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平靜的面終于有了些許表,眼睛逐漸聚焦,看著車窗里的人影,從這個方向便看到了陸鴻驍的表廓。
即使沒看得真切,安瀾也察覺出他在盯著自己看。
那雙如潑墨一般黑的眼睛,看的時候一定是深邃的,恨不得將整個人吸進去的架勢。
安瀾以前總不喜歡和他對視,因為那樣會讓自己心慌,總覺得自己心深的小都在他的眼底展現得淋漓盡致,藏也藏不住。
“安瀾,我知道你還對我有,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重新在一起呢?再說了,你一定是想和我在一起的,只是迫于家庭因素,不得不接那場該死的訂婚宴,你不喜歡許臻宇,那不是你的良人!還記得你當時被張瑤綁架,他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表嗎?”
記得,思緒被他拉回了當時被綁架的此此景。
張瑤綁架,目的只是想教訓,并非想要讓死,而張瑤本人也知道當時并不能讓安瀾死,因為一定會有人來救。
當時被張瑤用刀抵著脖子,很快許臻宇就出現在面前,他來時表很平靜,甚至息都不夠劇烈,仿佛就在不遠,正好走過來而已。
巧的是,當時張瑤看到許臻宇也并沒有覺得很驚訝,像是知道他一定會在那時過來,并且是第一個來的。
想到這里,安瀾心約有些搖了。
若是許臻宇和張瑤策劃出那場綁架,那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可轉念一想,許臻宇對的喜歡是溢于言表的,心都能覺到。
那麼自己的一個人,會允許張瑤拿著刀抵著自己的脖子?
“不可能,許臻宇不會這麼對我!”
陸鴻驍微愣,將視線挪到的上,沒想到說的第一句話竟是為許臻宇開,他有些不悅,將拽過來與他面對面。
“瀾瀾,你覺得他不會那麼對你,那我呢?你覺得我會傷害你?”
“你做得還嗎?”
被當場打臉,陸鴻驍有些無語,直勾勾地盯著的臉,許久松開的手。
車里的氛圍又恢復死寂,兩人又背對背坐著,皆看著自己這邊的窗外,什麼都看,就是不看對方。
“對不起,我知道這句話很輕飄,但是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下半輩子來對你好,以此來彌補我對你造的傷害。”陸鴻驍嚴肅地說道:“總而言之,許臻宇在我這里不是什麼好人,你如果跟他在一起,我不放心,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我才會安心。”
話題又被他繞回去了。
安瀾往椅背上靠去,不知為何,在他邊心態總是很平靜,就好像沒有任何事能激起自己的負面緒。
這是陸鴻驍效應,安瀾如是想。
“陸總,你條件這麼好,沒必要在我這棵樹上吊死,你應該擁有整片樹林。”緩聲說。
陸鴻驍被氣笑了,“那我偏要吊死呢?我這輩子就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了,別想給我發好人卡,我在你這的人設就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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