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云傾直接順勢應下,不管千玨殤到底是何意圖,反正欠顧堇年的救命之恩,確實該好好道謝。
“是,妾明日一定帶厚禮去顧侯府向顧侯道謝。”
顧堇年也不愿與千玨殤現在就撕破臉,敷衍的拱拱手道:“本侯還有事,就不打擾九千歲進宮了。不過夫人畢竟是九千歲的發妻,不管喜不喜歡,還是不能讓夫人死在這些人刀下。”
說完他轉離開,那一白袍被風吹起,更加為他平添幾分仙氣。
這也引得周圍氣熱鬧的百姓紛紛側目,“顧侯真的好帥!”
“只是顧侯為何救下那個煞星,小心把霉運帶給顧侯了……”
“就是,那種煞星就該死,活該嫁給太監……”
突然老百姓全都一臉驚,然后像見了鬼一樣四散跑開,整條街道瞬間只剩下離云傾他們,還有地上那些黑人的尸。
離云傾一臉詫異,那些老百姓怎麼突然就跑開了,難道是怕被克。
“九千歲,可要將剛剛那些百姓抓來?”夜梧拱手道。
“不必了,今日*本督不想見。”千玨殤冷聲道,飛鉆進馬車。
離云傾著滿地淋淋的尸,低聲嘀咕道:“這不是見了嗎?裝裝這樣,服氣了!”
“夫人,您快進去吧,九千歲不喜歡等人。”夜冷提醒道,他知道夫人出來是想幫他們時,最開始是生氣,不過心底還是有些。
“哦,現在我們還要進宮嗎?可剛剛我們才遇刺……”
“這種事每日都會發生,這圣京想九千歲死的人多如鴻,夫人過些日子也就習慣了。”
離云傾什麼話也不說,默默的上了馬車。還真不想習慣,天被人刺殺,這覺一點都不好。
接下來的全程千玨殤都在目養神,本沒有搭理離云傾的意思,離云傾也樂得清閑。
好不容易到了皇宮,離云傾剛走下馬車,便被面前威嚴宏偉的建筑所驚艷到。
這里的宮殿更像明代的宮殿,致大氣,雕欄畫棟,的讓人移不開眼。
千玨殤白了一眼,低聲道:“夫人這里可是皇宮,不是菜園子!”
“菜園子有什麼好看的,正因為是皇宮,所以我才多看幾眼。”生氣的頂了一句,居然嘲諷沒見過世面,真是太過份了。
“好,夫人,隨意!”
于是接下來長長的宮道上,九千歲黑著臉走在前面,而離云傾則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宮,一路上東張西,時不時還朱紅的宮墻。
跟在二人后的夜冷和夜梧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臉詫異。他們不明白九千歲明明極厭惡夫人,為何卻并未發作,而且也沒有殺夫人的意思。
而夫人就更有趣了,看著安安靜靜,其實卻極有個。
皇甫西坐在龍椅上,打量著站在殿中的高挑子,臉上出狐貍一樣狡猾的笑容。
“夫人不必多禮,平吧!朕今日就想一睹夫人的風彩,到底是怎樣的奇子,能夠破這樁奇案。”
“謝皇上。”離云傾這才慢慢起向,大大方方抬眸對上皇甫西審視的目。
皇甫西本以為離云傾像普通子一個見到他膽小怯懦,頂多長得好看些。哪知道卻對上一雙如此自信,坦然,堅定,耀眼的眸子。
這是宮中任何子都不曾給過他的覺!
“好,好,夫人果然巾幗不讓須眉。”
“皇上過譽了,臣婦不過是一介婦人。真正拿到犯人的還是九千歲,皇上要賞便賞九千歲吧!”
“你倒不居功,這品朕喜歡。”
“夫妻本為一,九千歲面便是臣婦的面,臣婦不須要冒頭。”
“嗯,說的好,還是九千歲會調*教人。朕后宮那些人可是個個爭,攪得朕一日都不得安寧。”
千玨殤淡淡道:“那是皇上的福氣,臣這樣的人自然是不能明白。”
“呵呵……這倒也是,只是委屈千歲夫人了。”皇甫西上在笑,眼底卻泛著冷。
離云傾仔細分析兩人的對話和微表后,可以初步斷定皇甫西想對付千玨殤,而千玨殤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兩人現在應該于博弈的狀態。
果然皇宮不是個好地方,最怕的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不委屈,臣妾能嫁給九千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皇甫西眼底出譏諷之,可是面上卻皮笑不笑道:“九千歲能娶到如此賢妻,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朕定要好好封賞夫人才是。”
“不知皇上想賞賜什麼給臣婦呢?”離云傾突然問了一句,倒是把皇甫西問住了。
千玨殤反而眼里一亮,或許留著離云傾確實有些作用。“皇上恕罪,夫人子一向如此直接,是臣管教不嚴。”
“九千歲不必自責,直接些好,省得像有些人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想想朕都后怕。”皇甫西說話時,眼睛先掃了千玨殤一眼,然后再看向離云傾。
離云傾抿笑,看來皇甫西不是一般的討厭千玨殤,話里話外在諷刺千玨殤。
“那臣婦便不同皇上客氣了,我想要一枚免死金牌!”
皇甫西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顯然沒料到離云傾會要這東西。他現在怎麼有一種上當騙的覺。
離云一臉惶恐道:“皇上恕罪,臣婦不該提這樣的要求,皇上就隨便賞點什麼給臣婦吧!”
這話聽著明明帶著委屈和不滿,皇甫西是什麼人,是當朝皇帝。皇帝當然要面子,怎麼能丟這樣的臉呢!
“來人,賞夫人一枚免死金牌!”
“臣婦謝皇上!”離云傾立刻眉開眼笑,有了這免死金牌,也算多了一枚保命符。
因為不不愿的賞了東西,皇甫西自然要找回場子。“這幾日天氣極好,花園的牡丹花都開了,不如九千歲與夫人隨朕一同去賞花。”
“是,臣遵旨。”千玨殤拱拱手。
離云傾也福道:“臣婦遵旨。”不過對皇甫西也更加了解,此人極為小心眼,而且很好面子,捱呲必報,所以接下來要小心些。
初夏的花園好不熱鬧,到姹紫嫣紅,不勝收。
離云傾跟在皇甫西后,看著面前連名字都不出來的各種珍稀花卉,真是大開眼界。
“夫人覺得這些花如何?”皇甫西隨意問了一句。
離云傾很清楚,皇甫西之所以問這一句,正因為他對花園養的這些花極為自信,希得到的稱贊。
“自然是極好,臣婦從未見過這麼多麗的花卉,真是太大眼界!”
“那與九千歲比如何?”
“皇上的問題臣婦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怎麼,夫人很為難,還是在夫人眼中,九千歲府的花園比朕這花園更好。”
“皇上誤會了,臣婦只是覺得皇上問的問題不對。”
“放肆!”千玨殤斥責道,冷冽的眼神足以凍死離云傾,這個人在胡說什麼。
皇甫西卻故作輕松一笑,引道。“夫人只管說。”
“回皇上話,這花園是真龍天子所在地,而九千歲府不過是一個臣子的家宅。一個天,一個地,臣婦自然不知如何回答了。因為一旦臣婦比較出來,便是將九千歲府與皇宮比肩,這可不是掉腦袋的大罪!”離云傾說完,挑釁的眼神看了千玨殤一眼。
千玨殤沉下臉拱手道:“還請皇上明查,臣對皇上忠心日月可鑒!”
皇甫西故意問這句話,確實帶了私心,不想被離云傾識破了。這個子真的太可怕了!
他親自扶起千玨殤,出一慣的假笑。“九千歲的忠心朕再清楚不過了,朕不過是隨便一問,倒是千歲夫人太較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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