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拿出什麼對等的賭注?”十良問。
既然要賭,賭注肯定要對等,否則他豈不是很吃虧?
“那你想讓我拿什麼來賭?”葉辰反問。
十良似乎早就想好了,立刻道:“這樣吧,你用你那枚珍品級破頂丹,外加從我手中贏走的中品窺靈丹當賭注,這賭注才勉強對等,你覺得如何?”
“同意!”
葉辰都沒有一猶豫,就將兩個小盒子取了出來。
這兩個盒子,一盒里面裝著破頂丹,一盒正是剛才從十良那里贏來的窺靈丹。
“兩枚丹藥在此,可以開始了嗎?”
將盒子放在桌上,葉辰催促道。
“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
見勸說沒用,幻音無奈地嘆了口氣,退到一邊。
葉辰的姿態看似輕松愜意,但在看來,卻是一種無知且無畏的表現。
十良則像是計得逞了一般,迫不及待道:“好,既然賭注已經押了,那我先把比試規則說一下!”
很快,他將比試規則大致說了一遍。
規則很簡單,以半個時辰為限,兩人臨時發揮,各寫出一首詩詞,不但要比詩詞涵,還要比文字的書法意境。
“對于我剛才說的規則,你可有異議?”
“沒有!”葉辰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那現在正式開始!”
十良似乎早已有竹,立刻拿起紙筆,開始在宣紙上揮毫。
“唰唰唰!”
片刻后,一首詩躍然于紙上。
這首詩的主旨,是形容山河的壯麗,筆鋒蒼勁有力,墨痕如神龍疾走,字里行間,大氣磅礴,讓人覺面前仿佛有一座座巍峨巨峰,充滿了迫。
“嘖嘖……好詩好詩,十良兄才華橫溢,‘書師’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當十良停筆后,棋師李江山第一個拍手稱贊。
畫師杜三良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贊之詞,“詩意高遠,筆力雄厚,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首詩都算得上書法中的極品!”
就連更希葉辰勝出的幻音,也跟著慨道:“書法的髓,果真是千變萬化,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慨的同時,還不忘向葉辰投來一個憐憫的目。
十良這首詩,無論是詩意,還是筆鋒,都堪稱上上之選,無可挑剔。
即便葉辰在詩詞上也頗有文采,但畢竟是臨時發揮,想要寫出這麼一首意境高遠,且筆鋒湛的詩詞,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果然,葉辰一直站在那里,遲遲沒有筆,臉上不斷浮現出尷尬之。
“你看他這表,應該是自知敗局已定!”
“那肯定啊,他琴技高,并不代表書法也高!”
“他遲遲不筆,就證明他還沒想出一首完整的詩詞!”
“又或者,他對詩詞就一竅不通,剛才只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這就是逞強的后果!”
“本來憑借超高的琴技,他就能與四大師平起平坐,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偏偏要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現在看他怎麼找臺階下!”
四大師的弟子紛紛出言嘲諷。
但站在書桌前的葉辰,卻充耳不聞,觀了十良那首詩片刻后,他居然也跟著贊嘆道:“以你的文采,確實算得上一代文豪大家!”
“你現在認輸的話,我是可以理解的!”
十良得意一笑,臉上布滿了自豪與驕傲,“畢竟有勇氣認輸,也算是一種魄力!”
“你好像誤會了!”
葉辰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文采是不錯,但比起我,卻還差了一些!”
啥?
十良表僵住了。
周圍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也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繼續?
最重要的是,有用嗎?
兩者的差距,已經一目了然,現在越是逞強,等會兒越會為一種強烈的反諷。
有必要死撐嗎?
“哈,很好,非常好!”
短暫的驚愕過后,十良怒極反笑,“既然公子如此自信,那還等什麼,趕筆吧!”
他隨手扔掉筆,斜向上四十五度向穹頂,臉上出不屑之。
剛才葉辰稱贊他時,他還以為葉辰自知不敵,準備找臺階下。
不曾想,居然又說出這麼一句狂得無法無天的話。
簡直是不知所謂啊!
幻音也道:“公子,凡事適可而止,把話說得太絕,只會讓你騎虎難下!”
“多謝提醒,不過,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葉辰笑了笑。
幻音:“……”
“看來大家對我的話頗有異議啊,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獻丑了!”
葉辰也不廢話,拿起筆,對著面前桌上的宣紙,快速劃了起來。
“唰唰唰!”
他書寫得很快,行云流水,一氣呵。
當筆收起后,一首詞出現在了葉辰面前的宣紙上。
詞的容如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短短幾十個字,卻道盡人世悲涼,凄苦別離。
僅僅只是初識詞意,一滄桑之便撲面而來,讓人不控制地到一濃濃的悲涼之意。
尤其是筆鋒,時而大氣磅礴,時而綿延悠長,讓人的緒跟著文字的不同節奏,以及詞的不同意境而跌宕起伏,悲喜織。
與此同時,周圍還無端刮起了一冷風,卷來了幾片枯葉,令人心俱涼,陷無邊的蕭索與孤獨之中。
沒人說話,現場安靜如死。
所有人都像是丟失了魂魄一般,癡癡著葉辰面前的宣紙發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啵!”
突然,一聲輕響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
棋師李江山,突然傳出輕微的破裂聲,猶如泡沫炸裂一般。
“這是突破的聲音嗎?”
“誰的修為突破了?”
盡管聲音很小,還是瞬間將陷癡呆狀態的眾人驚醒了過來。
而傳出破裂聲的棋師李江山,則興地喚了起來,“好字,好詞,居然能讓我的修為做出突破,如此深遠的意境,真的是生平僅見!”
“啵!”
又是一聲輕響,不遠的琴師幻音,居然也隨之做出了突破。
“三年來,我一心致力于琴技,修為始終于師級五階,沒想到因為一首詞,便讓我的修為突破到了師級六階,真是不可思議!”
幻音慨的同時,向葉辰的目更是異彩連連。
書師十良發呆了片刻,突然踉蹌后退了幾步,滿臉落寞,“如此千變萬化的筆鋒,以及催人淚下的詞意,恐怕我終其一生也寫不出來了!”
這一刻,他仿佛蒼老了十歲,顯得無力而孤獨。
葉辰寫的詞,不但書法更勝一籌,詞意更加深遠,還引得周圍環境跟著發生了變化,甚至讓幻音與李江山的修為做出了突破。
雖然他剛才寫的那首詩也深人心,但兩兩相比,卻完全不在同一層次。
他寫的詩,如果像幾歲小孩的涂,那麼葉辰那首詞,就算得上書法大師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