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指腹輕輕刮著可兒的鼻尖,溫聲回著:“當然想你啊,我恨不得天天陪在可兒寶貝的邊。”
“那你想爸爸嗎?”可兒揚著臉,天真的問著。
唐初神稍變,輕輕拍著兒的肩膀,將抱進了懷里,溫聲道:“可兒乖,媽媽累了,想睡了。”
逃避回答關于宋哲修的問題。
不可否認,兩年來無數次的想過宋哲修,可能想到的只有他對自己的折磨和殘忍。
漸漸地,恨意占滿了整顆心,將遮蓋起來,連自己也看不清了。
……
夜深人靜時,溫家別墅。
溫南廷被綁了手腳,扔在地毯上。
“把他解開。”溫正川吩咐著一旁的下人。
“回來了就好好的待在A市,我需要你,溫氏也需要你,別再跑出國讓宋哲修誤會了,溫家承不起后果。”
溫正川苦口婆心,他已經兩年沒見兒子了,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關切和心疼。
年過半百的人了,此時紅著雙眼,眼淚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眼眶般。
他巍巍的從沙發上起來,搖晃到兒子面前,出的手等著溫南廷主握上。
“沒有一個晚上,我是睡的踏實的,我無數次夢見你出了意外,你知道這兩年來我和你媽是怎麼過的嗎?”
溫正川說著,老淚縱橫,掩面而泣。
溫南廷心一下就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我不孝,讓你們擔心了,你們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
“唐初死了,你還在堅持什麼?你也跟宋哲修一樣魔怔了嗎?”溫正川恨鐵不鋼的問著。
“我們就你一個兒子,你走了讓我們怎麼辦?你就沒發現,這個家里了你媽嗎?”
溫南廷腦袋“嗡”一聲,轉頭四下搜尋,了好幾聲“媽媽”也沒人回應。
跌落深淵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扯著揪著,又悶又疼。
“媽媽呢?”他扶著父親的雙臂,張的問著。
不會的,媽媽一向很好,一定不是他猜的這樣,媽媽還活著。
“爸,媽呢?去了哪里?”溫南廷抓著父親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問著。
“你媽……”溫正川哽咽著,話在邊,就是說不出口。
“在哪里?你告訴啊爸。”溫南廷的緒越來越激,神張。
溫正川看時機了,醞釀好悲傷的緒,回答著:“你媽死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見你一面,可到死也沒能實現。”
“我派了無數人去找你,不停地給你打電話,可怎麼都打不通,是你不肯見最后一面,是你讓沒了活下去的念想,你不配為人子。”
“為了一個人,你連生你養你的父母都不要了,現在,你還要拋下我跑嗎?”
溫正川的話,如尖銳的利,剮在溫南廷的心上,他心如刀割。
豆大的眼淚,頃刻間不停地掉下來,他無力的癱在地上,宛如一灘爛泥。
“怎麼可能?媽媽一向很好,怎麼可能會突然去世?”
“媽媽沒有死,只是在跟我開玩笑,是你們聯合起來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爸?”
溫南廷瘋魔了一般,坐在地上自言自語。
腦海里一幕幕過的,是母親對他的好。
母親從小給他準備一日三餐,接送他上學。
母親教導他要做一個善良正直的人,要心中有眼中有,要堅定自己的選擇絕不后悔。
可是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他不該兩年都不回來看一眼,不該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最后讓他連母親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爸,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媽媽還在,只是嫌我不聽話,躲起來不肯見我對不對?”
溫南廷抱著溫正川的,無助的抬頭著他,幾近央求的問著。
溫正川沒回答,只是目瞥向了墻上掛著的黑白照片上。
溫南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轟隆”一聲,仿佛一道驚雷突然炸開,他角淌著鮮,艱難的想起時,砸在地上暈了過去。
“快來人,把他送去醫院。”溫正川沒想到兒子承力這麼差,竟吐了,忙人傭人。
大半晚上,火急火燎的把他送去醫院。
躲著沒出現的李曼莉,聽聞兒子進了醫院,馬不停蹄的從郊外小別墅趕回來。
“南廷怎麼樣了?我的好兒子,他可不能有一點兒閃失啊。”李曼莉趴在病房門口,淚眼汪汪的。
溫正川忙扶住,抱怨著:“我就說這辦法行不通,現在弄了這樣,你心滿意足了?”
“沒什麼大礙,醫生說只是急火攻心,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溫正川解釋著,“不這樣做,我們還能想到其他好辦法嗎?”
“唐初那個賤丫頭,死了都讓我們不得安寧,南廷命怎麼這麼苦,偏偏遇到了。”提起唐初,李曼莉恨的牙。
要不是唐初,兒子絕對不會變這樣。
他們溫家,也不會遭宋哲修打,到如今一落千丈的地步。
都是唐初。
“咳咳。”
李曼莉的哭聲,被病房里的咳嗽聲打斷,抬手就要推門進去,被溫正川阻止著,“演戲要全套,你現在一出現,他只會更恨我們兩個。”
李曼莉無奈只能收回手,躲在一旁。
“媽媽真的不在了嗎?”溫南廷雙目無神,活像個行尸走,虛弱的問著。
溫正川坐在床邊,給他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你回來的消息我已經告訴了家里其他人,他們明天會來看你。”
“不要想了南廷,你不會比我更難過,難熬的日子總會過去,相信爸爸。”溫正川配合自己編織的謊言,上演著深義重的戲碼。
為了讓溫南廷和唐初這兩個字,斷絕所有的關系,他,真是不惜代價。
溫南廷沒回答,只是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都來不及。
“別傷心了,今天出了個新聞,我還沒來得及給你看,我想著,唐初也是你的執念,你有權知道,爸爸不愿意瞞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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