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依舊站的軍姿筆,在他看來,自己這樣,不是因為我,而是對黃教的敬重。
“老爸,老媽,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為黃教這樣的人!”他心中如同火焰一般沸騰。
此時,直升機已經懸停在校場上空。
“幾位教,基地到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降落下去。”前面的駕駛員請示道。
“現在就降……”馬晴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我揮手打斷:“不用了,就停著這里。”
我說著,站起來,走到了直升機的艙門旁,軍用直升機的艙門一般都是打開的,從這里向下去,是上百米的高空,地上的建筑都如同一個個柴火盒大小,而人更是如同螞蟻一樣。一陣陣呼嘯的狂風飛涌而來,整個機艙,全是風聲大作。
“陳總教,您這話什麼意思?”馬晴和宋武一臉懵道。
“咦,直升機怎麼停住了?不下來了?”底下的七隊員們也都是一陣詫異。
“艙門也打開了,看這樣子,難道是準備跳傘或繩降?”有人不解道。
“不可能的,跳傘的話,這個高度太低了,目測才一百米左右,軍用傘兵的跳傘高度,最低也得在三百米以上!一百米低空跳傘,只怕降落傘還沒打開,整個人就已經摔餅了。”白凈青年搖頭道。
“那繩降呢?”那人再次質疑道。
所謂繩降,就是直升機下方,拉出一道繩子來,然后士兵就直接拉著繩子降落到地面去,這主要是用來快速切戰斗的技,很多電影電視里面都有這種橋段。
“繩降更不可能。”白凈青年跟柯南似的推了推眼鏡,悠悠道:“眾所周知,特種兵的繩降,最多也就二三十米左右,上百米的高空,先不說他哪來這麼長的繩子,單單空中吹過來的風,就能把繩子吹得傾斜,他本不可能降落到地面。”
“不是跳傘,不是繩降,那就是來示威的嘍?”刀疤臉青年冷哼道。
“呵呵,停在我們頭上,讓我們多站幾小時,準備給我們個下馬威啊。”老虎搖了搖頭,不屑道:“我還以為這個新教有多大能耐了,玩的還是這種稚的小手段,太讓人失了。”
其他七隊員也都冷笑搖頭,這種冷待屬下的手段,放在社會上吃的通,但在軍隊里,只會讓人嗤之以鼻。吳明心下更失,干脆不關注那直升機,依舊學著黃生那樣,站著筆軍姿,場中也只有白凈青年推了推眼眶,覺心中有一不對勁。
“陳總教,你這套對七的隊員來說,是沒用的。”自以為看穿我的手段,宋武冷笑道。我沒鳥他,反而看向馬晴,淡淡道:“你之前說,必須給他們一手,他們才會服是嗎?”
馬晴微微一愣,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話題,沉默一下,答道:“您也知道,七的隊員都是銳中的銳,有著自己的驕傲,如果不鎮住他們的話,接下來的工作就很難推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點點頭,然后站在艙門口,俯瞰著下方。
“陳總教,你難不準備直接跳下去?這可是上百米的高空啊,下面還是水泥地,有降落傘都死路一條,你不是劇看多了,想學人家國隊長吧?”宋武幸災樂禍譏諷了我一句,然后轉頭沖駕駛員喊道:“小劉,趕讓飛機降落,等急了,那群小兔崽子說不定來個原地解散,不迎接我們的總教了。”
“呵呵,不用了!”我回頭沖他一笑,然后在三人的驚駭目中,一步踏出,跳下了直升機!
此時,在直升機下方的校場上,老虎見直升機不了,便吆喝道:“算了算了,看這樣子,咱們那個新總教,真是把新上任三把火那套搬來了,咱們還是干脆回去訓練吧,何必在這干等著?”
其他人也都紛紛搖搖頭,三五群的聚在一起,離開校場,見此況,連吳明都搖了,自己這樣干站著,有什麼意思啊?
只有黃生依舊站在那,姿筆,如青松而立。
“你說咱們今晚要不要去山里打兩只兔子,開開野味啊?”老虎哈哈笑道。
“獵鷹的槍法最準,到時候肯定要把他拉上。”刀疤臉青年接道。
獵鷹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干瘦青年,但與眾不同的是,他的雙眼極為明亮,目銳利,仿佛能看穿人一樣。
“那是,獵鷹可是七里面槍法前三的!”老虎正說著,突然旁邊一個人道:“你們快看,直升機那有人要跳下來了。”
“什麼?”
眾人驚詫,都紛紛扭頭去,然后他們就見到一幕永生難忘的景!只見懸停在百米高空之上的直升機,一個人影從中一躍而下,劃過上百米的空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隔,就轟然砸落在地上。
“咚!”
一聲巨響,伴隨著漫天的煙塵,整個校場上面,仿佛都抖了一下,不基地正在監控著網絡、衛星的技人員,也突然發現自己放在手邊的水杯,也為之震出一道道波紋。
“地震了不?”大家詫異,紛紛向外涌去,而校場上的諸多七隊員,則已經徹底震的目瞪口呆。
說實話,這個跳直升機的想法是我深思慮決定的,因為我實在沒空跟他們一個個單挑去證明自己,太麻煩了,就這凌空一躍,誰敢不服?
以我現在筑基層次的實力,百米下墜肯定不會有事,可是讓我沒預料到的是,這一跳差點給我嚇尿了,因為我有很嚴重的恐高癥,剛才為了裝沒表現出來,現在下墜的時候,只覺得頭暈眼花,跟要死了一樣,尼瑪!裝裝過頭了!
塵埃之中,約顯出我的影,我背著雙手,強忍著口的吐意,如同亙古就存在的石像,在我的腳下,以我為中心,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向外麻麻的蔓延出去,特種水泥打造的堅固校場,竟然被我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