不好。”鐘秀琴追了上去,抓住苗圃的手,“是我們狗咬呂賓,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好嗎?”
鐘秀琴從魏理的日記里到了他對丈夫的承諾和兄弟,又哪里還會懷疑?本來就善良,容易心,心結一開,自然也就不再怪苗圃和魏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