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古文經學兩派爭鬥了兩百多年,兩敗俱傷,最後被我們新經學撿了個大便宜,佔據了學地位,三家因此仇怨甚深,如果他們看到形勢不對,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出賣了。前幾年張邈、孔融他們是怎麼死的,難道你忘記了?季珪兄,萬萬慎重,不要重蹈覆轍啊。」
崔琰鄙夷地瞪了郗慮一眼,沒理他。現在長安的士人越來越沒骨氣了,就象當年的許相、樊陵一樣,為了榮華富貴,不息出賣自己的靈魂。
郗慮低聲輕嘆,不再勸說。崔琰的表落在趙商的眼裡,他馬上接著說道;「我們幾個剛才商量了很久,看法基本上一致,都覺得你不宜再和荀攸、陳群、袁耀、袁渙等人走得太近,免得被他們算計了。上次州平(崔安)出逃,把柄已經被李瑋抓到了,這次只要稍有風吹草,你的麻煩就大了。最近王桀從襄逃到長安后,四走訪故舊,也到你府上來了,還和你一起參加了幾次清談聚會。我勸你以後不要再和他來往了,他的辭賦中隨可見一展宏圖的願,這種人心高氣傲,一般很難做出背主之事,此趟長安之行也許還有其它目的,你不要大意之下中了小人的計。」
崔琰冷笑,張就要反駁,但趙商搶在他前面又說話了,「鴻豫(郗慮)剛才的話說了一半,我接著他的話繼續說。從目前形勢來看,新經學還是有必要接正統儒學。當年大師自創新經學,不但兼采了今古文經學兩家之長,還兼采了正統儒學和先秦諸子學說,包括道家學說,所以新經學要想持續發展,要想一直生存下去,肯定還要兼采眾家之長。如果老師還在世,以他海納百川般的懷,他一定會因為正統儒學的復興而高興。」
崔琰然大怒,但他忍住了,他抖著雙手,急促地著氣,半天都沒說出話。他做夢也沒想到,新經學的儒士們竟然會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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