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藝?”劉建軍將椅子擺正,坐在上面問道。
“人……行爲藝!”畢竟是心裡有鬼,人嚥了口唾沫道。
“哦,行爲藝。要不要讓你們上上晚間新聞,好好替你宣揚一下你現在正在進行的……行爲藝?”劉建軍笑了笑,問那人道。
“別,罰多錢我們認。”不等那人開口,一旁的模特兒連忙說道。
雖然私底下的那點破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面子上還是要保持著那最後一點矜持和自尊的。這要是放到新聞裡一播,無異於扯掉了最後一條遮布。到那個時候,再想在圈子裡混下去就難了。起碼在價錢方面,會大不如前。
“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這段時間,你在哪裡?”示意同事將模特帶出房間,劉建軍問那人道。因爲檢報告還沒有出來,他也不知道死者的死亡時間,只有這麼含糊的問了。
“在哪裡?我就在酒店啊。一直在酒店拍照呢。”人家見劉建軍似乎不是爲了抓瓢而來,暗自鬆了一口氣道。
“誰能證明?”
“酒店的服務員啊,還有就是白潔。哦就是剛纔那個模特,我給了5000塊包了一天。”人電視沒看,聽劉建軍這麼問,那顆剛放下的心又懸了上來。警察很這麼問人的,一旦這麼問了,就代表著有大案子,起碼也是人命案。說白了他只是一個打著攝影的幌子騙騙姑娘的主,可不想自己掉進人命案的大坑裡去。
“目前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第一他們在案發的這段時間裡都有不在場證人。第二他們跟楊翠花之間,僅僅只是買賣關係,犯不著殺人。”三天之後,劉建軍找到了我。三天時間,他將三個跟楊翠花之間來往最切的攝影師查了個遍。可是結果卻是很讓人失,這三個人都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機。
“有沒有什麼人,是對這個楊翠花恨之骨的?”養小鬼這活兒,一般人還真不能做。小鬼得養,靠什麼養?飼主的。如非有深仇大恨,誰樂意去養那種損己害人的東西?我泡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遞到劉建軍手裡問道。
“恨之骨?一個貌的姑娘,誰會對恨之骨啊。”劉建軍捧著茶杯,找了把椅子坐下道。
“等等,年輕貌或許纔是得罪人的源。難道是同行相妒?妒也不至於殺人啊,頂多敗敗的名聲罷了。”劉建軍覺有些撓頭。該查的人都查了,可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真要對外宣稱這個楊翠花是自殺,然後銷案?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並稱爲人生兩大不能原諒。”我吹了吹茶杯裡的茶水,緩緩對劉建軍說道。
“不出預料的話,接下來還會有人死。”我抿了一口茶,輕嘆一聲道。
“你特麼到底發現什麼了?”一聽這話,劉建軍急眼了。站起來抓住我的領子狠狠道。
“楊翠花死幾天了?”我將茶杯放下,衝劉建軍咧咧問道。
“到今天爲止,第五天了,一直沒敢通知的家人。事沒有水落石出,我真的沒臉去見死者的家屬。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跟人說,難道要我說,你們家姑娘想不開,自己把自己吃了?”說起這件案子,劉建軍就覺得自己的力很大。
“你是個稱職的警察!”我替他拂平了警服上的皺褶,同時順手將一張符塞進了他的上口袋道。
“啥東西?”劉建軍拿出那張被摺疊六角星形狀的符紙問我道。
“給你保命的東西,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對,雙手住它。心裡默唸:天地法靈,逐鬼驅魔令。”我想了想對劉建軍說道。這張符紙其實就是一張護符,至於那勞什子咒語,則是我纔看過倩幽魂,對這句臺詞比較有興趣罷了。
“其實,你應該給我毫。等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住大喊一聲:齊天大聖!然後你就前來救我於危難之中。”劉建軍難得開了句玩笑。
“好吧,下次,下次給你毫!”我挑了挑眉,衝劉建軍笑道。
和他道打多了,似乎這個人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雖然他比我要大上20來歲,卻沒有給人那種倚老賣老的覺。
“後天來我這裡一趟,我跟你一起去停房。”開完玩笑,舒緩了一下劉建軍的緒我對他說道。
“去幹嘛?”劉建軍問我。
“頭七啊,我得去和楊翠花談談。”我聳聳肩道。
“……”劉建軍衝了翻了翻白眼,然後把桌上的茶水喝轉走了。
“老闆,有小妹麼?”送走了劉建軍,不等我進屋,就有一男人猥瑣的溜達過來輕聲問道。
“昂?”我瞅著眼前這賊眉鼠眼的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別裝了老闆,警察沒打點好吧?我都在這兒看了好幾天了,警察天天來找你麻煩。我說老闆,你要做這生意,警察得打點打點的,不然生意還怎麼做下去?不過老闆你真是太了,居然用白事鋪子打掩護。快點,把小妹出來我看看。”合著人家把老子的店當是會所,髮廊之類的地方了。
“滾!”我瞅著眼前這金蟲上腦的貨道。
“有你這麼做生意的麼?還往外頭趕客?信不信我天天打電話舉報你這裡賣銀瓢昌,我讓你做不下去我!”人急眼了,跳著腳在我門口憤憤道。
“去你妹妹的,有多遠滾多遠。”我一腳把那貨踢翻,然後懶得去管他。
“快使用雙截兒……”進了屋我正準備去閣樓給三清祖師上香,兜裡的電話就響了。
“江城春天,趕過來,又死了一個。”接通電話,就聽見劉建軍那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我X劉建軍,你誠心把我當免費勞力使喚是不是?”我咬牙切齒的對著電話說道。
“趕過來,死者和楊翠花的死狀差不多,都是自己把自己吃了。”劉建軍沒有理會我的抗議,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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