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纖離出了雅間,發現柳之敬所在的雅間兒門正開著。朝屋去,并未瞧見柳之敬的影,只見穿著一湖對頸襦的姑娘從雅間走出。這應該就是秋了,這秋模樣清秀,看著也不艷俗,難怪柳之敬會點作陪。
“什麼玩意兒,搞了半天原來是個不舉,真是倒霉。”那秋走到雅間兒門口的時候嘀咕了一句。
沐纖離眉心未蹙,一個箭步上前,抓著秋的手便又把拽回了房間,把按在了墻上。
“啊……”猛地被一個俊秀公子拉到房間里,還按在墻上,秋嚇得輕聲了起來。但是那眼神之中卻并無害怕之意,似乎已經習慣樓里的客人如此調。
“公子你這是作何?”秋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聲問道。秋眨著眼睛給眼前的俊秀工資送著秋波,雖然前面走的那位公子模樣極好,但是眼前的這位也不差。而且從穿著上來瞧,這公子比前面那位還要富貴些。
柳心也聽到了秋出雅間兒時說的那句話,雖然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但是還是知道這不舉是什麼意思的。方才柳軍師便在這個房里,這姑娘不就是在說柳軍是不舉嗎?柳心的心有些復雜,也跟著進了屋,把房門兒給關上了。
“你放才出門的時候在說什麼?”沐纖離對人并無興趣,直接無視秋給送的秋波。
“說什麼?奴家沒說什麼呀?”秋咬著聲看著沐纖離道。這公子也真是的,看上了便明說唄!問些旁的作甚?
“別裝傻,給爺說清楚了,別爺。”沐纖離失去了耐心,沉著臉冷聲威脅道。
秋只覺得周一寒,心想這位公子的眼神好冷。咽了咽口水道:“奴家方才只是在說上一位客人而已,并沒有說公子您啊!”
秋以為自己走到門口的說的那句話,讓眼前的公子誤會了是在說他,所以他才會怒。
沐纖離道:“我知道你不是說我,我只問你,你說的是誰?還有你為何要這麼說?”
秋想了想如實道:“奴家說的是方才與奴家在這雅間兒中獨的客人,他連著好幾天都讓奴家作陪。每日都是讓奴家陪他喝喝酒,談談詩詞歌賦,都不曾有逾越之舉。奴家還以為他真心喜歡奴家,所以怕唐突了奴家所未曾逾越。那知道并非如此,他未曾有逾越之舉,不是因為他無那歪心,而是他本就不是個男人。”秋說著語氣之中盡是抱怨之意。
“你憑什麼說他不是男人?”沐纖離面怒。
“就憑他今日上了奴家的床,奴家使出了渾解數,他卻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本就不能盡人事兒。”秋氣惱的說著,想著自己方才半推半就的把他拉上了榻。主喝醉的他也未拒絕,但是使出了自己所有的手段,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本就是個不舉。到最后他竟然還一把推開自己,整理好服跑了出去。進百花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客人,當真是氣煞也。
聽到秋這麼說,沐纖離有些迷糊了,這個柳之敬到底來這百花樓是來干什麼的?聽秋所言,這個柳之敬并不像是喜歡上了。但是若是他并不喜歡這個秋,為何又要來連著好幾日都來這百花樓找秋呢?可若是喜歡,他有怎麼會被秋撥,卻無半點反應?
“爺你說,他是不是不是個男人?”秋見沐纖離不言語,便又滴滴的看著沐纖離問道。
不是男人?開什麼玩笑,柳之敬絕對是個男人。雖然這柳之敬與不怎麼對盤,但是不管怎麼說卻也是的先生,是絕對不能容忍旁人說他不是男人的。
“他自然是男人,他對你沒反應,只因為他不喜歡你。對不喜歡的人都能發的那不是男人,而是禽。”沐纖離說完松開了秋的手。
秋被沐纖離的話打擊到了,雖然覺得他說的話有些荒唐,但是卻也不無道理。難道是自己年紀漸長沒了魅力了,沒能讓人家喜歡上自己。所以哪位公子會對沒反應,還推開離去。
“怎麼公子你認識奴家伺候的那為客人?”秋看著沐纖離問道,若是不認識,他為何又要問這麼多,還替那客人說話。
“不管我認不認識他都與你無關系,你只需記著,關于那為公子的事兒,你敢傳出去半句,爺便讓你從東陵的土地上消失。”雖然這個秋看著是不知道柳之敬的份,但是現在不知道,不代表永遠都不知道。畢竟這柳之敬作為沐家軍的軍師,在這皇城之中也是有些名氣的。若是這秋與人說,自然會對柳之敬的名聲有損。
秋咬著看著沐纖離不說話,心里想著眼前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份?
“這里是兩百娘銀票,你且拿著,若是日后我在別的地方,聽到有關那為公子不能盡人事兒的傳言,我都會算到你的頭上。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該如何做。”沐纖離從袖袋里掏出了兩張銀票,遞到了秋的眼前。
秋猶豫了一下,手拿了沐纖離手中的一銀票。
“奴家自會閉自己的,還請公子放心。”在這歡場中爬打滾的人,自然都知道該如何明哲保。這皇城中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像這種份卑賤的花樓子,他們要死就如同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沐纖離聞言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喜歡識時務之人。
沐纖離帶著柳心下了樓,在老鴇的挽留下,丟下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離開了百花樓。
走出長長的花街,沐纖離跟在自己側一直未說話的柳心道:“方才你可聽見了什麼?”
柳心想了想低著頭道:“奴婢什麼也沒聽見。奴婢今日只是跟小姐一起到百花樓聽了曲兒,沒見過柳軍師,也沒見過什麼秋姑娘。”
關于柳軍師的之事,自然是沒人知道最好。聽見了那秋的話,但是從現在開始便要統統忘掉。
聞言沐纖離說了一聲:“很好!”便不再多言。
回到了將軍府府門已經關閉,沐纖離同柳心從后門府。走進將軍府后面的巷子時,卻發現一個黑影,一團在后門的墻角坐著。
沐纖離走進一瞧,只見這服悉得很,形裝扮像個男子,上彌漫著濃重的酒氣。
“你是誰?怎麼坐在將軍府后門?”柳心蹲下用手指頭了那一團的男子。
那男子被柳心一便倒在了地上,同時柳心和沐纖離也看清了他的臉。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剛從花樓回來的柳之敬,因為喝的爛醉如泥,便蹲在了將軍府的后門兒。
“小姐,是柳軍師。”柳心抬起頭看著沐纖離說道。
沐纖離見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心想這柳之敬到底是喝了多酒?都說這酒后,可是這柳之敬喝了這多酒卻對那秋無半點反應。若不是他真的不能盡人事兒,便是他對人沒興趣?
對了,怎麼沒想到?沐纖離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沒錯,這柳之敬應該是對人沒興趣才是。
沐纖離同柳心把柳之敬架了起來,敲響了后門兒。那守門的家丁聽聞是大小姐回府了,便開了門讓三人進去了。
沐纖離同柳心把柳之敬扶到了凌云院兒,沐景凌并不在府,聽他們院兒里的小說他昨日離去后,便未曾回府。
院里伺候的小力氣小,沐纖離同柳心便把柳之敬搬到了他房間的床上。柳之敬的房間擺設簡單,但是卻著濃厚的書香之氣。
小給柳之敬了裳,蓋上了被子,只是喝醉后的柳之敬直呼難。又吐了一陣,也吐了他自己一。沐纖離見柳之敬一污穢不堪,讓小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便讓他和柳心去燒熱水熬醒酒湯,自己在房間里守著柳之敬。
“好難,難……”迷迷糊糊的柳之敬,拉開了蓋在自己上的被子滿臉緋紅。
沐纖離看不下去,拿這巾給他了臉道:“既然難為什麼還喝那麼多?”
“因為不喝做不到。”
咦?沐纖離有些意外的看著柳之敬,不過是隨口那麼一問。沒有想到,這個醉得迷迷糊糊的柳之敬竟然還回答了。
“做不到什麼?”沐纖離又試著問了一句。
“做不到去別的姑娘,就沒有辦法證明……呵”柳之敬話沒說完,便難得皺起了眉頭。
他會把自己灌醉,原來是為了讓自己酒后,去那秋姑娘。從柳之敬話了的意思可以推測,他會去百花樓找秋,不是因為喜歡那秋,而是為了證明什麼?可是他到底是想要證明什麼呢?
“你想證明什麼?”沐纖離雖然知道趁人酒后,套別人的心理話很不道德。但是卻做不到什麼都不問,因為答案似乎已經呼之出。
“證明我只對你有,旁人便不行了。這樣是不對的,不可以的,可是景凌我、我該怎麼辦?”迷糊中的柳之敬發出一聲嗚咽,眼角竟然還流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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