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出于求生的本能,白玉般的手臂死死摟著夜無寒的脖子,勻稱的玉則纏在他的窄腰上,整個人就像一個連嬰般掛在他的上,甩也甩不掉。
夜無寒皺眉看著纏在他上的,嘲諷道:“本將軍還以為郡主真的不怕死,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求生是人的本能,難不夜將軍一心求死?”
“你敢咒本將軍?本將軍這便將你摔下去!”他說完生氣的故意搖晃,卻嚇的將他纏的更,就像一條的蛇,死死纏住他,怎麼也甩不掉。
“沒想到堂堂將軍如此稚!難道將軍該做的不是立刻救本郡主上去?”
夜無寒這才發現,他竟然被這毒婦氣的有些失去理智了,正好此時那樹桿發出刺耳的咯吱聲,分明就是承不了他們兩人的重量,隨時有可能斷掉。
“不好!”
話音剛落他便抱著懷中的蘇涼飛離開,穩穩的落到不遠的小山前。
“總算得救了!”蘇涼自言自語道,完全沒意思到,還用極其曖昧的姿勢纏在夜無寒的窄腰上。
夜無寒冷冷瞪了一眼,嫌棄道:“下來!”
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慌忙從他上跳下來。“那個謝謝將軍剛剛救我。”
“看來郡主還是死不改,找到機會便往本將軍上湊!不過郡主最好死了這條心,不管你耍什麼手段,本將軍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剛剛那只是意外罷了,夜將軍材平平,本郡主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蘇涼說完生氣的往山走去,心里恨的牙,早知道夜無寒會誤會,剛剛寧可摔死也不要纏在他上。
“站住!”
夜無寒這才看到后背的箭傷,只見傷口周圍大半的裳都被鮮染紅,想必傷口此刻一定很疼。可好像從未提過,連哼都沒哼一聲。
或許剛剛不小心摔下去,也是因為傷口太痛了。
蘇涼不想理他,咬牙繼續往山里走,哪知他卻上前一把拉住,直接扯開后背的裳。
只見漂亮的蝴蝶骨上,赫然有一個深深的窟窿,此時傷口微微有些腫,還在繼續拼命往外滲著。
“傷的這般重,郡主還逞強?”夜無寒皺眉責備道,這個人難道就不怕疼嗎!好似每次傷,都像沒事人一樣,也不哭也不鬧。
蘇涼自嘲一笑,冷冷道:“請將軍自重,否則將軍一會又該誣陷本郡主投懷送抱了!”
“郡主定要說話如此刻薄嗎?”
“呵呵!本郡主這也是跟將軍學的,沒辦法!”
夜無寒看著還在流的傷口,腦中浮現出為他擋箭的畫面,突然口的怒火就消失無蹤了,英氣的桃花眼里反倒流出淡淡的疼惜。
“一定很疼,本將軍這就為你上藥!”
他說完拉著坐到山邊的大石上,然后麻利的找了一些干柴生起一堆火。
借著火蘇涼才看清眼前這個山,這里很干凈,最里面還有一泉水,這樣至不用擔心會死。
夜無寒取來一些水,小心的將帕子打,然后再一點一點清理蘇涼背后的污。
污清理干凈后,出似上好凝脂般完無瑕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輕輕一下,他一時看呆了。
“將軍?”蘇涼見夜無寒遲遲不上藥,狐疑的喚了一句。
“哦!本將軍這就幫郡主上藥,可能有些疼,忍著些!”他說完便從拿出一瓶金瘡藥,小心的一點一點撒在傷口周圍,鮮很快便將藥染紅,他只得繼續又撒了一層,直到完全看不到滲出來,他這才停手。
可讓他奇怪的是,整個上藥過程蘇涼都一聲沒吭,好似完全不會痛。
“郡主不怕痛?”
難道真的不是人,否則怎會覺不到痛楚呢!
“也并非不怕痛,而是大喊大不僅會消耗力……反而會讓人覺得更痛。”艱難的說完,額頭已經布滿豆大的汗珠。
作為特工,早就失去痛苦的資格,唯一能做的是咬牙關撐過去!
夜無寒眼底閃過些什麼,接下來包扎傷口時作格外的溫和小心。
蘇涼了前的襟,一臉激道:“謝謝。”
“郡主可知道真正的北辰郡主最怕痛,針扎一下都要哭上半日,還會因此牽怒邊的人?”他說完轉用樹葉打了一點泉水,小心的遞到面前。
接過用樹葉做的杯子,小心的喝了一口泉水,一臉平靜道:“將軍答應過我,不會再提此事,難不將軍想食言?”
“好,本將軍不再提此事。但你必須保證,不會用北辰郡主的份傷害任何人,否則本將軍定會將此事公諸于眾!”
“這是當然,可若有人要害本郡主,本郡主定加倍奉還!比如這次行刺本郡主的主謀!”
夜無寒卻一臉不屑道:“即便郡主知道是何人所為,也一樣不了那人!”
蘇涼冷笑道:“敢害本郡主的人,只有一條路——死!”
“小心!“夜無寒驚呼一聲,只見一條青綠的毒蛇纏在蘇涼的胳膊上,吐著鮮紅的蛇信子,一雙泛著綠的眼睛,看著就駭人。
蘇涼倒吸一口涼氣,一都不敢,因為只要一,那條蛇必定會咬。
而且從蛇的看,越鮮艷,毒越大。這條蛇通發著綠,顯然有劇毒。
“不要,本將軍救你!”他皺眉黑眸死死盯著那條游著毒蛇,然后快速的用手抓住那條毒蛇,可毒蛇極為狡猾搶先一步咬了他一口。
“啊!”
夜無寒痛呼一聲,可到底還是忍著痛抓住那條毒蛇,然后生生破蛇膽,再將死蛇用力甩到外。
蘇涼想也沒想,忙捧起夜無寒被毒蛇咬傷的手,俯便去吸傷口的毒,整個過程極快,快到他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吸完一口,便直接將毒吐掉,接著又吸第二口……很快地上便有一小灘黑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