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程月自知勸服不了姐姐,只能讓姐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姐妹二人來到山腰,一個長滿雜草的孤零零的墳冢前,程菀看著如此凄涼的場景,幾分唏噓。
“爹,娘。我跟妹妹來看你了。”
程菀放下祭品,在墳冢。只見上面寫著,父程大山,母謝桂花之墓。
程月十分難過的哭泣著,道:“娘,爹,我真的好想你們……”
程菀知道,就算再得罪人,也要親自探探這其中的古怪。
“月兒,你幫我風。我親自來。”
手,拿起鋤頭便將墳前的土一一挖去。
程月擔心的說道:“姐姐,我們這樣是不是會打擾到爹娘?”
程菀手刨土,說道:“我相信我的直覺。爹娘的死,一定不會那麼簡單。當年的真相,欠了五年。我們一定要查清楚,絕不能讓他們枉死。”
妹妹程月就去外面風,心里百般滋味。
程菀不知挖了多久,終是看見兩骸骨,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就這樣被埋了。
“月兒,等這次過后。我們去買口像樣的棺材,再修一下墓碑,讓爹娘徹底安息。”
表示很憐憫,雖說不是自己的親爹娘,但有疑問就得查,查的水落石出,才能安心。
程菀將兩尸骨移出來,拼接起。
一男尸骨,一尸骨。
程月到了驚嚇,說道:“姐姐,你、你快些吧。”
程菀仔細的勘驗,問道:“當年爹娘的尸骨,是誰收的?收的時候,尸是完好的麼。”
皺起秀眉,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程月就說:“姐姐,當初二嬸說爹娘出事了,我就過去看。說是從懸崖摔下去的,救不活了。二叔二嬸,就把爹娘尸葬在了這里。”
程菀不查不知道,一查果然發現了端倪。
“要是從懸崖摔下去,那應該碎骨。可是他們的骸骨是完整的。”
示意妹妹過來看,每一骨骼都不缺。
程月驚訝說:“姐姐,你懷疑我們爹娘是被人害死的嗎?”
程菀不敢確定,但目前很想要證明這兩尸骨是不是原父母親的。
“月兒,你有辦法能夠證明,這兩尸骨是我們爹娘的麼。”
不認識他們,所以不知道怎麼辨認。
程月就說:“娘天生有六個手指頭,在左手。姐姐你忘啦?”
程菀聽說過六指之人,沒想到竟是真的。
蹲檢驗,托起尸骨的右手骨頭,果然是有六,確認無疑。
“那爹的呢?”
程菀看向男尸骨。
程月想了想,就說:“我就記得六歲那年,爹在外面到了賊寇,被賊寇在胳膊那里砍了一刀。傷到了骨頭。因此爹爹總是一到雨天,胳膊就疼。”
程菀去檢查男尸骨的兩邊胳膊,果然有一條仍然清晰可見的砍刀痕跡,很深。
“我明白了。月兒,你去把醋酒遞給我,我要驗骨。”
特地準備了專門需要用到的東西。
程月點點頭,就去把姐姐要的拿過來,把布巾遞給,道:“姐姐,你要怎麼驗呀?”
程菀把醋倒在布巾上,取三分之一的量,隨后又用酒,取三分二混合醋一起,敷在了兩尸骨的渾上下,一番來回的拭。
“這是宋朝的驗尸,宋慈用的方法。能夠讓死者生前到的那些創傷、傷痕,全部恢復顯現出來。我們就知道爹娘怎麼死的了。”
的猜疑果然正確,沒白走這一回。
妹妹程月自覺的跑過去風,不敢看姐姐驗骨。
“姐姐,你快點兒呀。山里的人來回的好多。我怕被他們看見了,又要誤會我們了。”
程月一臉擔心的張著。
程菀手反復的拭過,等待半晌。果不其然,兩尸骨上的痕跡逐漸的顯現。麻麻。
頭部、兩臂、腹、骨,都有擊傷的痕跡!
“姐姐,有人來了!”
妹妹程月大聲驚著,趕躲起來。
程菀專注著尸骨,查到了關鍵,本沒法跑,凜凜道:“月兒,我們爹娘是被人害死的,這些就是證據。”
程大山的頭部,有一個重創的傷痕,初步推測是有人用棒反復擊打導致。
謝規劃的腹、骨、兩臂都有別人毆打過留下的痕跡,腳踝骨碎裂。
“姐姐,快走吧!”
程月著急的拉著起。
程菀卻在分析說:“到底是誰,誰天化日之下殺人,瞞天過海。誰有如此大的權力,讓衙門不再追究兇案,定案為失足落崖而死。難道仵作,不驗尸的麼?”
細細的想著,腦袋空空。
程月拉不走姐姐,忽然一陣柴火落地的聲音,“啪”地放下,隨即便是一陣惶恐道:“……夭壽了,有人挖墳了!”
那山民慌忙的就跑,跑下山一路大喊大。
“姐姐!怎麼辦啊,我們惹事了。”
妹妹程月哭了起來,生怕那些山民們又要以他們村的規矩懲治們。
程菀慢慢抓住妹妹的手,說道:“月兒,我要去一趟衙門。快,幫我把爹娘的墳給埋回去。”
迅速的就將尸骨完好的小心翼翼的放原坑。
程月幫著姐姐一塊兒堆土,堆了整整半個時辰,滿頭大汗,還剩下一些。
“……在那兒!們就在那兒。”
柴夫指著方向,帶著里正跟一大波村民不可置信的過來圍觀。
哪想到,當場就看見兩人在拼命的埋土,大驚失。
“我的親娘啊!那不是們爹娘的墳墓啊?們怎麼會干出這種天譴的事來。”
“就是啊,瘋了吧?這腦子不正常了。”
村民們紛紛惶恐的指點著,一臉見鬼的樣子。
程菀把最后的土埋進去,拍了拍手,起。
眾人害怕的連連后退。
里正怒而質問道:“程菀,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為什麼要刨你爹娘的墳,你知不知道這是晦氣,是會影響到我們山里人的氣運啊。”
他們紛紛指責,怒罵他們不孝。
妹妹程月連忙解釋說:“不是的!你們誤會我姐姐了,我姐姐是想證明爹娘當年死的太蹊蹺了。想找出真相。”
里正一聽,臉大變。
眾人只覺上一陣氣繚繞,嚇得脊背發麻,說道:“們真是瘋子,我們還是快走吧,這里森森的!”
程菀坦然的拍著手上的灰土,說道:“我爹娘不明不白的死了,時隔五年,我才得知蹊蹺。若是你們知道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千萬不要瞞才是。”
的秀眸盯著一幫人,在他們當中來回的游移著。
有人斗膽說道:“你空口無憑,怎麼就能證明你爹娘死的蹊蹺啊!你爹娘分明就是從崖上面掉下去的,我們村里人都知道。”
里正說:“程菀,你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之前山神蛋的事,我們都很激。但不表示就能縱容你來。你這開棺刨墳,已經是壞了村里的規矩。看在秦獵戶的份上,我才不罰你們!收手吧。”
程菀看著指責的眾人們,頓時覺得他們的愚昧無知。
“我已經驗骨過了。我爹娘渾都是被人毆打致死的痕跡,我爹的頭上一道致命的傷,我娘骨斷裂,死于非命。他們都是被人害死的!”
平靜冷冷的說著,道:“你們要是不信,就去衙門招仵作過來再驗。”
妹妹程月一臉愣住,腦中嗡嗡作響。
“不……爹、娘。”
不敢相信的蹲,捂著眼睛,滿是淚水的落。
里正激的說:“程菀,你可不要說話!我們山里,什麼時候死過死于非命的人?你要是把事鬧大了,全村的人都會被你拖累。況且五年過去了,骨頭都爛了,能驗出個什麼!”
程菀一陣諷笑,說道:“你們沒有醫,自是不懂。宋慈大人的驗骨,就算十年二十年的人骨頭,也能驗出東西來。更何況僅僅是過去五年我爹娘的骨頭。”
村民們只覺程菀瘋了,想是不是了什麼刺激。
“里正,還是把們帶回山下去。再好好說說吧!這里太晦氣了。”
有人抱著陣陣發寒的胳膊,到很是害怕。
村里人最是迷信,生怕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影響山里人的氣運,帶來災難。
里正黑沉著臉,說道:“程菀程月,你們有什麼話,一起下山再說!不要在此停留了。”
程菀回頭看了一眼爹娘的墳冢。
“月兒,我們走。”
臨走之前,采摘了幾片葉子,分別放在墳冢的東南西北方向。
妹妹程月了眼淚,問道:“姐姐,為什麼要放葉子呀?”
程菀低聲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前面有人聽到姐妹兩人的對話,心里一陣驚悚,趕就離們遠一點。
來到山下,一幫人圍聚在一起討論,將程菀姐妹二人包圍。
里正嘆說道:“五年了,你們也該看開了。何必執著呢!”
程菀淡然說道:“我只想找出一個真相。要是害死我爹娘的人就在這個山里,甚至就在這個村里。那豈不是任由兇手逍遙法外?甚至,我和我妹妹也會有危險。我不敢賭。所以,我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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