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推開他的臉,驚訝地瞪著他,“你干嘛?”
“……”項天禮回答不出,冷哼一聲,拂袖轉,“該回府了。”
平白被占了便宜的乾陵悅呆呆地跟上他,走了幾步才追問,“你剛才是在擾我,知道嗎?”
“你是本王王妃,親一下怎麼了?”王爺從未如此厚臉皮,忍著窘迫,看上去理直氣壯。
后面的二當家看著兩人拌的背影,眼神一暗,很是落寞。
他竟然信了說不喜歡項天禮的鬼話。
“以后不許這樣。”乾陵悅還在糾結。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拿走了,心里當然有疙瘩。
“你有完沒完?”不就是一個正常的吻,卻被頻繁拿出來說事,似乎十分介意似的,項天禮也生出幾分煩躁,語氣不太好。
這一下,乾陵悅更火大。
這人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知道不是王妃,只是一個湊巧出現在這里的陌生人,卻還下得去。
果然是喜歡這張臉。
這種認知讓心里郁悶一秒。
兩人都氣憤異常地回到王府,綠竹和項畏為主子的碎了心,盡職盡責地打探緣由。
在得到各自的回答后,同時嘆口氣。
綠竹給斟滿一杯茶,耐心開導,“王妃,王爺娶了這麼多側妃,從來不曾主,今日主吻您,是好事啊。”
“什麼好事?”不過見起意。
“說明王爺喜歡您啊。”語氣急切,仿佛在替不開竅的主人著急。
“他不過是喜歡我這張臉罷了。”心思不小心口而出,后知后覺地捂住自己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綠竹一愣,隨即低聲笑起來,“王妃,您到底在想什麼?”
被一個才剛婚不久的小丫頭笑話,實在不是什麼彩的事,乾陵悅惱怒地瞪了一眼,厲荏,“笑什麼?”
“王爺喜歡您,當然是您整個人。”綠竹畢竟是旁觀者,看得清楚,“起初王爺便對您有好,只是后頭種種敗了好。”
“所以?”
“若王爺只喜歡臉,那他早該對您得死去活來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醍醐灌頂,很快又沉下臉,想到另一件事,“他說過只是因為我過去行事過分,才會討厭。”
意思是只要不無理取鬧,他就會喜歡。
那還是從一開始就喜歡,喜歡的還是原主。
像一個怪圈,繞來繞去繞回原點,有各種理由說服自己。
綠竹也被繞糊涂,只能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王爺如果真的喜歡您這張臉,之后無論您做什麼,他都不會討厭。”
所謂屋及烏,便是這個道理。
喜歡一個人,在自己眼中只會越來越好。
乾陵悅對之事一竅不通,想得腦子痛,干脆推到一邊,“反正與我無關。”
遲早要離開的。
“王妃這是在開玩笑嗎,怎麼會和您無關呢。”綠竹除了照料乾陵悅的起居,便是八卦他們的,聞言當然不會就此放過。
無法對綠竹說出實,只含糊道,“我并不喜歡他,等時機,我便會讓他賜我休書。”
這的確是的打算。
綠竹聽到這話“噗嗤”笑出來,“您別逗我了。”
“我認真的。”這孩子怎麼回事,說什麼都當在開玩笑。
“您不喜歡王爺?”止住笑,正,“每次王爺提及長嬋妃,您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乾陵悅窘迫。
有嗎?
“您不知道,但我可看得真真的。”綠竹就差拍脯保證。
王妃似乎一心在賺錢上,除此之外唯一能讓緒波的就是王爺的事。
可還不自知。
“不要說。”仿佛聽到不愿意聽到的事實,連忙打住綠竹的滔滔不絕。
“好的,奴婢為您準備羹湯。”綠竹識趣打住,話里卻還帶著微微的調侃,“才沾了晦氣,喝湯去去。”
另一邊項畏垂首承著王爺無聲的怒氣,低氣使得屋屋外的人都心抑。
“你說這是什麼道理?”項天禮還是氣不過。
項畏訕笑著為他答疑解,“可能是王妃害。”
難為王爺竟然和他討論這樣的私事,這在從前從未有過。
“會害?”里這麼說著,腦子里卻想到回過神前臉上的紅暈。
他一個侍衛不敢過多議論主人的事,只好祭出殺招,“普通子,若被非心之人襲擊,一掌必然逃不過。”
項天禮犀利的眼神掃過去,他立刻垂頭。
實在猜不乾陵悅的心思,他放棄似的,“尸查得如何了?”
“還沒有線索。”回歸正題,項畏嚴肅回稟,“昨日守夜的兄弟也都問過了,都不知。”
項天禮斂眉。
到底是誰,在這關頭走了尸?
“王爺,尸有下落了嗎?”方游簡直無不在,神出鬼沒,連侍衛都未發現。
項天禮不著痕跡地皺眉,不愿與他多聊。
他也知趣,“既然如此,那我就與王妃討論下可疑之,相信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尸還在追查之中。”冷著臉的人冷不丁開口,止住他離開的腳步。
方游挑眉笑道,“王爺果然憐香惜玉。”
“與你無關。”他聲音更冷,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等這件事結束,還請方公子離開王府。”
他突然來此,想必只是為了得到他父親死亡的真相,等真相大白,自然沒有繼續待的必要。
“那便有勞王爺王妃多費心了。”他不置可否,說完后翩然離開,丟下一句,“王爺放心,我去街上隨意轉轉。”
此刻終于行的司空長嬋出府,左右查看一圈,見四下無人才放心離開。
前腳剛走,二當家后腳跟上。
司空長嬋一反平日的款款之姿,腳步急促,似乎在趕著見誰。
二當家無聲跟上,遇到轉角,他剛要跟過去,余瞥見一個悉的人影。
他微愣,怎麼會在這里?
看那方向,似乎和自己目標一致。
二當家默默收斂了行蹤,跟在兩人之后,做那個黃雀。
一路跟到目的地,他眼神愈發深邃,待看清司空長嬋見的人之后,角緩緩勾起微笑,“有趣。”
他只知北楚勢力繁雜,沒想到復雜到這個地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率先轉返回。
一路順遂到達王府,門路地溜進去,乾陵悅正在埋首準備鋪子的事宜。
“你的尸被人了,還有心思準備生意?”
這聲音陡然響起,嚇得抬頭,瞪著來人,“大哥,走路發出聲音很難?”
“沒辦法,武功太高。”二當家聳聳肩,頗為自得。
乾陵悅握住手里的筆,差那麼點直接把墨水灑在他臉上,“尸找到了嗎?”
跟著司空長嬋,找到尸不過是水到渠的事,有充分把握。
二當家眼神一深,眼珠子轉了一圈,“沒有。”
“什麼?!”驚訝拔高聲音。
沒道理,司空長嬋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可能找不到?
“對,只是尋常外出,買了點小玩意。”他頗為肯定地點點頭,說得自己都信了。
乾陵悅越發不理解。
怎麼可能。
“那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雖然我機智過人,但憑買的幾樣人家的小玩意來看也很難判斷出,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二當家順帶夸了自己一波,分外自得。
乾陵悅無暇管他的貧,只覺得心中一沉,如果找不到,王爺那邊可就代不了了。
雖然不關心,但不代表不在意。
更何況這個人的死因,也很好奇。
“我得去問問王爺。”放下筆,決定告知項天禮,讓他早做打算。
還走出一步,二當家抓住的手腕,下意識阻止,“不用,王爺有了消息自然會通知你。”
“可是……”
“聽我的。”他將按回座位,強行轉移的注意力,“還是多想想鋪子如何裝修經營。”
其實有私心,也不是多大的私心,只是想讓在自己邊多留一下。
等意識到對項天禮的真正后恐怕就會對他退避三舍,那時兩人的關系怕是會疏遠。
重新被按回座位的乾陵悅手里拿著筆,看著自己設計到一半的鋪子,卻怎麼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腦子里都是丟失的尸和項天禮的臉。
他似乎很在意這尸的真實死因,不然也不會主和易,還幫了一直看不上眼的二當家。
無意追問緣由,只想圓他的期。
思緒繁雜,半天沒寫一個字,二當家眼神更深,忍著開口的沖,拉回的注意,毫無章法地建議著,“不如我們在邊上擺個小攤,業余賣點吃點。”
“你瘋了?”果然回神,瞪了他一眼,繼續紙上的工作。
外頭沒忍住再次找來的項天禮住了腳,擋住綠竹的稟報,示意下去。
綠竹心中滿是悔恨,怪懶去后廚拿東西吃。
毫不知的乾陵悅正在數落二當家的想法稚。
門外男人站了許久,默然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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