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前院兒走,沐纖離走在后面,九夜同的東陵清流跟隨左右。九夜同東陵清流是兩看生厭,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路上盡在互相傷害。
“小離兒離瞧瞧你這表哥,穿的金燦燦的就跟個暴發戶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東陵清流瞧著九夜那一打扮,嫌棄的不要不要的。俗!太俗!
九夜也不是吃素的,指著東陵清流的一紅錦袍道:“小纖離你瞅瞅這小王爺,穿得男不男不的,要不是因為他沒有,旁人瞧了怕都要以為他是一個人。”好好的一個男人卻男生相,還喜歡穿大紅大紫的裳,當真是不男不。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句?”東陵清流怒道直接開始起袖子來。長得好看不是他的錯,但是卻不能容忍旁人說他像人。
“怎麼著,你還想手不,來呀!”九夜挑釁的沖他說道。不就是一個小王爺嗎?他這個家主可沒有在怕。
沐纖離被他們吵得腦仁兒痛,板著臉沒好氣的沖他二人道:“你們有完沒完?若真是想打架,就滾出去打,別在秦老爺子的壽宴上找不痛快。”
今日是秦老爺爺子七十一大壽的好日子,他們二人這樣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二人被沐纖離這麼一訓,互相瞪了對方一眼不再吵了。
柳之敬小聲對沐景凌道:“都說這小王爺是個混世魔王,連榮親王的話都不聽。阿離這麼一訓斥他便安生了,想來阿離在他心中還是有幾分重量的。”
雖然這小王爺風流是風流了些,但是為人卻也不差,若能一心一意對阿離倒也不失為良配。
沐景凌知道他這話里的意思,搖著頭道:“不,這小王爺太過風流,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
他最看好的人還是七皇子,只是可惜……
忽然走在前面的太子等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沐景凌他們見前面不走了,便也停下了腳步。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遇到了寧安侯府的大小姐,和一個穿著襦的小姐。
“玉瑤見過見過太子表哥,見過七表哥。”寧玉瑤同那風子,朝走在最前面的太子和七皇子見禮。
太子虛扶了一把,帶著平易近人的淺笑,看著寧玉瑤道:“玉瑤妹妹也來了,姑母可是也來了?”
搖了搖頭道:“母親今日頭疼的病又犯了并未前來,玉瑤是同父親和哥哥一起來的。”說完抬起頭,看了一樣站在東陵燼炎后的沐景凌,一顆心如同小鹿撞。多日未見景凌哥哥,他又強健英俊了不。其實像這樣的壽宴,本是可以不用來參加,只需父兄前來便好了,但是得知這景凌哥哥也要來參加,自己便也跟著來了。
這長公主素來有痛疼的老病,東陵燼炎聽聞這個姑母頭痛的老病又犯了便道:“我哪兒還有一棵千年的何首烏,明日便讓人給姑母送去。”
“那玉瑤就先代母親謝過太子表哥了。”說著又朝太子福了福。
那子的視線,一直在太子后尋找,沒一會兒便看到了站在沐景凌后的沐纖離。目一沉,狠狠的瞪了沐纖離一眼,這個子便是文之哥哥和秦爺爺口中沐纖離了?
察覺到一道不太友好的視線,沐纖離下意識的隨著那視線去,只見寧玉瑤邊的子正瞪著自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仔細的在原主的記憶中尋找了一番,然而原主的記憶里本沒有這個人啊!什麼時候得罪這個人了,引得這樣瞪自己。
見沐纖離發現了自己在瞪,哪個子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本太子似乎從未見過。”東陵燼炎看著那子問道。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但凡是自己不認識的,都要問上一問。
那子見太子殿下親自過問是哪家的小姐,面上一喜,忙屈膝回道:“回太子殿下,小子乃乾州昆家之昆素錦。”說話的時候頗為自傲。
“昆家?可是詩圣昆城老先生所在的昆家?”東陵燼炎想了想看著那昆素錦問道。
“正是。”驕傲的揚起了下。昆家乃書香世家,歷代的昆家之人個個文采飛揚才學過人。家先祖是個高潔之人,雖有滿腹經綸,但是不允許昆家后代如仕途。說著場污濁,如了場只會污了讀書人的氣節。
東陵燼炎點著頭客氣的說了一聲:“原來是昆家之,難怪一書香之氣。”
“未聽說昆老先生也到了皇城,不知道今日可能一見?”柳之敬對那詩圣倒是有幾分敬仰,倒想見上一見,討教一番。
那昆蘇錦方要開口,秦文之便搶在前面道:“昆爺爺并未到皇城,這昆小姐乃家母表姐之。因為表姨去了,母親留在乾州傷心,便接到皇城來散散心。”
在此站著的都是心思玲瓏的人,細細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估著這昆素錦母親去了,在昆家被人欺負待不下去了,才讓秦文之的母親接近了皇城吧!于是乎,眾人看昆素錦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憐憫。
注意到眾人的眼神變化,昆素錦不由的了拳頭。這些人怕是從文之哥哥的話中聽出了些什麼,他們眼中的憐憫不單是因為沒了母親而已。父親是本就是不得寵的昆家庶子,也不爺爺重視。母親雖然是正妻,但是那父親素來糊涂納了好幾個妾氏。母親子弱,加上有無兒子傍,時常府中姨娘欺負。半年前一病不起,丟下就這麼去了。雖然為嫡,但是因為父親喜歡兒子,對半點不重視。在昆家的日子實在難過,府中姨娘個個如狼似虎,想要把早早的嫁出府去,想隨便跟挑個渾銅臭味的商人嫁了。心中害怕,便些了信給姨母,求姨母助離開昆家。姨母有心讓做文之哥哥的妻子,便把接到了秦家,那知道這秦爺爺竟然想要文之哥哥娶沐纖離為妻。以至于來了皇城一個月,也沒和文之哥哥把親事定下來。
既然這昆素錦以前一直在乾州,最近才到了皇城,肯定便未曾與原主見過面了。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這昆素錦為什麼要瞪自己呢?難道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沐纖離不由的了自己曬黑了一個度,卻依舊的臉。
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眾人也不多說了,忙到了前院兒在下人的指引下落了座。秦大學士為人廉潔,不喜驕奢,就算過壽也未請戲班子唱戲。不過這席間卻有他的幾個門生,為大家彈琴助興倒也愜意。
吃完飯后,喜歡下棋的秦大學士,讓下人擺了五十個棋盤在院子里。打算進行一個五子棋大賽,雖然有些人已經聽說過五子棋,也知道了一些下法,但是技藝卻不湛。秦大學士有意推廣五子棋便說,若是最終勝出者可得到白銀一千兩和他說收藏的一套狼毫。
來參加秦大學士的壽宴的,雖然也有些寒門子弟,但是大家大多都不是沖著那一千兩銀子的彩頭而去的。而是沖這那一套狼毫而去的,要知道這秦大學士收藏的狼毫必是品,可不是一千兩銀子能相比的。
沐纖離同柳之敬都會下五子棋,便也都報名湊了個熱鬧。不過最讓人驚訝的是,那東陵玨竟然也報名參加了。沐纖離便是沖著那一千兩銀子而去的,若是有東陵玨再怕是贏不了了。
五子棋大賽開始,報了名的人都坐在院子里下棋。秦老大學士他們這些不下的,便坐在一旁喝著茶觀看。
寧玉瑤同昆素錦就沒有聽說過什麼五子棋,也都不會下,便去了后院兒跟秦文之的母親,劉氏們一起聊天。寧玉瑤本不想去的,只想待在前面看的景凌哥哥,但是擰不過昆素錦的拉扯便跟去了。
這大賽的規則很是簡單,只要你下贏了便可以進一,跟同樣勝出的人再繼續下。這樣一一的下下來,最后勝出的兩個人再對弈,贏了的人便是勝者。
沐纖離同柳之敬技好,一路過關斬將,留到了倒數第二。倒數第二兒子剩了四人,沐纖離、秦文之、柳之敬、還有東陵玨。他們四個人要簽決定和誰對弈,沐纖離運氣好到了秦文之,柳之敬比較倒霉到了五子棋界的大魔王東陵玨。
“保重。”沐纖離幸災樂禍的拍了拍柳之敬的肩膀。
柳之敬咬牙切齒的看著道:“你也別得意,若是我輸了,你贏了秦文之你照樣得對上他。”
與七皇子對上的那些人,好多都是未落二十子便輸了。他雖然覺得自己比那些人要強那麼一點點兒,但是這只能證明他會輸的沒那些人那麼難看而已。
聽他這麼一說,沐纖離再也幸災樂禍不起來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落了坐。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秦文之想,自己要不要故意輸給他呢?因為跟東陵玨坐在一起下棋,會覺得有些尷尬。
不對,憑什麼要尷尬,尷尬的應該是東陵玨才對。不但要贏了秦文之,還要贏了東陵玨。銀子是的,狼毫是的,全部都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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