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發現了什麼?”白齊神神地捧著手上一個小籠子,滿臉期待地看著沐纖離,沐纖離卻是看一眼那還時不時會自己一下的小籠子,一面往屋走去,一面哄著,道:“啊……是什麼啊,我還真不知道。”
“哎,離姐姐你猜一猜嘛。”白齊也跟在沐纖離后頭進了屋,隨著沐纖離在桌邊坐下,仍舊是一臉期待地看著。
沐纖離見著丫頭好似不說出個什麼來就不會罷休一般,便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道:“染了蠱的鼠類?”
不想沐纖離這話一出,白齊,卻是呆住了,愣愣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其一,這籠子會,那里頭便是個活,我不知道你們南禹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小,但像是暗坊那般地方能出現的,多半是鼠類。”沐纖離說著,見黃培跟進來竟還站著,于是招呼他坐下,而后才接著道。
“其二,普通鼠類不會你如此上心,而那夜又是因為蠱出的事,便也不難猜到是染了蠱的鼠類。”沐纖離說完,見著白齊拉攏下來的腦袋,便笑道:“行了,這都不重要,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得此一問,白齊這才又神起來,道:“既然這次準備讓黃培參加大比,又要引起南宮復的注意,自然就不能輸了旁人去。”
“這在正式參比之前我還得鍛煉鍛煉這小子,莫他到時候上場連著黃家和我的臉面全都丟了。”白齊說著很是鄭重地看了黃培一眼,確實黃培瞪大了眼,很是不滿地嘟囔道:“我這些年也不是什麼都沒學的啊……”
白齊聽到這兒自知失言,便就尷尬地笑笑,又說起旁的是來,道:“至于那蠱,不論最后是不是拿去同南宮復做易,但這東西既然已經在民間流傳開來了,研究出解蠱之法也是件要事。”
“既然事都已經定下了,便就各自去做吧。”沐纖離說著便要起,這里頭的事兒沒什麼需要做的,便準備回去好好待著了,不想白齊這時候又為難地開了口,道:“離姐姐……”
沐纖離聞言回頭,挑了挑眉,道:“如何?”
“我們南禹這蠱師大比有個麻煩之,便是并非一開始就直接去宮中參比,那些能進宮之人,皆是各個小場中的頭籌,是以……”白齊話到一半便沒再往下說,只猶猶豫豫地看著沐纖離。
可沐纖離對這些事卻是不大清楚,便徑直問道:“行吧,左右無事,你只需告訴我,我要做什麼便是。”
白齊聽這話便笑了開來,從楚西明那兒拿了張特殊標記的地圖來,惹得沐纖離在這兩人之間看了許久,卻也沒說什麼,只心領神會地勾了,而后探去聽白齊說話。
“試場的話各個部族都有設置,南都稍微多兩個,但因為是群英薈萃的地方,便也是競爭最為激烈的地方。”白齊指了指南都地圖上的幾個試場點,而后神嚴肅地對沐纖離道:“我要研究這蠱的解蠱之,便還勞煩離姐姐帶著小子去試場挑戰一番了。”
沐纖離看著白齊的模樣,想著這一了師父還真不得了,連周的氣勢都沉穩了不,卻是道:“可我不懂你們南禹的蠱,你就不怕你這個小徒兒敵不過那擂臺賽上的翹楚?”
“我也托人……”白齊話到這兒微微一頓,小心地看了沐纖離一眼,見正在看自己便又趕忙收回眼,裝作沐纖離沒聽到前半句一般,接著道:“今回大比因著朝堂,各方勢力都想要滲朝堂,是以各個試場的高位者都不是什麼真正有能力之人。”
“黃培的實力昨夜在那暗坊我也是有所見,只要不是遇上什麼特別的人,在這些試場里過是沒什麼問題的。”白齊說著,到底還是有一些擔憂的,便就又補充了一句,道:“倒也不用你們去爭第一,只要進到前十,能參加宮中大比,之后的事,自有我在。”
白齊說完,便就起沖著沐纖離行一禮,落下一句“拜托離姐姐了”,便就逃也似地離開了這間屋子,約莫是要去后頭研究那蠱了吧。
白齊走了,楚西明自然也是跟著走了,就留下黃培和沐纖離兩個,沐纖離看著空空的房門外看了多久,黃培也就看著看門外看了多久,直到沐纖離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師父這背后,還有好多啊。”
“我就說南帝怎麼會把他兒子托付給這樣一個沒心機的,原是上頭還有人啊……”沐纖離說了一段黃培聽不懂的話,便就往宅子里頭走去。
黃培見并不準備出門,就出聲問道:“離大人,咱們不去試場嗎?”
沐纖離聞言,看他一眼,道:“大晚上的比什麼,先回去歇著吧,明日再說。”
次日,黃培一大早便就到了沐纖離屋外,卻是一個沒見過的侍衛給攔在了外頭,他也沒敢出聲,就這麼小心地看著那面無表,目不斜視的侍衛,在外頭待了好一會兒,這才聽到屋門開的聲音。
“呦,白大人的小徒兒,這麼早在外頭站著做什麼,進來吧。”沐纖離說著便又回到屋子里,而這時那面無表的侍衛便也讓開了一道。
黃培進到屋,小心地在桌邊坐下,又小心地看著桌邊坐著的沐纖離,而沐纖離察覺到他的視線,便扭頭來笑笑,道:“林玉和魏一去做旁的事了,外頭站著的這個是影風的部下。”
黃培在意的自然不是這個,見沐纖離開口了,便也就問道:“離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出門啊?”
“急什麼,先把早膳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參比啊。”正說著,外頭影風便就拿著食盒進來了,見他來,沐纖離又是笑,道:“你來的倒是及時,一起吃吧。”
在外頭,便也沒那麼多規矩,沐纖離說了,影風便也坐下了,用過早膳后,沐纖離又帶著黃培去看了看白齊,也不知道這丫頭在哪兒研究那蠱,竟是沒找到人,而后兩人又在宅子里頭晃了大半日,眼見著快要日頭高掛,沐纖離這才往宅子里頭走去。
黃培看著卻是有些急了,道:“離大人我們還不走嗎?”
沐纖離沒回頭,卻是笑了聲道:“你師父敢放你一人去參比,我可沒他這般好心,走,去看看你忠叔子好些沒。”
到了黃忠那屋子,只見笍兒在外頭收拾,一見著他們二人來,便就小聲說道:“忠叔才喝了藥,睡下沒多久。”
沐纖離聽此便點了點頭,道:“我要帶你們主去試場小比,若是忠叔醒了便喊一聲,到時候會有人告訴我們在哪兒的,若忠叔有興趣便來看看,你們黃家的獨子是如何重回戰場的。”
沐纖離開玩笑的這一番話竟是糟了邊上黃培不滿地輕撞,便也就笑笑,而后轉拉著黃培要走,卻是見著笍兒走上前幾步言又止,忽想起之前黃培走丟后黃忠的吩咐,便道:“有我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若是你們信不過我,那我也無能為力,畢竟這事兒是你們白大人吩咐下來的……”
“不是的不是的。”沐纖離話還沒說完便被笍兒慌張地打斷,但到底還是有黃忠的吩咐在,他便也只能無措地看一眼黃培,黃培見此也只是揮揮手,道一句“沒事的”,便就和沐纖離走了。
留下不知所措的笍兒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醒屋的忠叔。
“本還想著一大早忠叔不好起,拖了會兒,沒想到他竟又睡下了。”沐纖離嘀咕了句,和黃培人仍舊昨日一般走在街上,南都的地兒本就不大,要是坐馬車那才顯得眨眼呢。
林玉和魏一被派去盯著南宮復的府邸了,是以這時候便就影風扮作普通侍衛跟在他們邊,別的影衛呢,自然就是在人群之中了。
而邊上黃培聽到這話卻是有些,道:“離大人若是想忠叔,昨晚同我說一聲便是,何必今日還在宅子里費了大半日。”
“倒也不是全是。”沐纖離聞言笑了笑,又道:“我看你這一早便來到我門外,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大比張的吧。”
“現在呢?現在覺如何,還有那種心慌的覺嗎?”沐纖離這話說完后,便見黃培愣了一瞬,而后抬頭看,有些難以置信道:“真的……好了許多。”
“早上那大半日就是你將心里頭那些張抒發抒發,免得屆時影響了發揮。”說著,兩人便到了一出試場,看著里頭已經喧鬧起來的人群,沐纖離笑了聲,道:“且那麼一大早,哪里有試場開門,誰同你比試。”
自小便同忠叔還有笍兒寂靜慣了的黃培,饒是昨晚已經經歷過一回暗坊,卻還是不大適應這喧鬧的場景,便就瞇了瞇眼,下意識地往沐纖離后躲了躲。
沐纖離自不會管他這時候的退之意,拉著人就進了試場,道:“走吧,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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