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似乎太過于巧合,但百草圖未出現,李云峰也不敢隨便斷定!
他拋出一株還魂草,帶著一塊下了山,回到周伯家,大家伙也都開始準備吃下午飯。李云峰把周嬸到一旁,讓周嬸把這幾天周伯喝的藥渣找出來看看 。
周嬸有些疑,可也只能照辦,恰逢桃花接回苗苗,兩人剛進門,就看到李云峰憂心忡忡的模樣。
桃花上前,嘆了口氣,以為李云峰是因為周伯的離開有些難過:“小峰,別想太多,人已經走了,只愿周伯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李云峰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那株還魂草,桃花更加疑道:“這不是北執嗎?錯骨養傷的草藥,你要這干嘛?”
“這不是北執,而是還魂草!我懷疑,周伯并非服毒,而是周嬸錯把還魂草當了北執,周伯喝下還魂草,毒擴散,但還魂草并非致人死命。還魂草估名還魂草,是因為喝下以后神經錯,呼吸暫停進假死,可也只是假死,三日便可清醒。”
“可即便真是還魂草,服用數日那也不是無力回天?”
“還魂草數量見,而且一日換一藥渣,要是運氣好的話,周伯還有救!”
話剛說完,周嬸就拿著藥壺走了過來,打開蓋子,李云峰低下頭,湊近藥壺聞了聞,這藥,沒有任何問題!
李云峰拿起手里的還魂草,說:“周嬸,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藥材?”
周嬸看了一眼,面無表的說道:“我在這生活了幾十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草藥名北執,是治療錯骨養傷的奇藥。你周伯的藥渣里,就有這味藥材。”
聽完周嬸的話,李云峰似乎有些敢于判斷,但因為昨天來的時候,并沒有給周伯仔細檢查,以至于現在進退兩難。
想到周伯當時的模樣,開裂泛白,雙眼腫脹發紅,這癥狀,確實有幾分類似于還魂草的毒。
周嬸轉開始招呼客人,李云峰站在原地心里卻開始糾結,桃花嘆了口氣,并不知道還魂草的藥效,但也知道還魂草與北執有些相似,但區別在哪,也不清楚!
下午六點多,該走的都走了個干凈,周嬸跪在堂屋前燒著紙錢,眼圈泛紅,這是哭紅的模樣。
一夜之間,周嬸臉上毫無氣,凄白的臉頰上,滿是滄桑。
李云峰無法通過心里這一關,不得不壯著膽子開口。
“周嬸,我想開棺驗尸!”
李云峰的話,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進了周嬸的口,逝者剛剛土為安,這會兒又說要把人從下邊拋出來,是誰恐怕都接不了。
桃花有些楞神,但對于李云峰的選擇,也不會阻住,苗苗更不用說,從小到大,都覺得哥哥做的事都是對的,事實也得到了證明。
周嬸突然停下了手,不再往火盆里丟紙錢,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憤恨的轉過腦袋,破口大罵道:“人走是你說的,棺是你讓抬的,現在他已經了土,為什麼你還不愿意讓他安生?老周他生前對你們父子不薄,為什麼現在死了你還要折騰他?滾啊,快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還魂草與北執相似,但氣味不同,周伯走的時候開裂沒有,臉泛黑并未泛白。再加上他的眼圈發脹紅潤,這與還魂草的毒一模一樣。昨天來的時候我承認我有些疏忽,但如果真的是服用了還魂草,那我們再不抓,周伯可能真的一輩子也起不來!”
兩人各執一詞,桃花和苗苗也不知道該幫誰,一位是村醫,一位是死者的妻子,這種事,外人如何手。
周嬸的驅趕,讓他們三人不得不離開周家,周嬸關上了大門,門上兩張醒目的白紙上寫著逝者安息四個字。
沒有周嬸的同意,李云峰不敢擅作主張,眼看著天上開始打雷閃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開始下起了小雨。
李云峰轉頭走向桃花家的老屋,桃花和苗苗,也只能跟在后邊。
回到家,李云峰坐在床上,心里始終沒辦法放下這件事,其實他也不敢斷定就是還魂草,萬一周伯真的已經離世 那豈不是壞了規矩!
桃花看了他許久,終于開了口:“小峰,周嬸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也是因為周伯的事心里難。再說了,這開棺驗尸也不和那規矩,周伯走的時候你也看見了,這下午才土不到兩個時辰,你就想把他挖出來,誰能愿意。”
“可如果真的是還魂草,周伯這樣下去,不到五個時辰就會斷氣,到了那個時候,只能真的走了。”
“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周伯是自己服毒自殺,與你無關。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趕快睡吧。”
桃花的話,并非鐵石心腸,只是這件事太過于復雜,他們本手不了!
下午七點,雨越下越大,窗戶外邊,是河流滾滾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李云峰過于張,他似乎,聽到了周伯他……
“救救我,救救我……”
一聲聲沙啞的聲音,在李云峰腦海里回著,李云峰如同快瘋了一般,眼球布滿了,只要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周伯著手,躺在床上讓李云峰救他!
心掙扎了許久,李云峰始終沒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起走出房間,在門后邊順手拿了一把鋤頭,就直接出了門。
大雨還在下,可李云峰的意志,沒有一搖,走到村口時,恰好撞見了昨天晚上的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和他打了個招呼,打著傘詢問他的去向。
李云峰滿腦子都是開棺驗尸,自然就是這麼回答了老先生。
出了村子,大雨把路面沖刷得,不知道跌倒了多次,李云峰卻也沒想著放慢腳步。
四點下葬,現在七點,也就是說他的時間本就不多!
二十多分鐘后,李云峰來到了周伯墳前,他放下鋤頭,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周伯,請你原諒我的驚擾,但我還是沒辦法放下,如果你真是服用了還魂草,那我豈不是得那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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