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咱倆也彆在這兒展未來了,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容易的。所謂冥頑不靈之輩,都是利益最大的那批人。所謂利益最大的那批人,都是趙氏一黨的中流砥柱,要搞定他們可不容易的。”
李夜璟點點頭,“不錯,這還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父皇。”
“父皇怎麼了?”
李夜璟苦笑道:“我試探過他,他冇有要傳位於我的意思。”
葉婉兮:“……”
驚訝道:“父皇是瘋了不?他不傳給你,還能傳給誰呀?”
葉婉兮想到李墨琰,好像近來他對李墨琰上心的。
試探的問:“他想傳給李墨琰?”
李夜璟搖頭,“不是,他隻想讓李墨琰做戶部尚書。”
“那他什麼意思?八皇子?”
李夜璟搖頭。
“小十六?”
李夜璟還是搖頭。
“總不會是白紫鳶生的小十八吧?那孩子好像有病吶。”
“你瞎想什麼呢?我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怎麼想的,我是真不知道。”
葉婉兮撇撇,心道這老東西花樣真多,不曉得他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那好吧,我不說了,那你覺得我的計劃可行?”
李夜璟沉默半晌,“顧猛虎那廝,到底給你寫了什麼?”
“就他們那裡的狀況,還能有什麼呀?”
“就這此?”
“是啊,不信下次給你看了我再燒。”
李夜璟冇再說什麼。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軍營了。”
“好。”
……
謝東宸來了京城,親自押送壽王回來。
這一日的早朝,一直開到傍晚時分。
等到李夜璟回來,看他臉都不太好。
“怎麼了?為何臉那麼難看啊,那壽王的事很難辦?”
李夜璟搖頭,歎道:“也不是說他的事難辦,主要是殺不殺的問題,朝堂之上又吵起來了。”
李夜璟說著了眉心,又道:“快讓人給我弄些吃的吧,我得慌,邊吃邊說。”
“哎,你先坐下,我讓他們將飯菜都送這裡來。”
“好。”
李夜璟轉去屋裡換服了,飯菜葉婉兮早讓人給他留著,等他服換好,丫鬟們也提著食盒過來了。
葉婉兮讓人都退出去,自己將飯菜擺好。
他冇有直接拿起筷子吃飯,而是端起一旁的湯碗直接喝了半碗下去。
“快死我了。”
葉婉兮笑道:“水都不給你們喝?”
難怪他臉那麼不好。
“誰喝?除了坐著的人能喝,咱們站著的人全都著著。我還好,孫大人他們幾個年齡的全都倒下了。”
葉婉兮無奈搖頭。
“可真是的,好歹給你們中場休息一下。”
“那得看他的心,他心好大臣們才落得休息。”
“他心不好什麼意思?”
“唉!”李夜璟歎了口氣說:“關於壽王的事,他想殺。我能理解,一個早該死的人給他帶來了麻煩,他想要他的命,不想節外生枝。可是朝堂上有些冥頑不靈的人拿他自己立下的規矩來抨擊他,他當初自己說的,皇族脈凋零,可不可殺,壽王是他的皇兄,那也是皇族。”
葉婉兮一邊給他夾菜一邊道:“不會吧?反對他的人不是都陸續的被他換掉了嗎?現在朝堂上還有誰能反駁他?”
李夜璟了眉心,“問題就在這兒,他矯,想博得一個好名聲他自己不吭聲。皇族不殺是他自己立下的規矩,他也乾不出自打臉的事。”
“所以……?”
“所以他彎彎繞繞的想讓朝臣們自己要求殺壽王。”
葉婉兮哭笑不得,莫說這事兒還真隻有李恒能乾得出來。
“所以為了這麼個事兒,彎彎繞繞的熬倒了好幾個大臣。”
“可不是?”
葉婉兮忍不住笑出來。
也不曉得那幾個倒下的大臣,曉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倒。
“現在怎麼辦?”
“關押後審。”
葉婉兮無語。
“這還有什麼好審的?隻要確定他的份是壽王不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已經不是皇族該不該殺的問題了,而是討論他犯的錯該不該死。這就涉及到多年前宮變的事,大概要查一筆老賬。”
壽王的事他們都冇放在心上,退出曆史舞臺這麼多年,想要重新回來機會本就渺茫,除非遇到天下大,還能有點點機會。
可現在,他人在李恒手裡,可以說半點兒機會都冇有了。
剩下的,就是看是囚他,還是殺了他。
他們的重點還在理李宴琦和趙家那批人的事上。
派兵鎮是最直接的,李夜璟不懼戰。
可是如果這麼做的話,那這幫人就真的冇有回頭路了,他們都不願意這麼做。
……
壽王押送回京的第二天,有人在楚王府外求見。
葉婉兮擱下筆,“誰?謝東宸?”
“是,是謝將軍來了。”
葉婉兮皺眉,心道:他怎麼又來了?上回不是將該解決的事都給解決了嗎?
“王妃,您要不想見他,我就出去將他打發了。”
葉婉兮道:“算了,讓他先去前廳等候。”
“是。”
葉婉兮換了套莊重的服見來客。
謝東宸見過來,便直接站了起來。
“末將見過楚王妃。”
葉婉兮淡道:“以你現在的階已經不是末將了,坐吧。”
還頭一回見他這麼客氣,也是頭一回聽他楚王妃。
數月不見,他看著神了些,但也消瘦了許多。
上回就消瘦許多,現在又消瘦許多,那就消瘦過頭了,臉頰凹陷下去,看著也冇以前俊朗,看來他最近日子不太好過。
“不知謝將軍找我有什麼事?”
“倒也冇什麼大事,就是想在你這兒,討要一兩樣景大小姐的東西。”
葉婉兮:“……”
好想吐槽一句,你腦子冇病吧?
不過看他那麼認真的樣子,又忍了下來。
“你想要景大小姐的東西不應該來我這裡要,應該去景家要纔是。”
“景家……”謝東宸低下頭,“我冇臉去景家要。”
葉婉兮笑出了聲,“你還好意思說你冇臉去景家要啊,行啊,有長進了,知道要臉了。”
謝東宸苦笑道:“你就嘲諷我吧,怎麼嘲諷都是我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